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捷

缠于病榻之上了。这样的侯爷府，有认祖归总的必要吗？”

“可是·····可是，可是最后不是还是认了！”李鹜似乎还是觉得不对。

“一开始没有。据我所知，侯爷府找过她很多次，都被拒绝了。甚至顾夫人和顾辰完也去过，当时闹得很难看。”

“顾辰完去，闹得难看不是自然？”李鹜不以为然。

“但是老侯爷时日不多了。他需要在他死后，即使顾侯爷只是顶着一个侯爷府的空名，但是要有人能把侯府撑下去。”

“那这最多还是老侯爷逼迫，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老侯爷实在劝不动她，也不想再和曲州沐氏闹得太难看，所以放弃了。”

“所以呢？”李鹜还是不能理解。

“所以老侯爷，想到了联姻。想到了，当年因为太后的话，荣国公府和侯爷府曾经有一个婚约。只是正好赶上父亲去世，所以这件事情在我成年后没有人说起。现在老侯爷需要，所以就记起来了。”

“这和沐妄认祖有什么关系？”

“一开始，顾老侯爷说的是顾辰完。但是我不愿意。我的选择是沐妄。”

李鹜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

而谢瑾的眼神开始放空，继续说道：“我知道沐妄不愿意认祖归宗。但是顾老侯爷当时用的是太后的话，当时圣上不可能不尊重太后的话，更何况这几年西北东南都在用兵，圣上也不可能让武将寒心，所以一定会听顾老侯爷的意思。所以赐婚在所难免，但是顾辰完这个选择真的太糟糕了。”

李鹜点点头。顾辰完之比他和谢瑾小几岁，虽然一起太学读书长大，但是顾辰完可以说混一日算一日，学术多年没有半分长进，习武也是草草了事，似乎就是等着他爹顾侯爷给他安排事情。这样的选择确实太差了。

“所以，我便选择了沐妄。这对于顾老侯爷而言，不是坏的结果，如果能完成联姻，顺便把沐妄认祖归宗，这对于顾老侯爷是一箭双雕不是吗？”谢瑾自嘲地笑笑。

“但是，这不是还是顾府的事情，也算不到你头上，你也是无可奈何啊。”李鹜不自主放缓语气安慰道。

“当时顾老侯爷说沐妄认祖归宗有些难，所以我当时给他的建议是，让圣上赐旨。”

李鹜惊讶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这个主意是这样来的。

“是，”谢瑾点点头，“这个主意是我出的，而且是我和老侯爷一起去的。老侯爷为了让我绑在他这条船上，后来找沐妄的时候，甚至还专门叫上我，在沐妄面前提到我说的话。所以赐婚的圣旨和认祖归宗的圣旨是一道下的，而沐妄也知道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撺掇的主意。当时沐妄是生气的，专门找过我，但是被我挡回去了。是一直到快大婚的那时候，我又去找的她，然后她才愿意在侯府迎娶我，并且之后居住在侯府。”

“你当时找她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谢瑾有些恍惚，大概的内容不外乎就是可以装给被人看看就好了，在侯府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之类的话。其实谢瑾已经记得不大清了，只是记得当年这些话，花了自己很大的勇气而已。

“安舟？”看自己对面的人有些走神的样子，李鹜担心地喊道。

“那些话，不重要。只是今天和你说起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当年那样，何尝不是我逼着沐妄，也未曾问过她是否心甘情愿，倒是我对不住她。”谢瑾眼神依旧回到了桌上的纸扇。

“但是安舟，那些已经过去了，更何况，你与她那些年，你也没有对不起她，最后却把你的身体弄成这个样子，现在说来也是她对不起你才对。”

谢瑾却摇摇头。

“所以我才不甘心。我也只是不甘心而已。”

谢瑾转头看着楼下听众，说书人已经又换了一个故事，但是听众还沉浸在沐妄的那些过往里。偌大的酒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真实的故事，却也似乎只有自己对她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