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结盟
那人有关。”
她字字铿锵,抑扬顿挫。
程砚听到这,抬头看向许溪云,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你可知,你答应来我这里,意味着什么...”
“昨晚才好不容易从险境中逃脱,你竟然一点也不怕。”
听到此言,许溪云挑挑眉,往后一靠,无所谓地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就是证明咱俩现在在一条船上吗。”
“昨晚他都看见你救我了!我这时候否认又有什么用,他又不会相信。”
“索性将罪名坐到底呗。”
“而且,我可是天神庇佑的人诶!这种为祸四方残害百姓的人,我定要他们受到惩罚!”
当然,她还有一部分不可为人道也得原因,便是那拼图。
她想,答案一定隐藏在真相之后。
程砚知她聪慧,却不想竟如此通透,既如此,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群人我的确认识,只是他们非富即贵,手中的权利可遮半边天。”
“我来此,的确也是察觉到背后另有隐情,特来调查此事。若是有你的帮助,必然是事半功倍,但前方千险万阻,希望你能想好。”
顿了顿,他说,“若是你随时想退出,我自然会保你平安无虞,安全离开此地。”
许溪云对古代的权利没甚概念,她想了想原来看过的史书,从中选了两个印象之中权利极大的人,语气轻佻,“权利通天?那不就是首辅?还是太子?”
她没注意到面前的人脸色一变,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往程砚面前递了递,与他的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
“这,叫做契约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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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往后的几日,他们万分小心,随时准备面对那群人的大招。
可一连几天,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许溪云和程砚坐在院子里,思考着是哪里出了问题。
晚风簌簌,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听着便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厨房内淮序和许暮亭正在忙活晚饭,炊烟顺着烟囱四散开来,给竹林笼罩了一层薄雾。
许溪云闻着飘来的若有似无的香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嗓音慵懒:“这事不会就这样结束了吧?”
程砚闻言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轻松幸福的脸庞上。
“虽然听上去很美好,但是大概率不会...”
“他们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罢了。”
饭菜端上桌,竟是难得的四菜一汤,还做了许溪云爱吃的川味菜。
四个菜三个都红彤彤的,一眼望过去全是花椒辣椒小米椒。
许溪云举着筷子大声叫好,前些日子顾及她的伤势,姐姐没给她点菜的权利,附近食材有限,她吃了几天的清汤寡水。这会看见熟悉的菜系,她舔了舔嘴角,感觉唾液迅速的在口中分泌,已经迫不及待了。
许暮亭看她这幅没出息的样子,从刚才菜还没出锅,她的视线便长在那菜上,这会更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盘子,只等人到齐,便要下筷了。
她笑着点了点妹妹的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多久没给你吃饭了。”
许溪云大声反驳:“不给我吃辣,就跟不给我吃饭一样!”
话毕,众人皆是哈哈大笑。
四个人围着小小的桌子大快朵颐,席间,言语谈笑声从小院里飘出。
不远处的竹林里,有两个人正趴在地上观察着。
他们从上到下一身黑衣,捂得严实,一个人声音闷闷的,问道:“大哥,咱们都观察几天了,啥动静也没有啊。”
被他叫大哥的那个人没好气的啧了一声,“闭嘴,听上面的,让咱们盯着就盯着。”
那小弟瘪瘪嘴,可怜地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小声的嘟嘟囔囔,“看他们吃饭,我也饿了。”
头上却迎来一个爆栗,“饿什么饿,差事办不好,命都要没了!还想着吃!”
直至月上柳梢头,小院寂静了下来,他们也还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第二日,程砚和许溪云一如往常,早早就往村落那处走去。
这几日,他们一直帮着百姓们灾后重建,搭建房屋,废物利用,能帮上忙的地方绝不推脱,也和当地居民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可今天他们刚走近,却见道路中间摆放着一个简易栅栏,后面站着村落的大部分人,似都在这里等着她,可看她的目光却不似往日般友善,而是充满了怀疑与不信任。
许溪云眉心一跳,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她见那栅栏旁站着的是位相熟的大婶,笑着问道:“婶子,这是干什么,是我啊,许溪云。”
那大婶从鼻子里哼的一声,“我自然知道你是谁,拦的就是你。”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许溪云上前一步便要和她争论,前些日子她出了多少力,怎地现在快要成功了就过河拆桥起来。
程砚将许溪云拦住,事有蹊跷,他耐心问道:“婶子,我们不知发生了何事,明明昨日都还好好的。”
后面那被许溪云帮过的婆婆面露不忍,不顾其他人的阻拦,上前解释道:“溪云,我知你是个好姑娘,可昨日,官兵说村里有人感染了瘟疫,而且他说这病的源头就是外乡人。”
“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外乡人不多,就你和程公子两个人,你们出现的时机又太过凑巧,难免被人怀疑你们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我们?许溪云手指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别有用心的变成他们了。
“溪云呐,你也不要怪他们,那官兵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不准外乡人再进来。”
许溪云和程砚听完,对视一眼,什么外乡人,只差把她许溪云和程砚的名字写的大大的贴出来。
这,大概就是那群人等的“时机”。
不让他们踏入灾情地区,他们便不能再调查,那么一切阴谋诡计便不会再有披露的一天。
这算盘珠子打得都崩她脸上来了!
可没办法,他们现在不能进去,那些老百姓也是听令行事,又不能为难他们,只能另寻他法。
他们老老实实跟乡亲们告别,只能原路返回。
旁边的山坡上,无声地站着一队人马,后面的官兵穿着整齐的官服,若是许溪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