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伤发炎
我瞬间警惕,心说这伤口又不深,这都要缝合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于是一边惊恐一边嘴硬,坚决不肯露怯:“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针线活儿呢?”
“衣服都烂成这样了,如果不缝好,你确定不会着凉?”
还好还好,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我刚才应该表现得足够淡定吧……
“哦,这样。”我眨巴眨巴眼,当着他的面啃起了指甲,然后慢动作挪动屁股,准备给小裁缝工作提供便利。
汪灿飞快地在我手背上拍了一下。
……行,看在他这么体贴的份儿上,我不生气。
我好脾气地冲他眯眼笑,然后放下手,又把衣服拉链上的拉头叼进了嘴里。
这次汪灿倒是没动手,不过对此颇有微词:“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这毛病跟谁学的?”
“衣服穿在身上让人缝,嘴里不就得咬点东西吗?”我大为震撼,奈何嘴里咬着东西,说几个字就得吸一下口水,“说是犯忌讳,不吉利什么的……”
——后面的话也不用展开说了。
从汪灿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是没听过这种说法,并且对此保持怀疑态度。
我:……
本来就是听老人们说的,又不是我自己瞎编的!
我正要呸掉拉头,汪灿抬了抬下巴:“转过去吧,别松口了,缝好了我喊你。”
……感情他还真听进去了!
我示威似的咬着拉头对他一呲牙,转过身却被他点了点肩头:“有的地方,不方便给别人看。”
即使霍家一直以来都是女性当家,但在穿着方面还是相当端庄保守的,家族聚会时上点年纪的女性都是清一色的旗袍,从布料到做工没有一处不讲究,隔着五米开外都能闻见有钱的气息。
不过到了年轻这一辈,其实都不太爱穿旗袍了。
霍秀秀私下跟我吐槽过,说奶奶的审美还是那么老气,不懂时下大家闺秀们的风格,就说那套小礼服,设计师限量款,解家哥哥看了都说好。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走了神,回复说她怎么还骂人,后来才反应过来是个乌龙,还因此被她笑了一整天。
主家的孩子就她一个,需要常陪老太太出席正式场合,一年四季都得订几身新旗袍,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吸引了火力。
有霍秀秀在,旁支就清闲许多,加上平时都呆在国外,不常在长辈们面前晃悠,基本实现了穿衣自由,顶多过年的时候需要收敛几天,把五颜六色的头发暂时染回黑的。
因此我第一反应是连露个肩膀都不行,汪灿这未免也太古板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说的也可能是另一件事。
——汪家人的纹身,通常就是纹在这个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