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挖人墙脚真的不好吧
却幸不好意思地笑了，捏了捏胳膊，顾左右而言他：“没事，小孩子也没有多重。”
看到江近把孩子送上楼，却幸跟许南枝说：“大嫂，那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许南枝连忙喊江近下来：“应时，你送送姗姗，也没有多远，你们散散步吧，让老严先下班。”
两人走在路上默不作声，却幸咬咬牙先开口：“那天我喝多了实在唐突，希望没有让你和周小姐产生误会。”
江近情绪没什么起伏：“她误会什么？”
也是，江近基本上每天去探班，除了那一吻是个小插曲，人家两个人能有什么误会。
两人一路再没有人开口，初夏的夜晚偶尔传来虫鸣，就这样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了却幸家门口。
却幸想到明天生日宴的事情，转身问江近：“明天老季的生日礼物你有什么想法？”
江近从衣兜里拿出钱包，递了张卡给却幸：“选礼物却小姐比我在行。”
却幸若有所思，也伸手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江近：“你们家那位喜欢什么我也不清楚，还麻烦江先生代劳帮我选个礼物，略表歉意。”
却幸站在台阶上，江近在台阶下，堪堪一般高，江近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微微侧头看着却幸，漂亮的眼睛眨得缓慢，随后点点头接过却幸手里的卡放进西裤袋子里，又把自己的那张放入了却幸手心。
江近握着却幸的手没有松开，拉起她的手背贴近自己的眼睛，却幸有些凉意的手背覆在江近滚烫的额头与眼皮上，江近似乎贪恋这一丝凉意，转而把却幸拥进怀里。
却幸低呼一声：“江近！”
江近的脸贴着却幸的脖子，轻轻说了句：“别动。”却幸颈间灼热的气息让她不知所措。
还好老严及时出现，许南枝怕江近着凉，让老严来送衣服，却幸勉强推开江近，想让老严把他带回去，可握着的手怎么也不松开。
看着与清醒时无异的江近实则醉得判若两人，能走能动就是不撒手，却幸无奈：“看他这样一时半会儿我走动不了，麻烦您再回趟家里把他换洗衣服送来，放在大门口就行，顺便跟江妈妈和大嫂说一下情况，让她们放心。”
却幸把江近牵到客房，把银行卡从被江近握着的手里抽出来。下午是江去繁一路上不肯撒手，却幸抱了很久，现在是江近握着不放，却幸此刻感觉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江近睡熟才把手松开，却幸被握着的地方隐隐泛红，胳膊疼得却幸龇牙咧嘴。
把老严放在门口的衣服袋子拿进来放在床头柜上，留了字条和一杯水，却幸趁着胳膊还能动弹赶紧洗漱收拾回屋躺平。
却幸胳膊疼得抬不起手给自己吹头发，决定当个大恶人，打电话给秦殊优，那位夜猫子果然神采奕奕：“这个点给人打电话可缺德啊。”
却幸长吁短叹：“我就是看不惯你有甜蜜夜生活，优优，今天我跟你睡，你来接我嘛。”
秦殊优嫌弃：“行，等着。”
却幸又给张姐打了个电话：“张姐辛苦你晚上来小别墅一趟，江先生喝多了在客房睡下了，你听着点动静，早些起来给他准备早饭，我今晚去优优家。”
却幸坐上秦殊优的副驾驶，系个安全带都困难。
秦殊优瞥了她一眼，头发还湿着：“怎么了我的小宝贝。”
却幸瘫倒叹气：“等我到我的温暖老家，你帮我把头发吹干再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却幸到了地方就赖着秦殊优给她吹头发：“今天这胳膊使得抵我练三节课的强度了。”
秦殊优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调侃：“老季可是早就给你腾好地儿了，他生日礼物你可得加码咯。”
却幸小头一撇，站起身来从包里抽出银行卡：“江老板买单。”
秦殊优惊讶：“却家小幸！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先是‘幸运女神’又是银行卡？”
却幸半干着头发，抱着秦殊优的胳膊躺下，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秦殊优拍了拍却幸抱着她的手：“我不管他江近现在跟哪个女演员怎么样，我就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却幸心里乱七八糟：“你看啊，吻、项链、拥抱加上……江近这样的，哪一个词看着都很心动吧。但要说喜欢，也没有到见着他就开心，见不着就惦记的地步。他和周意只是迫于形势，明面上断了；我呢，一时也还没走出来，所以我猫爪挠心似的别扭。“
秦殊优又问：“如果江近提出要和你结婚，但是依旧和周意在一起，你能同意吗？”
却幸看着天花板想得出神，半天才回答：“他提出来？愿意吧，如果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又确定以后不会喜欢他的话。”
秦殊优不解：“确定不喜欢他还能和他结婚？”
却幸“嗯”了一声：“真正两情相悦又能让家里满意的婚姻关系，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不算多见吧，总要有些取舍。对于那些觉得爱情没有太大意义的人来说，会选择先找相互条件合适的结婚，再和喜欢的、新鲜的在一起，互不干涉，面子上过得去，偶尔乍现的灵魂需求也有处可归。就算……就算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那爱情消散的那天呢？盘根错节的婚姻契约还是不要扯开的比较好，最终不也是各玩各的。只是这样的婚姻里如果有一方喜欢上对方，就会很辛苦了。”
秦殊优笑她：“怎么到了你却大小姐嘴里，人人羡慕的豪门之中尽是些不得已和好荒谬。不过想想也是，人性和道德在足够多的金钱和权势面前也会让道，有些人把婚姻当作买卖反而更轻松些。”
却幸撇了撇嘴：“不过婚姻从来不是必须品，所以要么为了爱，要么为了整合资源，确定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为了什么，再去做这种要和另一个独立个体共度余生的决定吧。”
“那你有想过和顾盏共度余生吗？”秦殊优也不避讳这个人名。
“怎么没有想过呢，我为他坐的每一班长途飞机、每一个在酒店独自等他的晚上、每一次台上台下的遥遥相望，都是我想和他共度余生的证明。”却幸的语气听上去更像是遗憾：“但仔细想想，我好像没有为他多勇敢过，连把他带到奶奶面前的勇气都没有。也许根本就是我在动摇吧。”
秦殊优不认同：“那也只能证明他不够格，而且这也不是他背叛你的理由。他就有多勇敢吗？他能为了你放弃他的演员梦吗？”
却幸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