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么程度了。

林聆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戴上帽子和口罩，下楼找了一家小区外的猫咖，准备吃个早午餐。

“欢迎光临，桌上可以扫码点单。”工作日半上午的咖啡店空荡荡的，只有柜台后站着一位女店员，正在整理展示柜里的甜点。

林聆刚坐下，一只圆滚滚的大布偶猫就蹿到了她的腿上，毛绒绒的尾巴贴着她的小臂扫来扫去，歪着头朝林聆喵喵地叫了几声。

林聆三心二意地从头到尾摸了她几下，一双眼睛却时刻关注着店里每一只小动物的动静。

咖啡店里安安静静的，但直到林聆吃完饭，也没有听到任何一个小动物发出本应该属于人类的声音。

林聆在柜台买了一只猫条，抱着那只最黏人的布偶猫，看着她风卷残云般的把猫条卷进肚子里。

打车软件上显示司机已经到达指定位置，林聆把大布偶放回地上，拍了拍她的屁股。

“自己玩吧，下次再来看你。”

“喵。”

半小时后，出租车在二十多公里外的一家商场前缓缓停稳。

这家商场没有什么别的特点，但有一家L市最大的毛绒玩具店——林聆的那只毛绒熊就是从

这里买回去的，但这款熊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停产下架了。

林聆穿梭在货架之间，目光扫过形态各异的毛绒玩具们，从最经典的毛绒熊和长耳朵毛绒兔，到近些年才火起来的茄子和西兰花之类的……都是毛绒熊的弟弟妹妹，林聆心想。

“哈喽？”

林聆环顾四周，没看到有店员在自己身边，压低声音和周围的玩具们打着招呼。

“……”

但没有任何回应。

一个小时后，在导购越来越奇怪的眼神里，林聆装作挑挑拣拣的样子，买走了一颗西兰花。

林聆倒不是那种社恐的人，被导购员一盯就不好意思不买东西。但她不知道店员姐姐有没有看到自己和毛绒玩具打招呼的诡异场景——万一真的看到了，那还是买个什么来补偿一下对方受到刺激的弱小心灵吧，如果这位姐姐确实能拿到提成的话。

“欢迎您下次再来。”导购姐姐把西兰花装进纸袋，双手递给林聆，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笑容，让林聆看不出来对方有没有被自己吓到。

出来游荡了好几个小时，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林聆有点头疼。她觉得自己现在正处在一种反复徘徊的中间状态，一面怀疑自己精神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一面又有些相信灵异事件确实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大家晚上好呀。”

晚上八点，在外游荡了一天，但还是没有丝毫头绪的林聆回到家，打开了直播间。

“今天我们玩一个恐怖一点的游戏怎么样？”

【主播要玩恐怖游戏了？】

【恐怖游戏！冲冲冲！】

【不是复古小游戏主播吗，标题诈骗。】

【只想看小游戏。】

“小游戏就不能恐怖了吗？”林聆在浏览器搜索栏上敲了几个字，加载条几乎在一瞬间读完，屏幕上就出现了“小婴儿逃出系列1”的游戏画面。

【？？？】

【恐怖游戏？】

“这不算恐怖游戏吗？你们不觉得后面的那个石洞和蝙蝠的场景很阴森森的吗？”

林聆操控着小人拿起一个橘子，在红色油漆桶里沾了沾，把树枝当作弹弓，一下子就把被染红的橘子弹射到了马路对面的交通信号灯上。绿色的信号灯被红色的油漆盖住，过往的车辆纷纷停了下来，小婴儿顺利地穿过马路，通往了下一关。

“主播今天怎么想起来玩这么‘恐怖’的游戏了？”

林聆读到这条弹幕，下意识回头望了望书房的墙。墙的另一边就是她的卧室，而卧室的床上正躺着她那只见了鬼的毛绒熊。

林聆下午回来的时候，又抱着一丝丝希望过去确认了一下，但显然很不幸，她的希望在毛绒熊烦躁的声音里破灭了。

“家人们，你们遇到过灵异事件吗？”

林聆一边掐着嗓子问观众，一边左点右点，不停调整着水管贴图的方向，努力把它们按照正确的顺序拼接起来。

【？？？】

【主播撞鬼了？】

【不信，都是编出来骗人的。】

【我遇到过啊。】

林聆边操纵着小人解谜闯关，边在弹幕上搜寻着有用的信息，偶尔还应和弹幕几句。

突然，林聆屏幕的右下角跳出一条消息提醒，显示后台有一条官方信息。

林聆点开信息详情，后台管理员警告她禁止在直播间讨论封建迷信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