第68章
份来得及的情感与关爱。他这样温暖,令她倍感触动。
回酒店的路上,天空又下起了小雪。车里顾森握住顾原森的手,他的手宽厚有力,顾森两只手握紧又松开,轻轻摩挲着他的掌纹,她说:
“我们回去吧。”
顾原森没明白,安慰着:“马上就到了,冷吗?”说着手背贴了贴她的脸。
顾森拿下他的手,摇头笑:“不是,我是说回中国。”
顾原森纳闷:“这就回去?不再多玩几日?”
顾森听笑了,努努嘴示意他看向车窗外。
“又下了,估计又是大雪,明日还能去哪。”
顾原森也看向外面,若有所思的样子。
后来他的电话也响了,是李正东打来的。等他接完电话顾森问是不是有什么事,看他表情不是很和悦。
顾原森摇摇头,说不是什么大事。接着就跟顾森一起欣赏着外面的雪景。
等两人快到酒店,顾原森跟司机致谢并提前下了车,剩下的路他要跟顾森慢慢走回去。
路上他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森森真的想回去了吗?”
顾森笑着,她知道他在确定是不是真的已经做好准备回去,毕竟回去又有怎样的变数谁也不知道。她和他接下来的路是否还会同在北国这样幸福顺利,顾森实际有点忐忑。可他们不能一直在此逗留,虽然顾森极其希望与他相处的时间能够慢下来,再慢下来。
“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一趟,有你陪了这么久,我期盼的事情已经实现。日后你也会抓住我的手是不是,所以你在哪我便会在哪。我们回到C市去,让这段美好的北国之行就留在这个纯净的冬日。春天快来了,夏天也不会太远,我们要一直走下去哦。”
他心中感慨,对着她的笑意点头:
“好,一直走下去。”
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又问:
“森森有想过,日后的家会在哪个位置,临近市中还是隐没山野,亦或是广阔郊区。”
顾森凝神片刻,回:“具体哪里没有细想,倒是有一点非常想要。”
“哪一点?”
“推开窗能看见山,看不见山,那就看见森林,一片广阔静谧……我幻想清晨时候推开窗扑面而来的澄澈空气,以及毫不吝啬将我包裹的晨光。能感受到林间有风掠过,风吹动树梢,鸟儿发出啾鸣,那样我一整天下来都会无比开心无比快乐。”
“比拥有我还快乐?”
她被逗笑:“若那时身边有你,就会更快乐。”
“那我努力一把。”他颇为认真的重视着回答。
“努力什么?”
“努力找到那样一个地方。因为我实在想,森森一整天都是快乐的。”
“那我就期待着。”
“好。”
他俩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样子。
酒店就在前方,顾原森感知周围的空气极冷,不由加快了脚步。突然不知怎的,顾森心中起了一股惧意,许是他陡然急切的脚步与握住她手的力道加重。
她不禁停住脚步拉住他,一脸担忧:
“若这条路走不下去怎么办?”
他闻言愣了一下,没明白她的意思。一时没说话疑惑着,然后她的焦虑更加从眼里透出来。
于是,他明白了。
他说:“不会走不下去的。”
她不信:“假如呢?”
他笃定:“没有假如。”
她不依:“可我想让你说。”
顾原森不太高兴:“我不想说这样不切实际的事情。”
“那就不要代入你我,为别人说。”她仍不放弃。
“别人是谁?”他一点也不懂此刻她的心理,为这莫名的问题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顾森退了一步,道:“若顾原森一直没有回头,没有再次抓住我的手,这条路就这样结束了。”
“森森,这不成立。”他眉紧皱着。
顾森无奈:“你不要那么较真嘛。”
“这不是较真,这就是假设。”
“对啊,那你就假设一下。”
“我不想。”
他掉头就走,顾森一把拉回来,他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她随即换了笑脸,又对着老天虔诚地拜起来。
“亲爱的老天爷,Wilson接下来说的话不会实现,请你不要当真哦。即便要当真,我也不会允许的哦。因为他会很努力很努力地抓住我,我也会很努力很努力地抓住他。好了,你说吧。”
他简直哭笑不得。
为此,又在酒店门口足足磨了十分钟。
顾原森实在冷极了,握住她的肩膀开始妥协。可说着说着,他的神情真就凝重了起来。似乎那假设成了真,他的心居然不受控跟着痛起来。他努力排解那莫名而来的酸楚,挤出笑容柔着嗓子期盼着,期盼她能一切顺遂无忧。
“若是走不下去,一个人也要好好对待自己,不要亏待自己。我会为你祈祷,祈祷我的森森,平安喜乐的过一生。但是不会有这么一天,因为我会加倍努力,比以往更加努力。”
顾森一度无言,深深望尽他的眼底深处。这份看似不切实际的承诺如此打动着她。她忍不住慢慢靠进他的怀里,拼命忍回去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不能流泪,本就是假设的承诺她为何要流泪。
待她稳定好心绪,她抬头笑问:
“顾先生的加倍努力是什么样的?”
“想知道吗?”
“非常想。”
他的眼眸深邃如林:“那今晚让你知道。”
在那样逼仄的角落里,淋浴的水不断喷洒,头顶的灯光发出令人眩晕的光圈。她牢牢被他抱在怀里,不断后仰的身子承受不住惊涛骇浪时,整个人抖得不能自己。
他一双幽暗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欲了解她所有甘愿沦落下去的渴望,看清楚彼此沦落成欲望的奴隶,想要自控却不能改变的事实。
偶在那一瞬间,他极其震惊自己的意识。
震惊在那一刹那的意识里,自己甘愿为她放弃所有,甚至性命。他忽然感到害怕起来,分不清是第几次的心甘情愿里,他清楚的明白面前的这个女人正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强制力,一点点控制他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