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只天堂鸟
，冻得发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换岗换岗！FXXK，这什么破天气，冻死我了。”
里奇先生打趣他，“我愿意用五美元雇佣你再帮我值一次班。”
五美元在当时已是相当大的数字了。以至于同事瞬间收起一副抱怨的嘴脸，搓搓手献殷勤道，“尊敬的里奇先生，我的身体耐寒，今天如此寒冷的天气当然也不在话下，您看，这件事情也不是不行。”
“去你的。”里奇先生用力拍拍同事的后背，他从口袋里掏出五美元，在同事面前晃晃：“不过看在我今天也累了的份上……那好吧，下不为例。”
收到钱的同事如获至宝，“谢谢你——老板！”
“少来！记得别失手签错咱俩的名字！”
“我办事，您放心！”
送别里奇先生，同事亲自把保安室大门关上。这感觉就像是孤寂在与全世界告别，一面纯白的普通大门，隔绝成一黑一白两个世界。
屋内温暖，屋外严寒。强烈的对比与反差令人感慨世界的不公，随之而来的是愤恨不平。
同事站在那一个全黑寒冷的世界，窗户简单地使用报纸糊住避免冷风进来。他撕下自己的仿真人.皮面具，露出衣裳之下的罗宾制服——正是达米安。
“感谢我吧。”少年说出这句意义不明的话，手动戴上多米诺面具。“虽然衣服被我扒光了，但好歹没把你丢在外边受罪，我还给你一块布了呢……不过醒来时会诧异自己身在厕所就是了。”
等事成了，衣服他会还给那位“乐于助人”的先生。如果他还记得的话。
——厕所内，某被打晕的先生打了个冷颤。
再整理一遍所有线索。
少年借助蝙蝠侠特供的绳索爬上其中一栋大楼。他已经探索过相邻的两栋大楼了，所有房间都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为确保自己没有任何遗漏，他还特地入侵电脑，试图获取校园内所有楼层的蓝图。
而他现在所要前往的大楼，正是全校内装修最高级奢华的地方，同时也是整栋大楼里最高的楼层——校长室。
在那之前，所有教室、实验室、储藏室、办公室……利用蓝图，俩大楼内所有的地方他都已经仔细搜过一遍，都没能继续触发亚伦·霍迪的梦境，更别提霍迪妻女的尸体。
这个空间很有意思，他手里持有的日记本会随着梦境的触发，浮现一段又一段的文字。达米安记性很好，他记得这本笔记本上的所有内容，一字一行，甚至于标点符号。
可以说，他本身就是人形走动电脑。
他确信，原先的日记本止笔于真相，之后根本没有书写亚伦·霍迪之后的事情。所有线索在那之后戛然而止，本来达米安都以为这件事情没有后续了。
——直到前面的梦境里，“霍迪”不仅仅是见到了他的妻子和女儿，还获得了不错的线索：学校、玩偶里替换的大米、以及报纸。
而在日记本里，后续内容更多的是自己的心情和复仇计划，全都是废话，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等等……电光一闪，达米安回想起来。日记本上的某月29号，全黑服装的陌生人，方形道具，以及那句类似于汉语的“JIELIPUSHIN”。
“JIELIPUSHIN”……按照外国人读音和口型，再利用反向推理来进行完整的敲打和推测。判断和基本推理是逻辑思维的基本形式之一，这句话应该就是汉语里的，这里不行？
——这里不行？学校的什么东西不行？为什么不行？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既然已经确定对方是中国人，那么根据自己学过的所有中华文化、民俗传统，中国人在建筑前的习惯是找人看风水。
黑衣人物，穿着黑袍的人物，百分百就是风水师吧。
那这个方形道具极有可能就是……
“罗盘。”
种种迹象又转头指向——东方玄学。
“靠。”少年暗骂道，玄学是他从未涉及过的领域，更棘手的事情来了。伴着几只小小黝黑的蝙蝠，他在确定玄学插手的那一刻破门闯入校长室。
他的时间也不多了，任何阻拦都无法让他的动作停止。
时间流逝，白昼降临，玻璃窗上倒影出四个人的倒影。达米安想，和时间赛跑的感觉糟糕透了，一点也不愉快。
“学校肯定请来了风水师来看风水，所以那位黑衣人物才会说“这里不行”这句话。”暴风式的东翻西找，“学校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校长——没理由不知晓这件事情。”
查阅，翻找。他不会放过室内所有的东西。办公桌、书橱上的文件夹和白纸飞舞、散落，铺垫成一条道路。
雪白的颜色遮蔽起黑色的地毯，纯白越是刺目，罗宾鸟越是急躁。
搜索了一圈，很遗憾的结果。
——没有。
皎洁温柔的月光为勇者拂去郁闷，三人影子朦胧，最后只留下少年站立的阴影。达米安被这个结果气得反而冷静下来，“愤怒，强烈情绪状态，赫赫炎炎的怒火严重影响我的判断、理智和情绪。”
克制自己，保持冷静与愤怒，找到二者的平衡。就像远在纽约的复仇者元老级别的成员，伽玛爆炸放射线的存活者——布鲁斯·班纳，又或者，绿巨人。
他重重呼气。再次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明亮。“霍迪妻女盘旋的那片区域……”他掏出蓝图，仔细回想梦境中的每一处细节，最后果真被他发现一个嫌疑地点——
“图书馆——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摇晃的红酒杯，夹在食指跟中指之间，手掌托起整个酒杯的重量。
说话者发出鄙夷的轻笑，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香醇的口感扩散整个口腔，酒精阻断大脑神经、醉意熏熏的感觉飘飘欲仙。
金晃晃的灯光，浪漫抒情的音乐。手握名利的男人们暗地攀比，计谋攀上高官；贵妇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她们也不甘示弱，随着男伴步入舞厅。杯觥交错之下，纸醉金迷，却又暗藏杀机。
没人知道邮轮主人早已离开舞会中心。
“先生，请问需要放出悬赏令吗？”身旁的执事问道。虽然眼睛被一块黑色蕾丝布料蒙蔽，但依旧不妨碍他精准地将红酒倒入酒杯。
为主人排除万难，是执事的工作。
“不，维持现状。”酒杯被放下。水面皱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