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难融
些许融化的迹象。
然而白居岳的斗篷上都没有雪,头发上怎么会残留积雪呢?
更何况乾清宫暖和得紧,梁拾意穿单单一件寝衣也不觉得有多凉,怎么会穿得住厚重的皮毛斗篷?
白居岳寻常进屋都要先脱外裳的......
他方才的怀抱也没有什么热气,她还只道大抵因她一般被方才的朔风吹凉的。
梁拾意惊慌起来,她匆忙朝白居岳的手抓去,冰的,她从来不记得他的手像这般失温过。
她彻底慌了神。
“白居岳你是不是很冷,对不起,我不该开窗的,对不起,对不起......”
梁拾意一边不停地呢喃着对不起,一边试图往自己的手上哈气又在白居岳的手上来回搓着让他能暖和一点。
却不见成效,她忽然想到什么:
“我知道了,我去给你拿个暖炉来。”
梁拾意点点头,即刻就转身想要去寻......
然而她的手刚有一丝要离开白居岳的意思,便被反握住了。
并不紧,但他的确握住了她,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一个冰凉的只动用了双唇的吻,没有往日的激烈反而十分温柔像是在安抚。
他顺着梁拾意的嘴唇向上吻过她的脸颊,最后于她的眼尾不再移动,停留下来。
梁拾意本来急出了眼泪,但她想起白居岳上次那句“别哭”,于是又努力往回憋。
当她眼泪终于忍住不掉时,这个吻方才结束。
而后,他抽离了她,挺直脊背朝后退了几步,表情变得寡淡而漠然,双手交叠于前将眸子下垂不再看她。
虽白居岳一直称臣,却是第一次于这寝屋之中亦对她施行他的臣子礼。
“月中后,臣会再为娘娘请一次脉,望那时可获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