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讯2
前日里,梁拾意着实太担心她清冷的月亮、孤高的白鹤会被朝廷的重担、身体的病痛所压倒、坠落。
但又或许是春日真得来到,人间的色彩与温度引着他想要来这凡尘中与她一道。
没有动用更多,不关乎于欲望。
双唇的相触,双手的交握,每一个与她接触的地方都只有如同春日般的温暖,再不见丝毫寒意。
于是,梁拾意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在白居岳的怀抱中。
寒窗苦读数年都未见得便能入朝为官,更莫谈几位阁臣的水平,纵而是真正的天才也绝非一时之功可达。
只是梁拾意此前一因为自觉繁琐朝务压得喘不过气来,二因时隔半月才终于相见本就累积了许多不安,才生出急功近利的想法。
梁拾意想身体是不会说谎的。
她忽略了无论孩子还是执剑似乎都曾是白居岳需要的东西,但在与他互相触碰的每一刻,她都分明能感到真正让这个男人松弛下来的是她的怀抱。
她想抱住他,他也想抱住她。
在此时此刻,梁拾意想还会有许多的来日方长。
这个绵长的吻一直持续到外间响起敲门声,“日课”总是有时辰所限的。
他在松开她前说:“娘娘的懿旨还未下。”
她想了想:“哀家想……”
罢了,她放弃同他端这个架子了。
梁拾意把头偏倒在白居岳的肩头。
这个拥抱竟莫名让梁拾意发觉,原来她也是会累的。
她就是想要恋恋不舍地再多赖、多靠一会儿。
不过梁拾意又想了想,或许她也还有别的想要的。
听说近日除了乾清宫旁的宫殿都摆上各色花草了,偏她一因朝务、二因孩子近日是连游园也不能同太妃们一块去了。
她说:“明日上朝时,你帮我摘朵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