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她不会的,她说过这一年不会恋爱,她会说到做到。” 温聿铭对这一点非常肯定。 但现在的周嘉衡正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他太害怕赵月夕不要他了,也就无法理解温聿铭的话,“你这么相信她?你们有约定?” “没有,她几乎不会和我提以后。” 顶多只提过一次,宋舒宁问他会不会等她回来。 但那天谁也没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们心知肚明,谁也没办法对未来做出肯定的答复。也许现在还是情深似海,可再过一段时间,深情与等待或许会成为一道沉重的枷锁困住对方。 他们只想要彼此过好眼前的生活,其他的全部都顺其自然。 周嘉衡想了想,说:“这样听起来,你好像比我还惨。但是你看了她和段星宇的照片,你真的都一点也不好奇他们的关系吗?” 温聿铭摇头,他不在意宋舒宁和段星宇的关系,他只是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段星宇”这三个字。 其实他见过段星宇很多次了,直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 “算了,随便你好不好奇,反正我好奇。” 周嘉衡自顾自拨通了宋舒宁的电话,周围环境嘈杂,温聿铭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只听得电话一拨通,周嘉衡说话做事完全不过脑子,张嘴就问她和段星宇是什么关系。 用的是质问的口吻,像在审问犯人。 温聿铭断定宋舒宁不会给他好态度,即使他说话时大舌头特别严重,一听就知道他是喝醉了。 “不管我和段星宇是什么关系,这都是我的私事,你少管我。” 电话那头,宋舒宁正臭着脸,“想打听就先把舌头捋直了,态度放好点,别对着我发酒疯。” “妹妹,你这也太凶了吧?” 那颗本来就脆弱的小心脏又被狠狠刺痛了一把,好端端的八尺男儿随时像是要当场哭出来,听得宋舒宁一噎,却也没心软半分,“嫌我凶可以直接挂电话。” “不挂,我是真的好奇啊,你和段星宇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是普通同学关系。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和他认识?还这么在意我和他的关系?” 周嘉衡解释:“我看到他在朋友圈发了你和他做presentation的照片了。” “温聿铭知道吗?”宋舒宁没有半分避讳地问起了他。 她实在坦然,周嘉衡愣了两秒,下意识看了眼温聿铭,诚实回答:“我和他说了,他知道。” 温聿铭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本来不想理会周嘉衡胡言乱语,只低着头喝闷酒。但仅此一句,他也听得出来周嘉衡和宋舒宁在说什么,眉头拧起,警告似的叫了一声,“周嘉衡。” 声音不大,夹杂在包厢里吵闹的背景音中,更是低不可闻。 但宋舒宁听到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温聿铭的声音了。 呼吸突然发紧,她无意识抓住了自己过长的袖口,问:“是他要你问我和段星宇是什么关系?” 周嘉衡依旧诚实,“不是,是我要问的,。” 宋舒宁轻轻松开了袖口,呼吸慢慢放缓,“好,我知道了。” 再然后,电话就被毫无预兆地挂断了。 虽然人不在国内,但她完全可以想象到,现在的温聿铭一定是紧锁眉头的,冷淡的眸子锁定在周嘉衡身上,不会发怒,却会很有压迫感,“周嘉衡,你不该什么都说出来。” 事实也的确和她想象的一样。 不过周嘉衡酒精上头,脑袋缺了两根筋,对温聿铭的冷脸无所畏惧,恨不得拿着麦克风对他大喊:“为什么不能说?我们要诚实待人!” “我说过了,我不想打扰她。” 经过了一瞬的气愤,温聿铭很快平静了下来,“仅此一次,以后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我了。” 周嘉衡不服:“刚才是她先提起你的。” 端着酒杯的手停滞在空中,一秒后,温聿铭又一口干了一杯伏特加,“好,是我说错了。但刚才的话你还是要记住,不要再向她提起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听了他这句,周嘉衡突然酒醒了一点。 但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温聿铭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风衣外套,“今天就到这里,我回去了。有机会和赵月夕多沟通,不要总是对别人倒苦水,自己多思考解决办法。” 他腿长,步子自然迈得大,两三步就走出了包厢。 他今晚找了代驾,刚坐上车,就接到了郑义诚的电话,“总裁,后天的行程安排有变,见陈董的时间需要提到后天,飞纽约的行程是不是要往后再挪几天?” 深思片刻,温聿铭说:“不用挪了,直接取消。” 这一个多月,他在青宜和纽约之间已经往返太多次了。 他经常会看到段星宇跟在宋舒宁身边,只是看上去更像是一厢情愿。正是因为他知道宋舒宁这一年绝对不会恋爱,他也才更深刻地意识到,他不能再把时间花费在往返的航班上了。 他不应该,宋舒宁也不会愿意看到他这样的。 包厢里的狂欢一直持续到过了零点,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们过的就是一个昼夜颠倒的生活。周嘉衡酒醒了点,人也变得收敛了起来,就在吧台边上干坐着,坐了好几个小时。 直到赵月夕过来找他。 因为工作需求,她通常打扮得很职业女性,一看到她脑子里就会接连蹦出三个词:精致、锋利、一丝不苟。 但实际上她的长相是很温柔的,声音也是柔的。 她凑近了周嘉衡的衣领,嗅到浓烈的酒味,“你这样就开心了吗?” “不会开心,我只是想来发泄一次,想寻求一点安慰,但一点用也没有。” 周嘉衡想起了温聿铭和他说的话,现在的倾诉欲很旺盛,很坦诚地在赵月夕面前剖析内心。 “对不起,我知道你说的话没错,我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