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

你他为什么帮我吧。”

“不……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业挽本来都做好被告发被斥责的准备了。她没有想到这墨仙士这么好说话。哪怕用一百颗心眼去想，这墨仙士对她的态度也忒奇怪了一点。

这墨仙士，是不是喜欢她啊。

哪怕不情感用事，单单用理性思考，业挽也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来了。

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会给她送最好的伤药，会执意关心她的身体，会替她杀了为非作歹的奸人，睡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靠近她，现在还默认了她食鬼气的行为……

这不喜欢她都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喜欢的连她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了。

“墨仙士，我们从前见过吗？”

“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业挽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莫非是一见钟情？

业挽的经历告诉她，一个人通常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的。但恋情除外。她前世见证了许多在她看来莫名其妙的相恋过程，发现这玩意就是没有逻辑可寻的。

不过墨兼又是怎么回事，他明明上辈子退婚退的那么积极……

直到两人到了目的地，业挽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恋情拆解中。业挽在穿书前是个理科生，但单靠理科脑永远是摸不透感情的事的，她虽然也擅长诱惑人，但在这方面一直非常迟钝，迟钝就算了，还喜欢钻研。

钻研多了就把自己绕晕了，就有点忘了自己在哪里了。

这群魔乱舞的背景也让业挽多少清醒了点，不至于抓着墨兼的肩膀摇晃着质问他到底为什么对自己好是不是喜欢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那样就太灾难了。

她只是爱钻研，但不是神经病。

他们来到了一座山头。那是南川东南方向的一处名不见传的小山包。此处山脊绵延，绿林青葱，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却莫名觉得寒气逼人。

业挽让他来这个地方。不过是因为这里是她所认为的，最能够通向外界的地方。

“你看那里。”

业挽从墨兼肩膀上跳了下来，她伸出手指向那山包的顶端。迎着一片蓝天，那山包上什么也没有。但魔气却只在那山包周围环绕悲鸣，独给那山包留下了一片晴空。

墨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这里埋了一个人。”

业挽走了过去，蹲下身，把手放在山包脚下松软的土壤中。手中的鬼气钻入其中，淡紫色的鬼气在泥土的缝隙中无声地渗透，一直向下沉着，直到黑暗深邃的土地深处。

这个动作，和刚才墨兼吸引鬼怪的动作相类似。都是把力量沉入地脉中，借助遍布整个大地的脉络中流淌的灵气，来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和自己太像了。

庄冥不动声色地望着业挽的动作。

不只是用力的方式，还有下意识的动作，拆解阵法的思路。

他甚至觉得，如果是她，把他的剑法学个十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今的他可以肯定了。

残魂的自己一定教过她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