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都是我早前下楼现买的。喂药喂水，准备湿毛巾给你降温，还要关注你的体温，才发现照顾病人原来这么费心力。”他抓了抓头发，略感惆怅地叹了口气，“苏绻，吃你一餐饭，可还真是不容易啊。”

“那我再欠学长你一顿——不，三顿饭，大餐。好好感谢你今天照顾我，你看这样行么？”

苏绻的表情真诚，但叶珩听完了她的话之后却戏谑道：“苏绻，你都欠我多少顿饭了，还在这给我开空头支票呢？”

顿了顿，他一手支在床上握拳撑着脸，声音压低了些：“这饭要是越欠越多，那可不是光靠吃饭就能还得清的，苏绻。”

整个房间只亮了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灯光只照亮了他的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表情里的情绪。

苏绻垂眸想了会儿，又看向他：“那就用还得清的方式还。”

“我想要什么，你知道的，你确定么，苏绻。”

“我知道，我也确定。”

和那天在车里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他以为她会继续岔开话题，这不想这次她这次却给出了明确又肯定的回答。

她望着他，嗓间的不适感还是扯痛着她，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稳一些：“学长，我以为有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有些东西，你也是能感觉出来的。”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对望了好一会儿，彼此都按兵不动，等着对方先出击或者先投降。灯光好像暗了些，又好像亮了些，明明暗暗的，带动着屋子里的空气流动的速度都慢了些。

终于还是叶珩先有了松动。他轻笑出声：“可是苏绻，你可是个小骗子，还惯会装糊涂的。你的话，我可不敢信。”

“学长，你在怕什么。”

“我怕？”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叶珩手指轻敲着额角，好暇以整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怕？”

“既然不敢信，为什么不亲自试一试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了的关系，苏绻的声音带了些鼻音，听着比平时更加娇憨，却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

“不如你主动一点，亲自试一试，看看我是不是如同你想的那样，是个小骗子，还是——别的什么。”

叶珩缓慢地放下的手，视线一点点地在她的脸上扫过。她刚出过汗，额角和刘海的发丝还有些湿，她眼睛望着他，之前清幽的眸子这会蒙上了层氤氲水汽，多了些许无辜的妖娆，脸颊上依旧泛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而她刚润过水的透亮樱唇微张着，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邀请。

“苏绻。”他喊了她一声，声音有些哑，那双桃花眼里也多了些涌动着的情绪。

“嗯？”她软软地应他。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偏方，治疗感冒发烧，特别的管用。”

“......什么？”

她还在疑惑着话题的转变，却只见叶珩手撑着床探身朝她凑了过来，带着少年特有的冷冽气息，将光一点点遮住，用自己笼罩了她的世界。

苏绻看着叶珩的脸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放大，他闭着眼，浓翘的睫毛微微地翕动着。然后她感受他的唇，柔软的，泛着微微凉意的，略带着侵略性的，覆在了她的唇上。

她闭上了眼，感受着双唇上或轻或重的揉捻，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也听到他伏在耳边的低喃声。

“这种偏方，叫做‘过病气’。苏绻，你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