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
别做梦。”
行,破裂的母子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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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家,霍思协没下车,只是交代了周望好好招待岑诗月。
开着车又走了。
豪门标配,管家、阿姨。
岑诗月站在门口,没看见里面有什么人迎出来。
周望从鞋架上拿了双白色的男士拖鞋,放在地上,自己脱了鞋,穿着袜子往里面走。
走着,双手也随意放在腰上一抓,再往上一提,卫衣整个就被脱了下来。
嘴上念叨着:“别看了,家里没人,阿姨周末放假。”
扭回过头发现岑诗月还没换鞋,指着他刚拿下来放在岑诗月脚旁边的那双拖鞋,“我的,没穿过几次。”
还特意强调了一句:“小爷我没脚气。”
周望眼尾挑着:“你要是不想穿就直接这样进来也行。”
一次性的鞋套昨天刚用完,阿姨还没来得及补。
岑诗月还是乖乖换鞋。
“你们家阿姨福利待遇这么好?”岑诗月解鞋带的时候顺口接了句,把话题接到他前面说阿姨放假那事。
一般这种职位都是365天全天在雇主家待命的,更别说还有什么双休日了,请假还得看雇主脸色。
所以岑诗月难免有些意外。
周家是个开放式厨房,餐桌吧台旁边是冰箱,周望从里面拿了瓶可乐。
几口下肚,才继续说:“我妈说,资本主义,也要做有温度的资本主义,五险一金都交呢。”
周望转过身来,整个人以冰箱为支点靠着,双腿交叉,领口因为之前脱衣服的动作被带歪,露出了一截好看的锁骨。
下雨天,外面天不怎么亮,除自然光线外,冰箱里面暖黄色的LED灯投在他宽阔的肩上,成了一条黄色的直线。
他身后是至冰箱而出的白色霜气,“怎么,你对辅导我没兴趣,对这个有兴趣?”
周望视线盯在前面,此时岑诗月正埋着头,也看不见他。
“我以后找不到工作,你们家能考虑一下我?”岑诗月换完鞋直起身。
鞋太大,岑诗月走的费力,脚步拖拉。
周望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努嘴摇头:“那我们家得提前在医院捐几栋楼才行。”
岑诗月点点头,没生气,“那祝叔叔阿姨事业越来越好。”
周望有时候也挺挫败的。
岑诗月你怎么说她,她都不跟你生气,还能平静的跟你迂回两句。
有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这样特没劲,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进来了岑诗月才开始反应起来霍思协叫她来家里吃早饭这件事。
现在整栋房子,就他们两个人,喊一声还能有回声。
岑诗月:“阿姨放假了?”她又问了一遍。
周望:“嗯。”
她眼睛从空荡荡的餐桌上挪到周望身上,两人对视,没说话,但此刻无声胜有声。
周望扯了个得逞的笑:“所以小班长,谁叫你随便听一句陌生人的话就乖乖跟着走的。”
“可是霍阿姨是你妈妈呀。”
“有什么区别?”
“我们是同桌。”岑诗月理所当然道:“那霍阿姨就不是陌生人。”
岑诗月跟周望差了一个头,两人对视的时候,她需要微微朝上抬着下巴。
眸底像是被晚霞投下的一池春水湖泊,明明无风未动,却连带惊起了周望心底的涟漪。
周望单手抵在岑诗月额头,用了点力,目露凶光,“别以为我们是同桌就装作很熟。”
岑诗月被推的头朝后微仰,“哦,也是,毕竟你零食都舍不得给我吃,你压根就没把我当朋友。”
她语气淡,真说这种话的时候,也噎人的不行。
周望心一痒,手又到了岑诗月脸颊肉上,轻轻一捏,手感好的不行。
岑诗月嘴角也跟着歪了。
“我发现你们小女孩还真记仇。”周望眯着眼,但早上烦躁难平的心思,在慢慢平息。
岑诗月也就随他这么捏着,歪着头同他说话:“你没听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你老实说,老子给你买的零食还少吗,倒是你,一次也不吃。”
“花生瓜子小饼干,我是吃瓜群众,不是屯粮的小松鼠。”
也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他那个笑点了,周望笑的上不来气,原本靠着冰箱的身体还算笔直,现在已经瘫了一半,腿逐渐朝下滑。
岑诗月往后退了几步,给了他发挥空间,静静看着他笑。
周望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面回荡。
往日里总是少点人味的房子,如今,好像有了东西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