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
“等等等等,”你赶忙打断了他,“什么再不快点儿就来不及了?”
『你忘了?今天我篮球比赛啊。』
篮球比赛?你一拍脑门。
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鲑鱼?”
你捂住电话的话筒,对狗卷棘道,“抱歉啊,把你吵醒了。”
他声音沙哑,“木鱼花。”
『喂?萘?』
“我在。”你起身,拿过桌子上的杯子去了厨房。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别人说话的声音,好像还是个男生,你现在不在宿舍吗?』
“嗯…不在我的宿舍。”你把水壶里的水倒在了杯子里,随后又往腿上倒了一点。
温温的,有些凉。
『那你在哪儿啊?』
“嗯…抱歉啊悠仁,我这儿有些事去不了了,等你下次比赛的时候我再去。”
『什么事啊?』
你走到厨房门口停下,“我有个朋友生病了,我得留下来照顾他,好了不说了,你快去比赛吧!”没等他说话你就急忙给挂掉了。
也不全是因为照顾狗卷棘,你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先起来喝点儿水吧。”
他缓缓起身,接过你递的水。
“正好就能喝。”
他点头,举起水杯几口就喝完了,由于喝的太急,水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那正在动的喉结上。
……这个好神奇,想摸。
你拿过他喝完的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一手扶住他的后脑勺,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
狗卷棘一顿。
凑的很近,你们的鼻梁都碰到了一起,你的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倒是没那会儿那么烫了。”你左右又贴了几下,感叹体质好的就是不一样,你小时候发烧可是烧了好几天呢。
感觉没问题后,你松开了他,“睡了六个小时,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他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木鱼花。”
“估计你现在也没有什么食欲,那我就给你弄一些粥了?”其实是你不太会烹饪,只能做粥而已。
“鲑鱼。”
粥在你上午给他烧水的时候就已经做上了,现在也一直在电饭煲里温着,舀出来就能吃。
你把粥盛了出来,端到了桌子上,“要加糖吗?”
“木鱼花。”他低头打字:你不吃吗?
其实你也想吃的,毕竟一天都没吃饭了,“应该没有碗了吧?”
他起身进了厨房,没多久就端出了一碗粥,还把一罐白糖放到了你面前。
“我那会儿怎么没找到?”
他把手机递给了你:其他的碗都在墙壁上的柜子里,因为平常只有我一个人吃饭,所以都放起来了。
“哦。”你打开罐子,挖了一勺白糖放到了粥里。
那会儿梦到妹妹了。
明明已经过去三四年了,平常的话你都不一定会想得起来,怎么今天会突然梦到她呢。
你当时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长老植入傀芽了。
看到你面无表情的走来,月下熠笑了,她说,「姐姐,你已经把父亲杀了吧?」
她植入的过程并不痛苦呢,还在笑。
你点头。
她用控轨闪到了你面前,一手抚上了你的脸颊,额头亲昵的贴到了你的额头上,「所以你现在也要来杀了我吗?」
「嗯。」
你的傀线已经无声无息的靠近了她,在她还要说话的空隙,那些傀线绑住了她的嘴,你后退几步,「小熠,我让你走的痛快一下好吗?」
月下熠倒是没有挣扎。
你从桌子上拿起她之前一直很喜欢的匕首,捅进了她的胸口,然后摸了摸着月下熠的头发,「去找你妈妈吧,她一定很想你。」
“芥菜?”狗卷棘的声音把你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你看向他,“我刚刚走神了,你说什么?”
他摇头,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你:你照顾了我一天吗?
你点头。
与其说照顾他一天,倒不如说你和他一样睡了一天。
他又把手机递了过来:抱歉,为了照顾我耽误了你今天去看你朋友打篮球。
他那会儿听到了?你摇头,“没关系,毕竟你生病了。”
其实你还想感谢他来着。
悠仁见到你肯定要“质问”你,为什么那天你跑了,独留他一人承受爷爷的怒火,他多无辜啊。
你能说因为你不想留下来挨骂,所以才让他去顶着吗?
他又问你是怎么知道他生病的。
你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一字不漏的都讲了一遍,甚至还把胖达被真希拧水时的惨叫加了进去。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吧,胖达担心你生病把我叫过来看看你,由于没有钥匙我就用控轨进来了。”
“我没有擅闯啊,我事先问过你,只不过你没回答我而已。”
“鲑鱼。”他刚刚看到你的消息了。
吃过饭后,你以病人要好好休息为由让他去坐着夹温度计了,而你则是把碗和锅洗了放好。
“37.5℃,还是有点儿热。”你甩了甩体温计把它放了回去,“睡前再喝一次药,明天差不多就好了。”
“药都放在书桌上,量就照中午的吃,对了,你的校服因为昨天用酒泡了一晚上,味道可能不会轻易消散,我用香芬泡了好久也不行。”
“所以我建议你再换一套校服,当然也只是建议,如果你喜欢那个味道也可以继续穿。”
“鲑鱼。”
你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的手机,那会儿和悠仁打完电话随手搁哪里了?你挠了挠头发,“狗卷同学,能不能给我打一个电话啊,我忘了把我手机放到哪里了。”
感觉他走到了你身后,却没听到他回答,你转身,“狗卷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