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我跟你换个位置。”周望说。
两个人,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凌兆江不明白有什么好换的。
“你找前面的人有事?”
“老子就想站近一点听校长的谆谆教诲不行?”
“谆谆教诲?”凌兆江不敢笑的太猖狂,忍得肩膀都在发抖,主要是周望说这话太他妈的奇怪了。
老卢每次慈眉善目式的说教他都满脸郁燥,敷衍的不行,他现在居然说想听校长对着稿子机械的念着的无聊教条?
“快点。”周望催他。
“行,您请。”凌兆江做了个请的姿势。
然后,凌兆江看着周望炮制着同样的话,往前,跟人一个一个交换位置。
越靠前越引人注目,到周望换到靠近岑诗月第十个人的时候,校长发现了他。
“下面高三五班,那个大高个男生,在搞什么呢?”
这一声通过话筒传出的斥责,威力巨大,不仅临边的班级抬头张望过来,离得老远的班也在踮脚打探。
岑诗月从前面转过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最后面窜到这的周望。
被点到名,周望丝毫不慌,大方从队伍里面出来,往前走。
大步流星,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举起手,说:“校长,后面太远了,我听不到您的良师益言,特地站到前面来听。”
一句话的距离,他已经到了岑诗月的位置,再抬脚,自然的站到了她身后的空隙。
“卧槽,被他装到了,妈的,怎么这么帅。”凌兆江在后面发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校长不好再说什么,只叫周望站好,不要再乱动。
一闪而过的小插曲,发言继续。
“你到前面来做什么?”岑诗月把牌子往上举了点,挡住嘴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不是说了,来听校长大人的教诲。”一贯的散漫调子。
话间,岑诗月忽然感觉手上轻了不少,腰侧有被什么穿过的感觉。
周望的衣服宽大,那东西没碰到她的身体,只是连着衣料有触感。
铝制的班牌杆,被岑诗月手握住的尾端,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横在岑诗月腰侧的,是周望的胳膊。
“松手。”他说。
岑诗月一时间没做反应。
周望又把手往上挪了点,贴近岑诗月的手,然后大拇指在她手上刮了两下,“你不是手酸吗?”
“哦。”岑诗月懵懵然放下手,耳后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