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
庇佑让她安心。
梁拾意睡不着翻起身来,拔出那把匕首,刃间的血迹已被擦拭干净凛凛泛着寒光。
是它的缘故么?
她攥紧刀把,白居岳给了她一把可以刺伤他自己的利刃。
——
深夜丑时
待到这月华完全退散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分,白居岳方才为漆黑的屋中点起一盏灯。
他左手之中把玩着一根金簪,款式不精金量倒是实打实的足,比京城的簪个头至少得翻了三倍,簪头镶着的明珠倒是比他这一盏孤灯更亮。
他手指一挪把簪子转了个向,簪尖点在眼前画像的红点之上。
这簪尖打得利,轻轻一戳就将那红点戳出一个洞来。
不像少女,他亲手把匕首递到她手中向她暴露出他脆弱的命门,她也生不起半分伤人之念,唯有在命悬一线时被求生的本能激着才能勉强朝他手臂一刺。
白居岳边思索着边用右手拆出一封新到的信。
“梁拾意性刚硬通武艺善骑射......”
他轻轻扫过开头的几个字,信纸便随着被放进火苗中的一角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