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险
便让他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他抬眸阻止了莫皎皎的动作,伸手在伤处按了几下。
莫皎皎痛得咬住嘴唇,知晓他是在查看伤情,只发出了“嘶”的一声。
纪望舒知道骨头没有事儿,松了口气,为她理好白袜和裙角,温言道:“我身上没有带药,不过没有伤到筋骨,别怕。”
莫皎皎点点头,感受到他温柔的照顾,面上有些发热。
不一会儿,张寿把马牵到了山洞口,进来说:“我在这里守着,公子先带莫姑娘回去吧。”
莫皎皎道声多谢,站起身刚想迈步,却不料身子一轻,竟被纪望舒横抱了起来。
他微微蹙眉,不赞同地说:“既受了伤,就别走路了。”
莫皎皎心里觉得自己没严重到走不了路,可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却无法开口拒绝,只好抓住他的衣襟,低头任由他抱着出了山洞。
纪望舒将莫皎皎放在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了她的身后。他的双臂绕过她的娇躯抓紧缰绳,感受到怀里的人儿一阵僵硬,薄唇轻轻勾起,叮嘱道:“坐稳了!”
马儿一声嘶鸣,撒开四蹄跑了出去。
再平稳的马儿跑起来,多少也会颠簸。莫皎皎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贴上了纪望舒的胸膛。哪怕隔着衣服,他身上的热意也清晰地传了过来。他的胸膛如铁,与她的柔软是那样的不同。
莫皎皎有点想下马,却又觉得自己有胡搅蛮缠之嫌。身后之人并未做出一丝一毫非礼的举动,甚至还尽量避免胳膊碰到她。可是这种若即若离之感更是让人脸红心跳。她整个儿被环住,鼻子里全是那股淡淡的松木香味,就如亲密的拥抱一般。很快,她开始脸上发烧,头脑也晕晕乎乎像是做梦一般。
纪望舒对她的变化一清二楚。怀中的人儿先是故意挺直了脊背,但随着马匹加速,身子逐渐松软下来,柔柔地靠在了他的胸前。他看着那发红的耳朵,心里一片柔情。
纵然纪望舒期望二人共骑一匹马的时光能够再长一些,可道路终有尽头。马儿在客栈前停下,莫皎皎言辞拒绝了纪望舒抱着她入内的想法,让他扶着自己下马而行。众目睽睽之下,她可接受不了被纪望舒亲密地抱着。
虽然心中遗憾,不过纪望舒还是依言而行,一直扶着莫皎皎到房间内坐下。他让莫皎皎不要走动,去去便回。
莫皎皎在房中等了一会儿,就见他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瓶药酒。知道他专程回侯府取药,又赶了回来,她的心中升起感动。
纪望舒坐在床边,将莫皎皎受伤的脚抬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拉下她的白袜,准备为她上药。
莫皎皎赶紧将腿往回收,喃喃道:“我……我自己来。”
可惜收到一半就被人拉了回去,纪望舒深深看她,道:“别怕,我的手法不错。”
不等她回答,纪望舒已经将淡棕色的药酒倒在掌心搓热,然后贴在她的脚踝上,不轻不重地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