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害人害己

定解释道，“上一秒还满脸的戾气，下一刻就泪眼汪汪。”

“虽然这种情绪转变并非完全不合理，但足以让人心生警惕。”

“再来就是……”杜木芒指向少年的袖口，上面赫然有一道红褐色的印记，“我刚刚扶你的时候检查过，没有在你身上发现任何伤口，那么这就是别人的血迹。”

白发少年嘴角上扬，他居然被悄悄观察了个透彻，眼前这个女的，很不简单。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反而更兴奋了。

“有意思。”他低声道。

“小弟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杜木芒叹了一口气，“但我对于你玩的这种变态游戏一点都不感兴趣。”

“所以，速战速决吧。”

话音刚落，白发少年箭似的冲了上来，匕首正中杜木芒的心口，但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阻力。

少年心中一惊，连忙站定身子，之间眼前人的身影居然向烟雾般散去。

“当啷！”

一枚硬币掉落在地，转了几圈后倒下，接着消失不见。

少年定睛一看：“这是……道具吗？”

可他并没有在道具商城中看见过这个道具啊……

他咬了咬牙，喊道：“你以为装神弄鬼就能逃过一劫吗？！”

突然，眼角余光中有人影一闪而过，少年反应极快，立刻扭身将手里匕首甩了出去。

“噗”的一声，匕首没入杜木芒的腹部，她瞪大了眼睛，缓缓倒在房间的角落。

“哈哈哈哈……”少年癫狂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厉害呢。”

杜木芒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腥红色从她的腹部扩散开，像一朵绽放过头的玫瑰，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你用的那个道具倒是挺有意思，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少年挑眉问道。

“因为……”杜木芒咽了一下口水，“那个道具现在只有我有，你买不到的。”

少年看着她，若有所思片刻，接着哼笑一声：“你是道具创造师？”

杜木芒抬了抬下巴。

“可惜了。”少年蹲在她面前，手轻轻握住匕首的把手，又猛地一用力，缓慢转动起来，“这个道具还挺有意思的，你会是个很有趣的道具创造师。”

他笑的更加灿烂，补充道：“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

杜木芒因为剧痛而忍不住抽动了几下，鼻中气息愈发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只有出气而没有进气儿了。

少年将匕首抽出，扔在一边：“可惜你今天没办法活着出去……”

话音未落，一阵腥味涌上他的喉头。

少年脸色猛地一遍，“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刚刚还奄奄一息的杜木芒眼中神采逐渐恢复。

“哈……”杜木芒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她用手指向少年的口袋，示意他那里有东西。

少年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摸向口袋，发现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

有个人偶道具，背后写着“杜木芒”三个字。

“杜……木芒？”少年眼角留下眼泪，念出人偶上面的字。

杜木芒指了指自己：“我的名字。”

少年这才从震惊中理清了思绪，看着手中的道具，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这是……以命换命。”

说罢，他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彻底没有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