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方辉案(6)
魏依潇拿到东西之后示意自己的助手守好门,然后在余家傲应了之后才进去了。 她进去的时候,蒋曦晨已经西装革履地靠在椅子里,余家傲就站在他身侧。 魏依潇愣了愣,然后笑出声来。 “师姐,坐。”蒋曦晨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我说你这高岭之花怎会做那样的事情,果然。”魏依潇说着将东西扔到了她与蒋曦晨中间的小茶几上。“不过还好我反应快,说吧,这次又要干什么冒险的事情?” “有肖书记在,我高岭之花谈不上。不过咱俩这默契,这么多年就没变过。”蒋曦晨笑着扒拉开塑料袋,足足有十盒。 “够吗?”魏依潇问,“当年要不是我大意,就不会死那么多人。这些年,你说的每一句话,我梦魇的时候都在想背后的意思。” 蒋曦晨点头说够了,还说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休要再提。 “你还说我?你怎么能任由家傲胡闹呢?你知不知道如果真应激了,你可能会死。”魏依潇见他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莫名的生起气来。 “我都被打了麻醉,没有那么灵敏。” “你连靳函都不信,说吧,到底想干嘛?”魏依潇深深地剜他一眼,仿佛蒋曦晨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得马革裹尸。 “尹老说了,楚客曾经有个秘密基地,在卡帝雅岛,我们想要揭开她的真面目,还得去那儿。”蒋曦晨自动忽略了前半句,他不是不信靳函,他要做的逼真,就得靳函生不如死,大家才会信。 “上岛找船和设备啊,你要这些干嘛?”魏依潇表示不解。 “卡帝雅岛是旅游胜地,却也是真正的三不管又三都管地带,我们准备这些,上船才不会被怀疑。” “那这针——去掉?”魏依潇探究道。 “带着,有个朋友开疗养馆,用得着。这次去了还得拜他的码头。”蒋曦晨说着将两盒干针分开装到另一个小袋子里。 “师姐,我能不出这个房间不见人几天?”蒋曦晨问。 “要不被怀疑,最多5天。车在3号院,肖克和杨清在那儿等你们。”魏依潇神色严肃,将钥匙扔给蒋曦晨。 “那就劳烦师姐替我守住了。”蒋曦晨说完,将东西塞进包里,给余家傲递一个眼神,两人钻进了“衣柜”。 “等一下!”魏依潇追过去,“半路截杀你的是咱们的人吗?” 蒋曦晨摇头说不是,但他现在没时间理会。 “那你和家傲做这个局——”魏依潇的话说了半句便被蒋曦晨打断,“我只是借局布势,以小搏大。后续的事情,还望师姐妥善处理。圣华的身体劳烦您照顾。让李东海联系苏祁,继续造势。还有,毕涛思维缜密,到了万不得已,不必隐瞒,拉他下水。” “毕涛——” “蒙汀师兄在我们手里,他翻不了天。” 魏依潇点头,按下了按钮,看着蒋曦晨他们“坠”入黑暗,等梯子回来之后,她才安心地关上了底板,合上了柜子。 蒋曦晨和余家傲去的时候肖克和杨清已经在等了,两人一上车,肖克一脚油门,车子便飞了出去。 “书记这车技是越来越好了哈!”蒋曦晨抓着车顶的手柄,在心被颠出来之前爬在车窗口吐了。很明显,车速慢了下来,蒋曦晨不想耽误大家额行程,吐完了,便开口开玩笑。 “嗯。”肖克只吐了一个字,然后再次加快了车速。 杨清看一眼后视镜中靠在余家傲肩头,脸色蜡黄的人,抬手默默捏了捏变速杆上那修长的手指。 肖克看一眼覆在自己手上的手,抬眸便对上他求助的眼神。 “我这辈子欠你们兄弟的。”肖克心中默默吐槽,但嘴比心诚实,“忍着,等到了三不管地带,就好了。” “今日魏师叔还说师父您是高岭之花,我算是见识了,服软的话都得仰着下巴说。”余家傲看着后视镜中那仰着下巴,端着身子,拥有深情眼眸、高挺鼻梁、殷桃小嘴,却满脸写着生人勿近的人,不觉吐槽一句。 “你都养着一朵了,得习惯。”杨清从副驾驶歪过身子,笑着对余家傲说。说完,抓起肖克的手亲了亲,歪头补充道,“不得不说,高岭之花很甜,不是吗?” “嗯——甜——甜——”余家傲咳嗽一声,随着车子的再次颠簸,词不成句。他不觉心想,这国家贫困,便搞不起基建,倒是真的,颠死老子了。诶,师父嘴那么小,甜吗?恐怕他那个啥的话杨师叔您会欲求不满吧。 车子总算驶上了一段比较平整的沙路,肖克望一眼后视镜,骂道:“有屁就放,别在那儿肺腑老子。”。 余家傲年纪小,经不得激,张口便来:“我在想,师父你嘴那么小,能满足杨师叔吗?” 这话之后,车里立刻陷入了死寂。 最后,是蒋曦晨抱着胃,笑出声来,并不忘调侃余家傲:“傲啊,佩服!您简直是人中龙凤。” “蒋站这么开心,看来是被我这傻子徒弟嘬舒服了?嘴上功夫可以啊!”肖克深知拿捏人心的诀窍,一句话,噎死了大家,车里再次陷入死寂。 “克,那个——马上就出边境了吧?你累不累,要不换我来开车。”最后是杨清开口才缓解了气氛。 车子停下,两人换了位置,余家傲想下去开车,被蒋曦晨一把拉住,低声警告:“人家两口子的事,你少掺和。” 余家傲似懂非懂地点头,皱眉低声问蒋曦晨:“我师父一直这么嘴毒吗?” 蒋曦晨点头,说作为徒弟连师父的脾气都不了解,做人有点失败。 余家傲闻言,开始整个人EMO起来,长辈们都这么嫌弃他,他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怎么了?”蒋曦晨觉察出他情绪的低落。 “我做人有点失败。”余家傲抠着指甲说。 蒋曦晨这才反应过来。他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吐到了车窗外。然后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说:“家傲,我就开个玩笑,我认为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脆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