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谢劭一愣,转过。 身后的小娘子神色呆愣,片刻后缓缓地转过身,问跟前的掌柜,“要不掌柜的替我把一下脉,最近我总觉得腹胀。” 掌柜不过个卖药的,哪里把脉,含糊地道,“三奶奶莫不积食了?” 温殊色埋思忖,“今日吃了几个荞面馒。” 谢劭:...... 掌柜的一笑,“粗粮好,可也不能多吃,三奶奶回去多走动,喝温水,快就好。” “多谢掌柜的。”道完谢出,嗝儿一个接着一个,一时半儿停不下。 谢劭几次偏过,看着身旁抽搐的小娘子,模样着实可怜,自己虽已领职,俸禄却还未发放,如今府上能吃的也就只白粥和馒。 他无谓,娇滴滴的小娘子怕扛不住,转身把药包递给了她,“先去马车上等我儿。” 人一走,温殊色便捂住心口,长吸了几口气,天知道她刚才多慌,本就吃撑了,急急忙忙跑下,不打嗝儿才怪。 “娘子,奴婢去给您买份饮子吧。”这嗝儿抽的,她看着都难受。 温殊色摇,“不......嗝~不可轻举妄动。” 祥云一副心痛担忧,扶着她,“马车上水,咱先上马车。” 温殊色点,一面打着嗝儿,一面赶去了马车,坐在马车内抱着水袋喝了快半袋子水,嗝儿才稍微慢了下。 实属受到的惊吓太多,至今还惊魂未定,双眼发直,还没缓过。 祥云也心余悸,趴在马车窗口,“娘子,太惊险了。”道,“姑爷不在王府当值吗,怎么到街上了,看娘子以后出得小心了。”叹一,“娘子为了一口吃,也真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 半个月了,她没买一件新衣,首饰发簪也戴不成了,吃口东西还得偷偷摸摸,如同做贼,她太不容易了。 还差一个老员外呢,任重而道远,她不能前功尽弃。 嗝儿终于停了,谢劭迟迟未归,温殊色撩开车帘,正想问人去哪儿了,一眼便到了从白楼里出的俊俏郎君。 温殊色一愣,问外面的祥云,“你家姑爷不发财了。” 祥云也看到了,摇说不像,“娘子早上好歹还‘吃’了几个荞面馒,姑爷好像只喝了一碗白粥。” 温殊色:...... 这丫,说话越越深了。 人快到了跟前,主仆二人都闭了嘴。 谢劭钻进马车,看了一眼坐在里面的小娘子,似乎已经平复了下,“好了?” 温殊色点,目光盯着他手里的食盒,“郎君买什么了?” 谢劭没答,挨着她坐下后先问,“温家没给你饭吃?” 温殊色噘嘴,“别提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温员外说养不起我,让我回家吃郎君的俸禄。”往他旁边的食盒看去,“郎君也没吃饭?” 谢劭倒能理解,她这张嘴,确实难养,尤其如今自身都难保的温淮,把手边的食盒递给她,“吃吧。” 温殊色愣住。 谢劭解释道,“前两日抄,赚了一两多银子,贵的买不起,你先且忍一忍,等月末发了俸禄,日子好过一。” 温殊色打开食盒,里面一盘咕噜肉,色香味俱全,还冒着热气。 狭小的空间内,味儿快散发了出,尽管自己已经油腻地想吐,却觉得这一盘东西比她适才吃的一桌鱼肉还要弥足珍贵。 因为它不仅一盘肥肉,还身旁郎君待她的心意,自己喝白粥却给她买肉,这样的感情怎能不让人感动。 感天地泣鬼神都不为过,她还什么不满意的呢,感动之余免不得吐出一句贴心话,“郎君,我突觉得,嫁给你我一点都不后悔了。” 患难品,这样的郎君能坏到哪儿去呢,甚至觉得一辈子跟着他,也不不。 身旁的郎君却完全不知自己在小娘子的心中突了如此的地位,只觉得小娘子这话太过多余。 后悔还得及吗。 轻“嗤”了一,随意瞟过去,“能怎么办,拜过堂我总不能休了你,既不能休了你,便不能把你饿出个好歹。”末了还加了一句,“虽说你这样的败家娘子,容易被休。” 这人真多长了一张嘴,好好的人情不要,非得让人对他感激不起。 吃吃不下了,问他,“郎君还没吃饭吧。” 谢劭别过去,“我不饿。”可喉咙却经不住吞咽了一下。 温殊色:...... 罢了,不就一张嘴,就当没长耳朵吧,看一个人靠心便,逐问,“郎君,你玩手势令吗。” 饮酒的儿郎,哪个不手势令。 谢劭狐疑地看着她,她该不想同他玩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果他猜得没错,小娘子一脸兴致,“如今午食的点,郎君应该不忙,咱们玩一把,赢了的吃肉。” 真幼稚。 一盘子肉还得靠玩手势令,他得多落魄,不想把自己的惨状再扩,一口回绝,“我已经吃过了。” 小娘子没放弃,“之前听明家二公子说,凤城内要论玩手势令,还得数郎君最厉害,从未输过,我一直心生仰慕,却没机识,如今郎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成一家人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让我识一下呗?” 明二公子? 他听话只听了半截,“就位为你绝食一天的明家二公子?” 温殊色:......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