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即是正义
说着,他转身做出离开的样子。
“要!我想要!”
扯着他手臂的玉飞惊连忙开口。
断浪靠在船桅上,皎白的月光让玉飞惊能够清楚看见他脸上像是逗弄小狗的表情。
“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给我好不好。”
说着,玉飞惊的肚子很自觉的验证了这句话。从她得知断浪来了神龙岛之后,紧赶慢赶到了这里,谁还记得准备吃的。
唯一的一包栗子糕还不知道是谁放在船上的,她也是上船之后在船舱里发现的。
小小的一块栗子糕塞进玉飞惊嘴里,顺带着咬住了断浪的手指,舌尖扫过指腹。玉飞惊吞咽着糕点,而断浪也干咽着,口舌干燥,她不知廉耻不是一两日了。
两步距离,断浪几乎是贴着站在玉飞惊面前,他抓住玉飞惊的手腕,将玉飞惊拖着撞进他怀里。
海面上的一帆孤舟上,两个人影正紧紧靠在一起。借着月光,白璧肌肤蒙上薄纱,黑发也似乎染上了一层银色。玉飞惊靠在船杆上,海面上倒映着的月亮在不断摇晃着,船只荡过,将月亮揉碎,撒进海里。
晚间的风带走两人身上的热气,断浪的下巴抵在玉飞惊的肩膀上,胡子蹭着她的颈窝。又将她圈在船边栏杆上,撞得木栏杆吱呀作响。浅吟声声入耳,月低垂在天边,羞着躲进海里。
清风明月散去,火红的太阳在海面投下一道金光,二人靠坐在船尾,日出东方美不胜收。抬眼便是今晨的第一抹阳光,连着散落垂下的长发,被断浪一同绕在手指上。
海风更盛,没能吹散二人之间的燥热气息,灼热又气促的呼吸声落在半落的衣衫下,朱唇微张贴上沁出薄汗胸口,轻轻吻舔着,游走在臀腰间的宽厚手掌托着她,压在船舱的墙上。嘴唇相互触碰,下唇被温柔含住。她顺从的微张开嘴,舌尖扫过断浪的唇珠,然后任由着对方撬开她的齿关,滑舌纠缠在一起。
热气宣泄的出口就这么被对方无情的堵住,手臂交叠挂在断浪的脖子上,长发编的辫子像一条黑蛇缠绕在她的手臂上。末梢的红绳被玉飞惊扯下,又绑在断浪的脖子上,长长垂下的红绳末梢就落在他胸口的正中位置,更显出他泛红的皮肤诱人无比。
脑后的头发在不住的动作下逐渐散开,贴在他汗涔涔的后背上,汗珠再顺着发丝沿着脊背朝下滑落。
身体颤抖之间,玉飞惊睁开迷糊的双眼,浮光跃金,日光下的海面犹如撒下了一片金箔,如同水晶般澄澈耀眼夺目。但这远比不过断浪的眼睛,看着她时,永远是她想要收入囊中的桀骜与野性。
她笑着,其实她已经驯服了断浪,不是吗?
这条从来只会咬人的狗,会为了将她抓在手心而无意识的示好、软弱,由心的臣服。
但这远远不够,她还想要更多。由心的臣服于她并非只是将她视作最要紧的,她要让断浪明明白白的知道,他缺了自己不行。
但这一点,要完成的话,实在是难。
未一日,两人便回了中原。
在各大城池活动的天门人也平静了下来,但这样突然的举动才更是让武林中人忌惮。天门人做事不讲武林规矩,没人能料到天门在灭了拜剑山庄之后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是会对北方武林的僧尼同盟下手,还是会对南方的漕帮下手。
连拜剑山庄这样拥有百年基业的门派都被天门完全摧毁了,拜剑山庄旧址现在就是一片废墟,再不现昔年的光辉。在断浪手中逃出来的人少之又少,那时候断浪是如何在开锋庆典上设计武林人士和拜剑山庄的,无人能讲出其中发生的事,就算是当日在场的人,对此也三缄其口,多有顾忌。
也不过是不敢相信当日发生的事情罢了,拜剑山庄居然和东瀛勾结妄图颠覆中原,而最后将他们带离拜剑山庄的竟是天门。
虽然天门的说法是,他们这群杂碎主人毫不关心,谁管你们这群杂碎的死活。
天门打理战场,不过是为了找到聂风几人的尸体。
黄绿相间的山野中,骏马嘶鸣扬蹄,未果半日,两人就到了一座小城,这边也是天门的势力范围。不过地方偏远,这边的人行事就比较散漫了。
两人坐在小酒馆之中,打算今日先在小城住下,明日再继续出发。
三两盏陈酿下肚,断浪惬意开怀,话也多了起来。玉飞惊撑着脑袋,静静听着断浪在这里讲述着他的丰功伟绩。不过他要是能少说一点和风云有关的事就可爱多了,玉飞惊无奈又觉好笑。
“我跟你讲嗷,聂风跟步惊云两个蠢货,连给本大爷提鞋都不配啊,死在本大爷手上就算是断爷我给他们面子了。”
玉飞惊笑得眯眼,敷衍着,“对对对……”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么跟断大爷说话的?”
红晕挂在断浪的脸上,玉飞惊只是觉得好笑,因为断浪总是说他千杯不醉,明明酒量就一般嘛。虽然断浪喝醉之后说话不过脑子,但是上一次他酒醒了居然还把她说过的所有话都记得一清二楚,这就让玉飞惊不敢再随便逗断浪了。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少跟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来往。昨天的事情,本大爷先原谅你一次,要是本大爷知道你和那个小鬼来往,我就先去杀了那个小鬼,然后再处置你。”
小鬼?
玉飞惊不知道断浪指的是哪一个,只能问断浪,“你说的是谁?”
还能有谁?
当然最可能让玉飞惊不设防的他自己了。
“你只需要清楚一点,你是断爷我的女人,以后离其他人远点,尤其是昨天你见过的那个小子。”
又是几壶酒空了,酒馆门口挂上了灯笼。
晚间的酒馆人突然多了起来,玉飞惊拍着断浪的脸,尝试着让他清醒一下。
“你再不醒,我就一个人走了,把你扔在这里。”
即便是醉得迷迷糊糊,断浪还是准确的抓住了玉飞惊的手腕,“你要走哪里去!”
火红的光照在断浪红润的面颊上,他睁开迷离的双眼,目光紧锁住玉飞惊。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嘴角抽搐着,玉飞惊仰头望着他。
酒馆里十分嘈杂,但玉飞惊说的每一个字,断浪都听得清清楚楚,红烛火随着风晃动着,照得断浪得脸上一闪一闪的。
一高一低,两个人的目光对上,玉飞惊玩味的看着断浪,那一双眼睛,看得她心痒痒。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