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11【二更】
？？麒麟是什么？” 不，等等，你们是从武侠小说里来的，不是从奇幻仙侠频道来的吧？ 花满楼歪了歪头，眨了眨眼，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比划比划：“嗯……也是四条腿，两只眼睛，脖子能有好几丈那样高，身上有斑，我还记得有人说起，这种麒麟会用脖子打架。” 秦蔻明白了：“长颈鹿啊。” 哦，好像是听说过，郑下洋，把长颈鹿当麒麟带回来了。 秦蔻腹诽：所你们是架空明么？ 花满楼笑道：“原来此管那种物叫长颈鹿……也是，若说麒麟神兽是用脖子打架的，总觉得有些怪异。” 他的脑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秦蔻看着他。 花满楼是个很俊朗的男人，这个世界上英俊的男人有许多，但气质如花满楼一般的，却实在太。 他的唇角似乎总是带着微笑，而这种微笑又不掺杂任何一丝杂质，仅仅只表着耐心柔，连一丝冷硬的姿态都没有。 而且他的的确确是很愉快的，这种愉快放松，是绝装不出来的。 他是真的在享受，享受着许许多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扎半丸子头、第一次喝可乐、第一次穿着这样的短袖短裤走在夜晚的热风之中、第一次……看电影。 秦蔻忽然说：“花公子，其实我今天本来就是想要找你，想找你问一件事。” 花满楼说：“嗯？什么事？秦姑娘但说无妨。” 秦蔻微微抬眸，正视着这个俊朗的温柔男人，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又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下定决心。 花满楼静静站着，并不催促她。 过了一小会儿，秦蔻斟酌着语言，慢慢说：“我想问你……我应该怎么样你相处？” 花满楼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秦蔻说：“花满楼，我从来没有过盲人的朋友。今天下午，我打电话的时候，其实很……很愧疚，我觉得我不应该说要来看电影，不应该用那种很雀跃的语气去说话。” 花满楼微微垂下了眸。 他看不见，所人说话的时候，他会习惯性侧一侧头，用耳朵去找说话的那个人。 他叹道：“我知道。” 他原本就是一个细心得惊人的人，电话里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秦蔻又说：“所今天我一直都在想这件事。” 花满楼有一瞬间的失神，片刻之后，他柔声道：“这令你觉得烦恼了么？” 秦蔻头，说：“嗯呢。” 花满楼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安慰她什么，但秦蔻打断了他，紧接着剖析自己道：“所当时我下意识就想避开‘看’这个字，但是你知道的，这样的一个字，如果日常中我刻意去避开，那种态度是很奇怪、很小心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让你觉得更不自在。” 秦蔻一口气说完了这些，定了定神，转而抬眸，直视着花满楼，一字一句说：“我从没有过你这样的朋友，我没有受过关于疼痛变故的教育，所我绝不敢说什么设身处、换位思考，但……我不想因为我的态度让你伤心。” 花满楼听到面前这个姑娘忽然有不好意思笑了笑，一只脚无意识在上磨蹭，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无比真诚、无比认真他说：“我仰慕你的为人，想同你做朋友，但这样把事情藏在心里不是我的风格，所我决定直接来问你啦，花满楼，你能不能教教我？” 她的语气很安定，尾音有上扬，又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花满楼感到她原本有紧张的身子忽然放松下来，好像在这一瞬间卸下了什么担子一样。 他有些微怔。 这些话……花满楼是没有听过的。 眼盲是不是一种痛苦？答案是肯定是，是谁也不能够否认的。 花满楼并非天生眼盲，而是在七岁的那一年生病瞎的。 眼盲之后的世界，眼盲之前的世界，的确不相同。但这种不同他人所为的却有不一样。 肉|体上的痛苦、某一种感觉的灭失本身是可习惯的，花满楼七岁眼盲，如今二十七岁，无论如何，他早已经学会了他眼前的虚空世界去共生，眼盲本身已不会给他带来额的痛苦。而他的听觉触觉都异常灵敏，有时候他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除了他之没有人知道，原来一朵花绽放的声音是那样子的轻柔、却那样子的热烈。 在他小的时候，痛苦更多来自于周围人的态度。 他的父亲曾为他的眼盲伤心欲绝，从七岁到十五岁，江南花请遍了江湖上有名的神医，把脉、吃药、给眼睛敷草药，这便是自他年时便有的记忆了。 花满楼那个时候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在面他这样遭遇忽然变故的孩子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应该教教他该怎么做。 夫告诉他，他不应该劳累，要多休息，多敷草药，保不准会有恢复的希望。 有人猜测他小小年纪就瞎了眼睛，定是江南花祖上不积德，害了孩子，花老爷应该去城的白马寺多供奉些香火钱。 而前他的玩伴们，城中其他的孩子们开始不再他来往，距离他远远的，好像他是个玻璃人，一碰就会碎。 那个时候，也唯有陆小凤会天天来他摘果子吃，还企图把他珍藏的绿菊藏起来，就为了诓他一起上街去买街角的桂花糕吃。 后来的某一天，花满楼忽然就明白了——其实、或许，那些那样待他的人，并不是淡漠、也不是不善良，他们只是不知道怎么他相处、不明白怎么样面他这样的孩子。 年花满楼就原谅了他们，也接受了这一切。 而如今…… 千年之后，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新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