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似乎很意外的样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南羚摇了摇头:“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妈妈有些奇怪,尤其是对待澜声。”
“什么意思?”
“妈妈曾经和我亲爸爸在一起过,可是没多久他们就分手了。”南羚有些惆怅,“我印象中,妈妈很少笑过,有点不符合常理,她怎么说也是Omega啊,如果不是遇到过什么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狠心?而且我看到了她大学时期的照片,跟后来完全不一样。”
Omega是世界上最柔软最感性的,他们往往跟冷漠、心狠,是不沾边的。
梨彩沉默片刻,浅笑了一下,“南羚,你不觉得你很自作多情吗?不管苏漫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变了,她现在都已经死了,你长这么大,她除了管你口饭吃,还做过什么?我说句难听的,我和老燕都比她做的多,这样的母亲,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南羚无话可说,她看着梨彩沉默了半响,垂下了头。
还是走吧,也许走了,是新的开始。
***
次日,二人被直升机悄悄送入西海港境内。
落脚的时候,这里还是傍晚,群山环绕,乌云密集,他们换好衣服,吃了些东西,便趁着夜深人静,数着腕表上的路数,跟着指示灯走进森林。
夜幕低垂,漆黑的森林深处闪着若有若无的光,半个小时以后,指示灯显示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他们看到人影。
两个Alpha,一男一女。
女生与苏澜声一样,是香水信息素,却一点也不清爽,味道甜腻腻的,闻得多了两眼冒金星还发晕。男生是薄荷味信息素,中和掉了女生甜腻的味道,闻起来很搭。这俩孩子是和南羚在同一个训练营从小玩到大的,早已滚瓜烂熟,就是担心苏澜声,不知是否与他们合得来。
不过没多久,南羚就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了,Alpha之间也是有磁场的,磁场对付,很快就能打成一片。
“甜甜,若天。”南羚道:“就知道是你们。”
周甜甜像小鹿一样,蹦跳到南羚面前,笑嘻嘻道:“哈喽,南羚,梨彩教官是怎么把你捞出来的?”
梁若天干咳了一声,周甜甜也没觉得自己问的有什么问题,继续没心没肺地跟南羚说话,“你没受伤吧,我听说那个罗樊经常去监狱戏弄犯人,他没有欺负你吧。”
南羚:“想多了,没有。”
“哦哦,那就好。”周甜甜眨着眼睛,说:“我们原本在路国执行任务,临时接到组织的情报,来援助你们。马上就要去西海港了是吧,好刺激啊,听说那里的人都非常变态,又是剁手指又是关水牢的,梨彩教官够意思,我正想活动活动筋骨,就来活儿了。”
“就你?当心英年早逝。”梁若天道。
“小梁子你看不起我是不是,信不信老娘弄死你!”
南羚淡笑不语。
也许是性别优势,这俩人是名副其实的海王A,处过的对象什么性别都有,尤其是周甜甜,有一次不知道去哪招惹的Beta,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她还不记得人家叫什么,最后没办法拉南羚出来顶包。
四人均是乔装打扮,坐上了电车。
“你怕吗?” 苏澜声问南羚。
南羚摇摇头。
正在这时,梁若天搂上苏澜声的肩膀:“兄弟我和你讲,等去了西海港,哥带你去夜场泡小o。”
梁若天指着南羚,大着舌头道,“你可别学你姐姐,我们训练营这么多顶A,但她那双眼睛啊,永远是纯天然无公害的样儿,整得我出去玩都不好意思带她,没劲透了。”
苏澜声看了南羚一眼,二人目光交汇,各怀心事,只有梁若天还在没完没了地说,最后南羚实在忍不住了,“行了你,别带坏他!”
南羚一向讨厌海王,但海王换成了自己朋友,又无可奈何,若是平时她肯定会甩脸走人,今天日子特殊,便由他去了,但是南羚绝对不容许梁若天误导苏澜声。
月光穿过车窗,苏澜声将一个精美的礼品盒交到他手里。南羚打开看,是一把近战手-枪。
“你近战那么好,这个很适合你。”
南羚眼睛里满是星星,看着苏澜声都移不开眼。
也许是太应景,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澜声,你当初来星阅,是为了我吗?”
苏澜声微微蹙眉:“慕锡来,我就来了。”
“好吧,看来我自作多情了。”
苏澜声身体明显僵硬了,下颌绷紧,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才开口道:“就算没有他,我也会来的。”
南羚随即笑了:“那么紧张干嘛,我又没生气。”
苏澜声眼球望向她,黑色的瞳孔闪着微弱的紫光,照在南羚白嫩的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