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数,因为自身修为太低的缘故,施展出来的威力还远远不够。
要想剿了千鸟剑庄,不达到巅峰造极、独霸一方的地步是远远不够的。
“寒渊公子,”司青摸了摸储物灵戒,一张泛黄的卷轴出现在了司青手里,“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祁寒望着司青手中的卷轴,一愣。
“我们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婚约,况且半年内就要兑现,这么大的事,寒渊公子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知道。”
“首先,寒渊公子刚才你也说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我并不算你的未婚妻。我身份卑贱,又是个孤儿,配不上你这位千鸟剑庄的少宗主,况且你父亲也极力反对,我们这桩婚约基本上等于作废。”
“其次,就算我们真的会兑现婚约,你们北苍域的习俗我不了解,但我们南罗域的女子遵从三从四德,最注重的就是女子的贞洁。我们还没有结婚就共居一室,若是传出去,我在南罗域还怎么做人?”
司青这话说出来自己都想笑,北苍域的习俗司青不了解?她比谁都了解!
上辈子在云顶雪山独霸一方的时候,北苍域一直推崇男女平等,就算是一百年之后也不会变。
司青其实一直都对南罗域这种一夫多妻、贞节牌坊的习俗嗤之以鼻,甚至可以说是鄙视至极,但是这会儿为了拒绝祁寒,她不得不搬出这种卑劣的民风当作挡箭牌。
“再者,寒渊公子,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救你这一次已经够了,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自由来救你的命?谁能知道你的寒毒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司青连珠炮似的发问,让祁寒沉默不语。
“祝姑娘,我……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也很过分,但是只要你愿意答应,任何要求我都可以考虑。”
什么要求都可以考虑?
司青挑眉。
祁寒这话说得很有余地,不是“任何要求都可以答应”,而是“任何要求都可以考虑”,两句话的区别很是微妙。
果然腹黑!
他看起来像一汪纯净的泉眼,一朵纯洁的雪花,带着丝丝寒气,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阳春白雪。
可是,这都只是表面,任何人想要窥探他的本质,都需要付出代价。
司青笑了笑,没有做声。
“祝姑娘不相信?虽然我只是表面上的少宗主,但我手中也有不少筹码,可以和父亲抗衡一番。祝姑娘想要的,我一定能争取到。”祁寒笃定地说。
司青露出了老狐狸的笑容:“寒渊公子,我的要求可不是一般人遭得住的,我非常擅长狮子大开口。”
“祝姑娘尽管提就是,现在没有什么比保住我的命还重要。”
“我要你们千鸟剑庄的上好资源,包括真气充沛的修炼场地、高级功法、各种丹药等等,只要我需要,都必须在短时间内提供给我。”
“没问题。”祁寒几乎立刻答应。
这么爽快?!
难道是我提的要求不够高?
“这些还不够,我还有其他的要求,但是现在一时间想不出来。”司青补充道。
“没问题,祝姑娘大可以慢慢想,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会为你争取。”
这句话完全堵死了司青的嘴。
看着慢慢变暗的天色,司青皱眉说:“你怎么保证?”
祁寒想了想,突然抬手摘下了耳骨上的羽毛耳饰。
司青愣住的这一秒,祁寒已经牵过司青的手,把羽毛耳饰塞进她手里,说:“这个,给你,作为担保。”
司青有点不知所措地握着手里冰凉的耳饰,说:“可是没有了这个温养你的寒毒,你岂不是……”
“有祝姑娘在,哪里还用得上它?”祁寒温柔一笑。
司青停顿了几秒,将羽毛耳饰收进了储物灵戒中,淡淡地说:“我需要考虑一下,距离典礼结束还有一天,明天之内,我会给你答复。”
祁寒点点头,脸上的笑依然清浅可人。
司青望着缓缓落下的夕阳,说:“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
“不需要,这样只会滋生非议,你就好好在冰宫殿里待着吧!”
说完,司青拂袖离去。
祁寒望着司青的背影,眯了眯双眼,端起茶杯轻轻嘬饮了一口。
司青风尘仆仆地回到玉涧谷居住的小院,一推开院门,灯火通明,只见连城、梓篱、单月白、唐杏、任霖五人团团围坐,纷纷抬眸看向司青。
大家居然围成一圈坐在园中等她!
一种诡异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司青一个冷战:“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