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说:“不过这种事兄长应该是不懂的。”
褚衡一哽,冷冷的拂袖离去,临别放狠话:“还能贫嘴看来是没事,褚衍之你等着,我高低给你找个嫂子来,绝对比你成亲早!”
褚昱:“嗯。”
褚衡:……
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他把门摔的很响。
千帆才回来便被大公子的怒气冲的躲开几步,他小心的进屋,一面疑惑的嘀咕:“大公子怎的了?”
褚昱撑着床沿起身往案前走,回他:“说是给我找嫂子去。”
千帆:“啊?”
他吃了盏茶,千帆又扶着人慢慢的回了榻上,几宿没有歇好,主仆二人都疲倦的紧。
千帆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褚昱便吩咐他下去歇觉。千帆忙不迭的应下,吹了蜡烛便去了外间。
夜半褚昱口干的紧,叫了几声千帆却没人理,伤口火烧火燎的发痛,像是拿着把刀在伤处剜肉。
褚昱只得自个儿慢吞吞的忍着痛起身,站起的一瞬天旋地转,他缓了片刻才到桌旁,斟了几杯冷茶喝下。
他回榻歇下,背后一阵冷一阵热,伤口也疼,头也疼,难捱的紧,就这般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千帆到点儿便醒了,只是屋里又暗又静,他这才察觉出不对来。褚昱一贯到点便起,十多年如一日,从未有异。
才到里间,便见褚昱坐在榻前双手撑着膝头垂着脑袋。
听到动静,他抬眼吩咐道:“水。”
声音嘶哑难听,话落便咳了起来。
千帆连忙点了灯,端着茶给他,“公子可是生病了?”
褚昱摁了摁隐隐发痛的鬓角,瓮声说:“有些不舒服。”
借着光千帆才看清褚昱的面色,双颊潮红,神色恹恹,眼底的疲倦尽显。
千帆着急忙慌的让他歇下,说他怕是起了高热,又去外面吩咐小厮去请府医过来。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连带着早起的江延他们都晓得了,一时之间,松直院倒是热闹的紧。
江韫还是要去平宁院请安时才知晓此事的,她匆匆请了安,连老夫人问话都没来得及答。
“祖母,我先去看看褚昱。”她一面提着裙摆跑,一面扭头说,“等我回来您再说。”
她到时正好褚衡从屋里出来,江韫迎上去,“他怎么样了?”
褚昱说问题不大,“来回奔波的累加之昨夜着凉,伤口发炎这才引起的高热,府医已经进去瞧过了,无大碍。”
江韫敏锐的捕捉到他的话,“伤?什么伤?”
褚衡恍然大悟一般,“说是回来的时候不慎从马背上跌了下来,有些擦伤,已经用过药了。”
“他都没告诉我。”
江韫说着就要推门,褚衡一时不察,没拦住。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他懊恼的拍了下脑袋追了进去,急忙道:“郡主,等等,他在换药!”
江韫倒是听到了,只是在听到的那瞬间,她已经冲进了里间。
她呆愣的站在原地,有些懵的看着榻上的人。
褚昱也懵了,他还敞着衣襟,正在缠伤口,他看看江韫,再看看跟在江韫后面进来的褚衡。
半晌,默默的捞起锦被盖好。
眼睛看了过去,强装镇定的问:“韫儿,你怎么来了?”
江韫这才回神,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耳尖发红,“方才听到说你生病了,起了高热。”
褚昱抿唇,“热已经退了,只是屋里地龙太热,嗓子才有些干,并无大碍。”
“但是褚表兄方才说……”
褚昱瞥了眼他兄长,才笑着对江韫说:“他骗你的,我真的没事。”
褚衡为自己辩解:“倒也不是说谎,的确是受伤了的,这身上还裹着纱布呢。”
江韫视线犹如实质一般落在他的捂紧的腹部,褚昱咳了一声,感觉腹部好像真的痛了起来,他干巴巴的说:“已经上过药了。”
褚昱不能真的将腹部的伤揭开给她瞧,江韫见了他倒也放下心来,见褚衡还在椅子上坐着,便说自己先出去了。
见人走了,褚昱还眼巴巴的望着她站过的地方。
褚衡丢了瓶药给他:“郡主来了你又千方百计让她离开,顺你意离开了,你又舍不得。”
褚昱翻了个身躺好,淡声说:“我不想把病气过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