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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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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青退出厅堂,刚刚那人原本在她前面两步,但听到她脚步渐进,就停下立在长廊边,俯身行礼,让也青走到他前面去,也青走到他面前问了一句:“你还不知易涵的事儿吧?”那人明显一惊,身体微微僵直一下,有不敢多问,只好俯得更低了。

也青当然对宋宅里取来的画记忆犹新,也明白刚刚那人对于在她面前谈起这幅画的吞吞吐吐,应该是认为这幅画算是易涵的功劳,后续处置就算不必向易涵报备,但若是也青真的抢着去送了,东宫或许会把功劳记到她的头上,可也青当初在对宋家人一事上败得极为彻底。但只怕那人现在知道了易涵的情况,就会明白此刻他还在为易涵考虑是多么不知好歹。

半日过后,言妍就已经向也青报告了要去送画的人是擅长轻功的只影。也青先对院里伺候的人都说了自己要闭关练功,又安排了一个才刚从易涵身边招过来的女子帮她日日送饭,但是也告知她自己其实计划去周太师府看看情况,她只管每天把饭菜处理掉不要被人看出了破绽就好,虽然她现在也想不出谁会随意来探视。

隔日,也青同言妍就一道下山了,也青倒是先去了章宅附近,虽然凶手至今仍成谜,但周围已经没有太多了士兵把守了。这个曾经在朝中遍地挚友的大官,如今宅前却是门可罗雀了。毕竟如今他这死得不明不白,皇帝还漠然置之,谁敢来表现出一副私交甚密的样子。就是真是嫌命长,他那死于赌债的传闻已人尽皆知,各个朝廷命官总要彰显自己的洁身自好的。

也青有些不明皇帝为什么任由此事不了了之了,不应该看不出来这是两个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吧?反倒是言妍说道:“只怕东宫这次如此大张旗鼓地来给周太师献媚,就是周太师已经倒向东宫了。皇帝就算再怎么想扶持二儿子上位,终究是撼不动太子的舅舅王相和周太师两棵大树吧。”

也青笑道:“你对京中之事倒很是清楚。以后我还要多向你请教才是,还望不吝指教。”

“不过是时常要在各个官员之间周旋,对着张三不能说了李四的好话,又不能讲了王五的坏话。日子久了就记得清楚他们关系了。请教可谈不上,再者,我见庄主的样子似乎不太愿意您参与太多这朝堂争斗之事,所以以往也都不常与您说太多。”

“以往我一直觉得是易涵比我会学这些勾心斗角,如今她只能将雨舍交到我手上,为什么还不让我参与也是奇怪,连为周太师送礼这样于东宫露脸的事儿也不愿我来。”也青发现师父在赐予她《化物》后对她就越发像是个望子成龙的老先生,除了嘱咐她练功几无其他。可偏偏也青以前还能为了更好的杀人心无旁骛地练,如今她思虑越发多了,有时竟还为了别人。

待到周太师寿辰那日,京中官员几乎悉数前来祝贺,两人乔传打扮作为前来道贺的官员的随侍就轻而易举地混进来。也青正奇怪这松散的戒备,就得跟随着人群往前走,拜见了这个能号令半个朝堂的大人物。此人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对各路宾客都是拱手道谢,远比那些拜高踩低的官员让人如沐春风。

也青抬头就见到了站在周太师身边的白发老人,但是他身姿挺拔如松,精神矍铄更胜小他一轮有余的周太师。尤其是后来他向周太师同僚抱拳时伸出了双手,手指有茧且粗壮,手背的青筋明显。便猜到他应该是一个内力深厚的擅使拳法或掌法的高手,也青就知道周太师对自身安全的自信来自何处了。但是如此岁数怎么也该是个德高望重的前辈,却觉得面貌并不熟悉,也不知与周太师有什么渊源。

也青正想再观察一下,就听到外面人声沸腾起来,院内的人都赶紧往两边退让,全部俯身作揖。从大门走进来一个身穿蟒袍的人,周围人群奇道:“拜见太子殿下。”

也青偷偷抬眼打量这位她得豁出性命效力的真正的主子,只见他很是消瘦,面色有些憔悴,即便是对着群臣保持笑容,也看起来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便是身上的蟒袍看起来也并不鲜艳华丽,也青竟觉得他不似记录里的写的年仅三十有余。待到他快步走到周太师面前,忙伸双手托起周太师,说:“太师莫要多礼,本宫今日特来沾太师福气的。”

太子一招手,随从就奉上了一个长条的匣子,虽然外表看着古朴,但观那木料颜色,还有周太师家仆接过时双手下沉的幅度,就知道这是极好的紫檀。“太师乃是我朝栋梁,又是君子之风的表率,这件薄礼还望太师不要嫌弃。”

也青听到君子之风就确认匣中画定是那幅四君子图了,她还是不明白这画的珍贵之处,但是见到周太师隐藏不了的由心而发的满意,猜想或许这类前朝大官的真迹有保佑他们官运亨通的功能吧。太子既然来了,其他人自然就成了无关痛痒的陪衬,周太师自陪着太子进正厅去了,其他人由周府的家丁安排了位子落座。

也青见周太师这幅开心的样子,真是难以想象他前不久刚刚下葬了小女儿。或许太子奉上的章淼的头颅才是让他纾解了愤恨的良药,却是二皇子的□□。

无论周太师信不信章淼是把周氏当了挡箭牌一个人逃之夭夭,或是已经想到太子背后做的这些栽赃嫁祸的把戏。章家已经消亡了,二皇子的一大助力就覆灭了,他与二皇子连五十服以外的关联都不存在了,而太子却离皇位更进了一步。难道要他为着一个女儿存疑的死因而和太子不睦?

也青觉得越是理智的心理越是好猜测,因而反被满桌的酒食吸引了目光,但她却连连摇头,言妍还以为她又要感叹朱门狗肉臭,却听她惋惜:“鲥鱼是长江三鲜之首,原味才能留其美,可这厨子竟又是姜丝,又是酱油,实在是暴殄天物。难不成长途运输,鱼已经翻肚?那兔子总不该在京中养不活吧,既用兔肉,那就是要嫩,可刚刚那人一夹兔肉,就见肉上纹路分明,煮的得太过,柴了。”言妍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也青还喋喋不休地对着每道菜评鉴一番,这一顿饭时间她听也青说的话竟比这一月来的都多。

不过也青其实只说了半顿饭的时间,因为她还是要请言妍教她认一认今天到访的都是何人,但也青发现自己分不清人脸的毛病在此时愈发严重了,这群男子在她眼里长得穿得都相差不多,实在是看得她头晕,时常张冠李戴。

言妍见她算无遗策的形像终于跌破成了愚钝的普通人,有些啼笑皆非。也青也知道自己弱点,倒是不恼怒别人嘲笑此事,何况言妍笑着更像是在仔细教一个孩童,唯恐哪一日自己不在她身旁,她会陷入全是陌生人的境地。两人混在前院的家丁中间,一个教一个记,谈论到宴会快要结束了,才溜到厢房边的围墙边跃出周府。二人虽只在墙头闪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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