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日再教表嫂
乾州城,祥和茶馆。
“表嫂,从今天起,我要对你进行求爱特训,你可得好好学。”
“你真的会吗?我看你也不像是有家室的人啊。”沈路遥半信半疑地皱着眉头问道。
“你看你看,你又来了!”许言见她提出质疑,突然就不高兴了,他忍不住抱怨道:“我怎么能不会?虽然我没家室,但我话本子看得多啊,你知道我在这上面花了多少钱吗?”
“这话本子跟现实当然不一样。”沈路遥叉着腰,没好气地说,“你小子不会又框我吧,都想了一天一夜计划了,结果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这乾州城大部分的女子都喜欢我,只是你刚来,所以还不太了解。”许言意得志满地摇摇新买的折扇,继续说道,“论起谈情说爱,我可是老本行。”
“少费话。”
许言见沈路遥的耐心快被消磨殆尽了,立马站直身子进入正题,说道:“俗话说得好,‘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可不能再这么懒散了,得搞一身惊为天人的衣裙才行。
你看我今日这身衣裳,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呢,你再看我这玉腰带和玉头冠,是不是很精妙?还有我腰上这块龙血玉佩,哪里是一般公子哥买得起的?这些装备加起来,就两个字——贵气!我们讲究的就是这个气质!”
沈路遥看看他穿的紫霞机巧双鹤红袍,又看看他身上的佩饰,头莫名疼了起来。
“贵不贵气我不知道,但你这身行头得花不少银子吧,我可没钱,难道要我去找临侍卫要?”
“非也非也。”许言立刻将她打断,“你要是去找临侍卫,那我表哥肯定就知道了,出其不意才能有惊喜。”
“那怎么办?”沈路遥歪着头问道。
“身为你的军师,我当然已经帮你准备好了,等你把其他东西学完,再穿上我让人定制的那套衣裙,绝对是时玉表哥心里最美的人,你放心好了。”
沈路遥迷茫地点点头,毕竟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接下来,我们得训练一些行为举止上的气质,这可不简单,你给我打起精神来。”
见沈路遥有些心不在焉,许言拿扇子敲了下她的脑袋,吓得她手忙脚乱。
“你看那儿不是坐了个漂亮姑娘吗?我给你做个示范,教你怎么把别人迷死,你可瞧好了。”
许言信心满满地站起身,啪的一下将折扇甩开,然后放在胸前扇动,他的额发在风中微微浮动,还真有几分俊朗公子的模样。
虽然他总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型儿,但沈路遥不得不承认,他的确相貌出众,因着与殿下是血亲的缘故,他的五官与殿下一样好看,可他比殿下年纪小,而且不似殿下那般多病,所以他比殿下更活泼,更有朝气。
若殿下是清风朗月贵公子,那他便是似火骄阳少年郎。
许言轻咳了几声,朝不远处喝茶的姑娘走去,他走得摇曳生姿,连沈路遥都自愧弗如,她不知他是故意为之,还是本性暴露,若他一直都是这般走法......她以后都不想跟他站在一起了。
“姑娘怎么一个人在此喝茶?”
许言对茶桌前的姑娘勾起嘴角,笑得风华绝代,那姑娘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些许惊讶和期待。
许言见她起了兴趣,心中一阵窃喜,他昂着头扬起衣摆,扇了下挡在胸前的扇子,一套行云流水地动作之后,朝身后的凳子上坐去。
谁知那凳子不听使唤,突然就偏移了方向,许言从凳子上滑落,咚的一声摔在地上,痛苦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那姑娘被他吓了一大跳,险些将桌上的茶杯打翻。
早在他滑落的那一刻,沈路遥便用手把自己的眼睛给挡上了,她透过指缝看向还坐在地上的许言,心里觉得又同情又好笑,还有些丢人。
许言缓过疼痛后,优雅地将扇子收拢,他撑着凳子从地上爬起来,从容地对惊魂未定的姑娘说道:“今日似乎是有些时运不济,那在下就先不打扰了,告辞。”
沈路遥见他朝自己这边走来,恨不得直接钻进墙缝里......
*
茶楼门前的大街上,许言开始传授新的追爱手段。
“不光要有气质,还得有惊艳的出场方式,必须得让人挪不开眼才行,这条街就是个好地方。”
许言继续说道:“你想想啊,时玉表哥站在我们现在这个位置等你,然后你仙子下凡般地从对面的铺子里走出来,这时,驶来的一辆马车挡住了时玉表哥的视线。
他肯定会着急对吧,肯定会全神贯注地盯着你的方向,等马车驶过之后,你就温柔地将碎发撩到耳边,为他羞涩一笑,然后款款向他走来,他定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真的吗?”沈路遥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这种话本子里才有的东西,真的能行得通吗?会不会很傻?
“自然是真的,不信我给你示范一下,正好那边又一辆马车要过来了,机不可失啊,你可别眨眼。你就在这儿别动,我去对面的铺子里给你演一遍。”许言指了指远处的马车,又指了指对面的饭馆。
“行吧......许言你别太离谱。”沈路遥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
许言将沈路遥的话听了一半便进了对面的饭馆,他躲在墙后整理好衣着,又将被震歪的玉冠正回来,然后器宇轩昂地走出去。
表嫂对他快没有耐心了,他一定得好好表现,绝不能再出差错!
沈路遥见许言向她走来,眉间含笑,眼中却有万种风情,若是个欢喜他的女子站在这里,说不定真会为他倾心。
马车急速驶来,将沈路遥的视线遮挡,她满怀期待地看着许言的方向,期待他撩动碎发的样子,可当她听见许言的声音时,就放弃了所有期待。
“会不会看路啊!呸!小爷我跟你没完!”
马车扬长而去,沈路遥看着许言的样子,转身就离开了,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饭馆门前,一个满脸尘土的少年从地上站起来,他拍拍肩上的灰,又朝地上呸了一声,不停地咒骂方才飞驰而过的马车。
*
“方才那些都是意外,你怎能不信我?我可是你的军师!”许言可怜巴巴地反驳道。
“大少爷,我求求放过我吧,我真的快不行了。”沈路遥抽出被他拉着的袖摆,无奈地叹了口气。
“表嫂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