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苏琴
青天点点头，给霍小囡碗里添了勺虾仁豆腐。
霍小囡埋头干饭，婴儿肥的小脸蛋吃得鼓胀胀的，像只小松鼠。宝贝值则还在涨，由此可见这顿饭菜有多合她胃口了。
毕竟是女人给她做的第一顿饭，她得给面子，稍微多喜欢那么一丢丢。
霍青天抚平孩子的呆毛，道：“其实我想问问，我这水平，你们觉得去夜市摆摊，合适吗？”
“夜市？摆摊？”杨丽敏和高元州异口同声。
霍青天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广告单。
“回来时我在信箱里发现这个，附近新开的江南广场有夜市，我想去试试，听说摆小吃摊来钱快。”
“不是，你为什么不找份正经工作？”
杨丽敏搁下筷子，不赞同道：“你有那样的学历，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工作待遇，干嘛要去摆摊？快钱哪有这么好赚，大热天的，你知不知道干这行有多少人中暑进医院？”
“再说了，就你这水平，做做家常菜还行，摆摊竞争得过别人吗？小吃你会吗？”
“别到时候力气白费钱还没多少。”
杨丽敏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以前看不上霍青天颓废软弱的态度，经常叨叨，是为了骂醒她，让她振作。
现在霍青天改正了，学历又高，杨丽敏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珍惜眼前，非要浪费自己所学，去摆摊挣辛苦钱。
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么？
“妈，你别这么说，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啊，霍青天想干咱们应该支持她。”高元州懒洋洋劝说。
杨丽敏瞪他：“哟，你自己不务正业整天在家直播，还想拉别人下水？支持什么？摆摊那种不稳定，有今天没明天的，你还要我支持？”
“非要大伙儿都家里蹲，你开心是吧？”
高元州掀起嘴角：“家里蹲着怎么了？家里蹲着我一样赚钱，再说了，我主打的就是陪伴，天天搁你眼前孝顺你不好吗？总比那些十天半月都不回家的强吧？”
“呸呸呸，我巴不得你别回来，看得我闹心！”
杨丽敏哼一声别过脸：“霍青天你别给我学他，听姨的，摆摊吃力不讨好，不如找份办公室的工作舒服。”
“杨姨我要吃饭养孩子，得有个经济来源。”
霍青天解释：“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也不是要一辈子摆摊。简历投出去，等面试要时间，我总不能在家闲着，继续靠你和茵茵接济过活吧？”
前有虎后有狼，她这个没钱没势的小炮灰简直是活靶，手里不攥点票在她真没底。
而且她欠的钱再不还，下个月就得翻倍。
想来想去，还是找个来钱快也相对自由的工作，就摆摊，挺不错的。
等还了债存点钱，她再搞其他玩意儿底气也足。
霍青天眨眨眼道：“夜市有时限，它只开两周，两周后如果有面试通过，我会去上班的。”
杨丽敏听她这么说，稍稍放下心来：“你有数就好，不是我扫你兴，摆摊没有出息知道吧？赚点小钱度过这段时间就可以了，不要太投入，整颗心思都放这上面。”
“不过你要去赚外快，工具怎么办？总得有摊子和炉灶吧？你上哪弄去？”
“妈，你瞎操心什么？推车她能自己解决的。”
会修电脑，又会改装机器人玩具，说不定摊车，她也会造呢？
高元州喝着饮料笑眯眯道：“我知道个废品回收站，就在附近，明天我带她去淘淘。”
霍青天也是这么打算的，正要问回收站的位置。
——楼下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响音，还夹着女人稀碎的哭声！
杨丽敏脸色一变，拍桌怒道：“那王八蛋又在打苏琴！”
她立刻起身想要下楼，霍青天拉住她：“我去吧，麻烦帮我看着小囡。”
人一下就没影了。
高元州寻思有热闹看，也放下碗筷跟了去。
苏琴住霍青天楼下，是个话少但心肠热忱的人。
她在小区口租了门面批发买卖蔬果，因为觉得霍青天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经常给她送当天新鲜的果菜。
霍小囡和原主吵架跑下楼时，只要苏琴在，都会帮着照看，带孩子回家给她做好吃的。
她和杨阿姨、裴茵茵一样，给过原主很多帮助。
可这么好的人却嫁了个王八蛋，一只又丑又秃，喝醉还会打老婆的狗东西。
甚至原文中有提到，苏琴会在将来被他活活打死！
“砰砰砰！”
霍青天用力敲响苏琴家的门，屋里还能清晰的听到苏琴哭叫。
那男人一巴掌扇在苏琴脸上，恶狠狠地骂她：“别吵！再特妈哭，我抽死你个婊子信不信？”
“妈的，肯定又是那姓杨的老婆娘来多管闲事！”
“都特妈贱，老子今天要她好看！”
然后是跌跌撞撞的脚步，他来开门了。
门打开，醉醺醺的矮个男人破口大骂：“艹你妈个——”
“砰！”一拳实实砸在他鼻子上！
“我艹！”男人痛得捂住脸，退了几步嚷嚷道：“你特妈谁啊？敢打老——”
“砰！”又是一拳！重重落在他颈侧！
男人这回站都站不稳了，身体一歪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呼救，霍青天紧跟过去，对准他的猪头来回几个巴掌！
“啪啪啪”的脆声响彻楼道，抽完巴掌再上脚，踢得男人像只蛆样浑身扭动。
“救、救命啊！杀人啦——”
“特妈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老子弄死…哎哟！”
高元州刚到门口，就看见霍青天对那只蠢猪拳打脚踢。
她一言不发，冷冰冰的面孔像战斗机器，每一次出击都精准打在要害，让在地上的男人痛到哭爹喊娘。
男人哀声求饶，那些肮脏难听的字眼再也没力气蹦出口。
霍青天揪着他，把人拖去绑在椅子上，然后转身问苏琴。
“他都是用什么打你的？”
苏琴已经傻了，过了半晌，才呆呆指着带血的皮带：“这、这个。”
霍青天脚尖一挑，皮带就到了她手里，接着“啪”一声响，直接抽在男人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