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嫂子吗?
摸你,你知道我在摸你哪里吗?”林聆继续用手指碾过毛绒熊的耳朵。
“……”
“我在摸你屁股。”反正对方又看不见又感觉不出来,林聆胡说八道得毫无压力。
“……”
“好了,不摸了不摸了,我把您翻过来啊。”林聆把毛绒熊一推,对方就稳稳地趴在了床上。
林聆朝着毛绒熊的屁股狠狠拍了一下:“我不是怕你总一个姿势在这躺着,对身体不好吗,你看我多善良,多贴心啊。”
“……”
“滚!!”
……
“说正经的,你有什么想法吗,关于怎么让你恢复记忆的?”林聆没再手欠,自己开了关消消乐玩。
“你凭什么相信我有记忆。”毛绒熊问:“就算有,你凭什么相信我的记忆是能恢复的?”
“你给我一种感觉,我和你说话,就像和任何一个独立的人格说话一样。”林聆瞥了它一眼,又说:“我甚至猜测你就是某个人的灵魂,起码是灵魂的一部分。”
“是吗?”毛绒熊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很相信。
“你不要太悲观。”林聆语重心长地安慰它。
“我教你一句俗语吧,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看你天天不是乱喊乱叫就是阴阳怪气的,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林聆眼睛转了转,笑出声来。
“……”
“滚!”
***
“听听,你这也太持久了吧。”
田安梦此刻正披着一张又大又厚实的浴巾,赤脚站在泳池边,高着声音和林聆说话。
“哪有,是你太菜了而已。”
她俩游的是深水池,林聆用一只手扒在泳池沿上,和田安梦讲话。
“你要是游完了就先去洗澡换衣服吧,我觉得这家健身房好像有点冷,别给你冻感冒了。”
“那你自己游吧,我要是冻感冒了,请假还得扣钱。”田安梦说到“扣钱”两个字,向上拱了拱鼻子,五官都皱在一起。
林聆嫌弃地向后缩了缩脖子。
林聆又自己多游了半个小时。等她洗过澡出去的时候,田安梦已经坐在休息间,面前放着两块大号的蛋糕切片,玩着手机等她。
“外卖什么时候到的?”林聆坐下,从对方手里接过叉子:“好快啊。”
“早就到了,是你太慢了,幸好点的不是冰淇凌蛋糕,不然等你出来估计就只能喝汤了。”田安梦早就等烦了,边说就边吃了起来。
林聆点的是一块奥利奥咸奶油蛋糕,顶上还有好几颗又大又红的草莓。她尝了一口,露出满意的笑容。
“曾经我游完泳只能饿着睡觉,现在居然可以吃蛋糕了,生活真的是太美好了。”
“挣那么多钱,可不就得敬业吗?”田安梦笑嘻嘻地打趣她。
“嗯,是得敬业,所以我直接辞职了。”
林聆伸手,从田安梦盘子里挖了一大块榴莲千层,塞进嘴里。
两个人一起笑了。
“所以你之后什么打算?就当主播吗?”田安梦问。
“嗯,先玩着,再慢慢考虑。”
“也挺好的,在家里休息休息也挺好的。”田安梦想了想,又问:“你现在要是出门工作,是不是还会出来啊?”
“上周陪我爸妈去听演唱会,还被两个小粉丝给认出来了。”林聆说。
“那好麻烦啊,你还是先在家呆着吧”田安梦皱皱眉:“我也好像在家躺着啊,讨厌上班,公司能直接给我发退休金吗。”
“那你可真是想得美。”林聆无情打断朋友的幻想。
“嗡——”
林聆拿起手机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我跟你说,我最近总接到陌生电话,我不是说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就是一接通就骂人,还不说自己是谁,奇奇怪怪的。”
林聆拇指悬在接听键上,没有立刻接通电话。
“你号码被泄露了?跟之前那件事有关系吗?还是你公司?”田安梦有意压低声音,问林聆。
“我感觉不像,应该是通过什么别的渠道泄漏的。”林聆叹了一口气,“但不接的话,我还总怕真有什么事被我错过去了。”
“您好?”林聆压着一分钟自动挂断的尾巴,接了电话。
“你好你好!请问是嫂子吗?”电话对面是一道很成熟的男声,听起来大概在四十岁上下,语气里却有点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