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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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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何绥、芮明远、裘光都被关进了大牢里。有了开设赌坊并分赃这一条确凿证据,陆侍郎及岑道青轮番审讯三人,记录口供。审了整整三日,芮明远死撑着一个字都不肯吐露,裘光也是块硬骨头,只认下分赃这一条罪名,其他的是半个字不说。甚至何绥这个软骨头,只咬死自己财迷心窍开了赌坊有罪,但一旦问及赌坊金钱流向,他就跟哑了似的。

所有人都对这笔钱的流向心知肚明,但没有证据口供,极乐庄与太后及成王就没有丝毫关系。

喻观澜被谢无危贴身伺候了几天,然后去了衙门里的大牢。

何绥,芮明远,裘光分开关押。

岑道青扶额道:“诈也诈了,也威逼利诱过了,就是死活不开口。收受贿赂,侵占民田,欺压百姓是一个都不认啊。”

岑道青作为世家贵公子,中进士后就入了翰林院熬资历,做的都是清闲的活,哪里知道怎么审讯,只是跟在陆侍郎身后把他们说的话尽数记下。

“侵占民田查了吗?”喻观澜问。

“查过了,没问题。”岑道青摊手道,“何绥名下除了祖产就是自己置下的田地,不算大。其家人亲眷中都无人拥有田产。至于何纲……何纲本来就是生意人,在夷州赚得盆满钵满,从衙门里的文书来看,他名下的田庄铺面来路极正。就连那家墨香斋我也让人查了,何纲只说是御下不严,底下伙计仗着信任弄虚作假,愿意赔偿所有损失。”

古董,字画这些普通人都不会去买,去墨香斋买东西的都是求何老爷或者说何绥办事的人,变相的收受贿赂。事情已经办成,跟何家绑在了一条船上,怎愿意为了那点银子把自己供出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至于衙门文书,更扯淡了。一个都督,一个刺史,还怕什么事情不能遮掩过去?时日久了证据抹得一干二净。

“另外追杀葛继学的事情,”岑道青皱眉道,“芮明远不肯招。那些追杀我们的人都是死士,事发后全部服毒自尽,没有一个活口。”

芮明远一看就是个难啃的硬骨头,裘光此人恐怕跟芮明远不相上下,突破口只有贪生怕死的软脚虾何绥了。喻观澜想了想,在岑道青耳旁吩咐了几句,慢慢往关押何绥的牢房去了。

只是几日不见,何大人头发污糟糟的堆叠在一起,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听见牢门打开的声音如惊弓之鸟般浑身一抖,惊惧地抬起头去,眼中是深深的恐惧。他身上的锦衣变成了麻布做成的囚服,并无什么血迹,陆侍郎也不敢太下狠手的用刑。

“何大人,几日不见,不知道大人有没有想我?”

面前之人肤白胜雪,嘴角扬起,眼里却无半分笑意,身着湖蓝交领右衽,银线绣织着如意纹,略深的腰封上缀着一枚白玉玉佩,与何绥云泥之别。

何绥似是想往后,背却已经抵上了坚硬的墙壁:“别过来……别过来!”

喻观澜问:“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不说呢?何绥。”

何绥一个劲摇头,没有了半点前几日宴会上的贵气:“会死的,会死的!!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说了会死,”喻观澜笑盈盈道,“但你不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何大人,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有很多,何大人心中想必也知道不少这样的方法。不知道大人想不想试一试?你现在是三品刺史,但很快你就不是了。”

何绥面如金纸。

喻观澜盯着他的反应,又道:“芮明远杀葛继学之事铁证如山,加上监守自盗,杀钦差,开赌坊……芮明远已经必死无疑,只剩下是怎么个死法的问题。是斩,是绞,还是满门抄斩,族人流放,女眷为奴……何大人,你的证据还要多加一条建造私牢,私自用刑。你猜猜,你背后的人会不会保你?”

何绥像是被吓破了胆子,抱着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王爷不会的……我的女儿是侧妃,我的外孙是王爷唯一的儿子!我、我没有杀葛继学,我没有杀他!这都是芮明远干的,都是他干的!绑架葛继学的家眷威胁他,也都是芮明远干的,跟我没有丝毫关系!没有!!!”

“私牢也不是我要建的,私牢巡逻的都是芮明远的人!”何绥大声道,“不是我,不是我……是芮明远当初说衙门大牢太不方便耳目众多,恰好我升官圈地建府邸,就建了暗室和私牢。谁不听话,想要告发,全部塞进私牢里折磨致死,还要折磨家人!葛继学的母亲还有他老婆儿女也被关在私牢里……”

何绥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芮明远与葛继学说,如果安分守己地当他的夷州长史,那么芮明远会护着他在夷州一路高升,发大财,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他还是执意要告发芮明远,那么就先杀了他的妻儿,再杀了他!”

“后来葛继学偷偷跑了,芮明远气急败坏,叫人凌.辱他母亲和妻女。他母亲妻女不堪受辱撞墙自尽,那个小儿子也跟着一起死了。芮明远让死士追杀葛继学……这都是芮明远是主意,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有人立刻一字不漏地记下了何绥说的话,喻观澜反应平淡地“哦”了一声:“还有吗?葛继学指认,你杀他妻儿子女,侵占民田,贪墨受贿,甚至索贿无厌,你可认?”

何绥僵住一瞬,马上摇头:“我没做过,我真没做过!我我我只想在夷州安享晚年到死,葛继学是芮明远杀的,极乐庄也是芮明远的主意,私牢也是他的。我……我什么都没干!小侯爷,喻镇抚,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什么都没干?”喻观澜嗤笑一声。

何绥还欲辩解,牢房外忽传来了婴儿嚎哭的声音,他张开的嘴还没闭上,僵硬地往声源处看去,却被墙壁阻挡的所有目光。哭声不止,反而有愈来愈强的趋势。

喻观澜坐在狱卒搬来的小木椅上,从容地看着何绥:“何大人认得出外面的孩子是谁吗?是你刚刚满周岁不久的长房嫡孙哦。”

何绥忽然暴起扑向喻观澜,却被早有准备的狱卒拦住,他嘶吼道:“畜生!稚子无辜,这个孩子知道什么?!”

“他是不知道,也的确,稚子无辜。但你觉得我杀一个罪臣的孙子会被朝廷,会被陛下问责吗?”喻观澜笑着一字一顿道,“我可是北镇抚司的。再说了,才一岁的幼儿夭折之事多了去了,你谁都不说,旁人怎么会知我杀了何家小少爷呢?”

何绥怒道:“你这是滥杀无辜!”

喻观澜脸色冷了下来:“原来你也知道这是滥杀无辜!葛继学有何辜?葛继学的家眷何罪之有?!你已是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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