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
略略分开,谢簌黎颔首行礼:“见过官爷。”
话还没说二句,接着又咳起来了,腿脚发软的要站不住似的只得借连翎的肩膀倚立着。
官兵见她眼眶带红,本就灵动的一双眼更是流动着涟漪,说:“你怎么病这么重还跟着你夫君奔波?”
“不碍事的……”装病人也是不容易,连翎侧对着官兵一歪头还可以偷笑,谢簌黎却不一样强撑着也要把戏做下去。
她掐了一下握着连翎的手,示意连翎消停点别露馅了,继续捏出了娇滴滴的声音说:“夫君第一次独自做生意,我理应陪着他。”
随后又客套了几句,眼见官兵要带人离开,谢簌黎又问道:“听说台州城内济春堂神医妙手,想请问官爷可是真的?”
“是,”那官兵应答道,“济春堂的坐堂先生药到病除,娘子进城后可去那看诊。”
官兵走远后谢簌黎又恢复如常,摘下斗篷后还是平日里意气风发没有半点病态,她扶着连翎坐到一旁的空地上,问:“还撑得住吗?”
“无妨。”连翎面上看不出身体有异,一摸额头却是滚烫,谢簌黎把披风接下来批到了他身上。
徐映收拾完残局也过来问询:“王爷无碍了吗?”
说到这谢簌黎不知从哪摸出来个白瓷瓶,在手中颠了两下,挑眉道:“没想到这归阳丹还挺好用,师父他老人家塞给我的,若是内力暂失吃一颗可恢复三成功力。”
说着把瓶子抛给了徐映说:“别人吃一颗恢复武功,你家王爷吃一颗病全消散,徐兄戏演的不错送你了。”
说完提裙绕开旁边的草木,径直走向正坐在车边上发呆的卫瑾如,独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谢姑娘是生气了?”徐映望见那边谢簌黎取了酒袋仰头喝了一口,虽然她面色无恙但刚才的话着实不似她平日能说出的。
连翎喉咙干涩发热带来的灼烧委实难受了些,他轻描淡写的说:“我逼她给我吃的,她本就气我折腾病了自己,再用这药更伤身体。”
徐映看着自家王爷生病,另一边谢簌黎气的喝闷酒,劝哪一边都不是,但总归他与连翎更亲近,斟酌片刻后说:“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你昨夜说的法子太冒险了些,咱们就这几个人,稍有偏差你就会性命不保。”
“的确不妥,”连翎就这徐映的搀扶站了起来,“这伙官兵就是冲我来的,不过……”
他稍微顿了顿狡黠一笑道:“现在我还是赶紧把这病治好,簌黎一生气,二哥你的帮手可就没了。”
是我帮手没了,还是耽误你谈情说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