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是一直风光无限的。”
元白覆住他的手背,眼眸深邃,“云修,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太无用了。”
云修拼命摇头否定,“我从未这般想过,真正无用的是我,是像我这般的人。”
如谭宜说得一样,他就只会生孩子,啊,也不是,他还怀不好。
“不许这么说,云修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有的时候,云修听着她说的情话,都会觉得太过美好得不像是真话,他感动却质疑一切,在清醒与沉浮中患得患失。
“不说这些了,元白,我一直没收到阿娘和阿爹的信件,他们从来不会这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你能去帮我打听打听些消息吗?是不是他们到了好玩的去处忘记给我们写信了?不然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好,云修,我派人去外面打听打听,你别担心,没有事的。”
元白起身看样子是要去书房,云修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看着她的身影。
“少爷,你得起身去消消食了。”阿叶收拾完饭桌子道,“您昨晚都没去,今天可不能又空了。”
云修站起来,笨重的身子晃了晃,一手撑在桌子才稳住。
阿叶眼细,一下子就发现少爷的不对劲,“怎么了?少爷。”
“好冷,我的手脚冷得很。”
阿叶觉得奇怪,今日无风天晴,晚上也不冷,“那少爷我赶紧去打些热水给你擦擦身子,早点躺进被子里?”
“不用。”云修独自往门外走,“大夫让我多动动,这样对宝宝好。”
“一会儿就好了……”
小夜灯幽幽,云修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好几次把元白从睡梦中吵醒了。
她醒了之后会立刻把手放在云修身上轻轻抚慰,直到云修平复,但很快又会被云修大幅度的转身而再度唤醒。
“想去解手?”元白含糊道,她很疲惫。
云修背向她,“不想。”
元白轻轻把头抵在他的脖颈,贴着他的后背,没再问什么,她疲惫地陷于安静。
后背暖洋洋的,心里却冷冰冰一片。他再一次平躺把元白惊醒。
“别忍我了,你去小屋里睡吧,从今天起,你都可以一个人去那边睡了。”
元白听着他的话,一下子彻底清醒了,好像被倒了一盆凉水。
“身体不舒服吗?云修?”
“我怀着孩子一直都不舒服。”
元白惊慌失措道:“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跟我说?我去叫大夫给你看看。”
云修抓住她的手,恼怒道:“男子怀着孩子怎么可能是件舒服的事?”
“我…我不知道……”元白刚睡醒,被丈夫突然而然的脾气给吓懵了,嘴巴也莫名变笨了。
“又不是你生孩子,你知道个什么?”
“我……我以前住的地方,他们生孩子就好像很轻松,三个五个的生,生完孩子还能下地干活……”元白还没意识到她这番话彻底惹恼了云修。
“他们这么能生,你怎么不去找他们生?娶我干嘛?”
“没有…不是!云修,我没那个意思……”元白对自己刚刚那话懊悔不已。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怪我不能给你生更多的小孩?对不对?四年了,我连个蛋都没生出来。”
“不是的,云修,我根本就不在乎子嗣,有没有小孩都不重要,我只在乎你。”
恼怒中的云修只听见她说,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孩子。泪水早已将面孔打湿。
云白轻轻的抱着他,说,“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云修。”
她又在撒谎,不是的,她在乎的是云家茶庄,她在乎的是云家的钱。
“你,出去睡。”
“云修,我不睡了,我陪着你。”
“你在这儿我根本睡不着。”云修扯过所有被子,不让她触碰。
“对不起,云修,我刚刚说错了话……”
“出去!”
元白不肯动,她只穿着单衣,又没了被子。
云修微微侧着头,眼角泛着一抹红看她,她脸色憔悴却依然美好,低着声道:“你去小屋睡,我就原谅你。”
元白温柔的眼眸像破碎的月光洒满地,她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好。”
后来直到中秋过后,元白就一直睡在小屋,云修想,这是不是如她所愿了?她不用再整日对这一个丑男人睡觉了。
但,元白依旧对他很好,睡前都会给他按摩浮肿的脚,在他入睡的时候默默离开。
“少爷,你不打算让少奶奶回来睡吗?天气越来越冷了……”
“怎么你心疼她了?”云修给了他一记凶狠的眼神。
阿叶苦笑,“少爷冤枉啊!我是心疼您一个人睡,冷。”
“我这儿被子厚,不冷。”云修冷冷道,没一会儿,又轻轻低头叹着气,“我每次问她,有阿爹阿娘的消息吗?她都说没有。”
“少爷,可能少奶奶已经很尽力再找了,相信很快就能有夫人老爷的消息了,而且少奶奶不是说了不用担心?”
“我也想,但是阿叶,她的反应实在是太平静了。”云修手心捂着胸口,“她之前可爱跟我说她听闻到的阿娘以前的事迹,阿娘写给她的信她都会立刻拿给我看,但是她现在一次都没有提到过了。”
“她现在在刻意避免向我说起阿娘阿爹,太明显了,我想不明白,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而不告诉我?”
“少爷,我想应该不是……”阿叶还没说完,就看见云修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惊恐道:“你去把谭宜叫过来,你就说人命关天的事,让他一定快点过来!”
“啊?”
“快去!”
“是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