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铭一脸笑意，扬着手臂呼唤她。
舒凝没有想到肖启铭会过来接机，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肖启铭自然而然地接过行李，一本正经地说：“打你的手机一直没人接，不太放心，我记得你是这趟航班，所以过来碰碰运气。”
舒凝解释地极其简洁：“我手机丢了。”
肖启铭无奈地苦笑：“好吧，我车停在C3区，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一起？”
“一起吧。”
车子开得平稳，舒凝呆呆地望着窗外，大脑放空。
肖启铭看着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忍不住问了问：“怎么了？看着不太开心的样子。”
舒凝转过头，勉强弯了一下唇角：“没事，只是离家太久了，有点想家了。”
“这不是回来了，往年出差一两个月，也不见你想家。”
舒凝一脸淡然，自我嘲讽：“可能是年纪大了。”
肖启铭闻言笑道：“确实不小了，马上就二十八了。”
舒凝的生日是二月四日，今年正巧恰逢除夕，距离那天也就只有二十几天的时间了。
忽地，舒凝想到今天剧院里面应该安排了演出，疑惑地问道：“嗯，今天的演出取消了？”
肖启铭眯着眼睛，笑了一声：“我请了假，专门过来接你的。”
“谢谢。”
“一会儿我们先去买手机，然后吃了晚饭我再送你回去。”
“好。”
肖启铭带着舒凝先去营业厅补办了手机卡，买了手机，之后带着她去了她很喜欢吃的餐厅。
由于是周六，餐厅早已人满为患。
舒凝见排队的人如此之多，略带迟疑地建议道：“人太多了，不然我们换一家？”
肖启铭不以为然，拉着她的胳膊就往里走：“走吧。”
进了餐厅，肖启铭直接走到前台：“您好，我预订了包厢。”
“您好，肖先生对吧，您二位里面请。”
包厢内落座后，肖启铭拿着菜单，熟练的在上面划过指点：“紫陶汽锅鸡、牛肉冷片、香茅柠檬鱼，再来一个清炒水芽，舒凝，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舒凝摆了摆手，拒绝：“这些就可以了，我们两个吃不完！”
“好，就这些。”肖启铭笑了笑，又补充道，“对了，再上一壶三道茶。”
服务员微笑应允：“好的。”
肖启铭将视线转移到舒凝脸上，看着她面颊消瘦，颇为关切地问：“怎么瘦了？吃不惯那边的饭菜，还是适应不了那边的天气？我看这几周，京北市的气温一直很低。”
“你说什么？”舒凝有些心不在焉。
“我问你是不是吃不惯……”
“还好。”
肖启铭继续问：“嗯，剧组事件之后，导演有为难你吗？”
舒凝否认：“没有，毕导人很好。”
肖启铭长叹了一口气，做释然状：“那就好，我还担心女主辞演后，导演会找你麻烦。”
前些天，在网上看到那些舆论信息，他确实有些担心，幸好事件处理得及时。他给她打过电话，但她的回答永远是没事，他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他太了解她了，无论什么事情，她向来都是自己面对处理事情，从不愿给别人添麻烦。
今天也是如此，他从早晨就联系不上她，后来他打给京北航空公司的朋友打听，得知她已经值机，才放下心来。
见她此时一脸云淡风轻，又觉得自己可能是过于关心了。
“对了，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今天安宜春节联欢晚会在农历二十九那晚录制，往年你都会提前回京南看望傅老师，所以院长让我们沟通一下，需不需要换别人来。”
舒凝想了想，毫不在乎地回答：“没关系，照常就好，我晚一天回去也没什么大碍。”
肖启铭笑笑：“那好，我和林经理说一声，一切照旧。”
“嗯。”
菜上得很快，两人食不言语，很快便结束了晚餐。
“舒凝……”肖启铭顿了顿，试探性地问了问，“时间还早，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舒凝神色平静，慢条斯理地婉拒：“不了，今天有些累了，我想早点回家。”
肖启铭一脸已然习惯地表情：“好。”
他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她可以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工作，但是从来不会做除此之外的事情。
心里默默慨叹，看来还得继续努力呀。
回到家后，舒凝简单地梳洗了一下，然后索性倒头就睡。
这些天在京北，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确实累了。
终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了。
***
凌晨一点，余翊才结束工作。
回到酒店，他托助理预订了飞往京北的第一趟航班。
但不曾想过，当他满怀期待地回到家时，房子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乱摇尾巴的贝多芬，似乎舒凝从未出现过。
之后，他看到桌上的字条时，脸上的表情逐渐下沉，所有的期待全全化作失落。
谢谢你！叨扰了！
每笔无一不生分至极。
他尝试着拨打了她的电话，几声嘟嘟之后，竟然真的接通了。
“舒凝……”
“嗯。”
余翊的声音温和，隐约有些许惊讶：“买了新手机？”
“嗯。”
“你怎么走了？”
“剧院里面有些事情，我就回来了。”
“那现在处理好了？”
“嗯，好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了。”
“那我先去工作了。”
“好。”
“那再见。”
“再见。”
几句询问，舒凝的回答都是短短的，语气从始至终也是温温的，异常平静。
余翊一脸茫然地挂掉电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觉得她对他似乎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疏离的感觉。
同样的，挂掉电话后，舒凝的胸口闷闷地，她不知道该用怎么的态度去面对他。
照常如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