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
他强撑镇定,“朕有什么可紧张的。”
可那声音都带着颤,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官家见她唇畔溢出笑,愈发恼了,“笑什么?朕不许你笑!”
他咬牙威胁她,一边手掌使力往前一带,便严丝合缝将她控在身上。
僵持的当口,外头抬轿的内侍忽然一个脚下拌蒜,整个轿厢一抖,往前迅疾倾斜,险些翻倒在地上。那内侍慌忙站定了,还没来得及告罪,一旁扶轿的潘居良当头就是一通低声呵斥,末了朝暖轿里头问安,“官家,奴才们不当心,踩着碎砖石缝儿了,您没事吧?”
谁知里头竟没动静。潘居良心下一慌,这是磕着天灵盖了?候了半晌,等不及要掀帘去查看,才听官家闷声开口,“朕无碍。”
这声音,听上去也不对劲得很,像是憋忍着剧痛。潘居良犹疑顿了下,还是吩咐内侍起轿,继续往勤政殿走。
暖轿复又前行,官家却仍埋头伏在那儿,随轿厢前倾了三寸的迫切,此刻也不愿收。耳畔细碎落下来她的轻笑,“官家忍不住了。”
真难堪啊,他从没叫人质疑品性的时候,帝王心性就讲究一个沉得住气,哪怕敌军千军万马攻到都城门下,他都要端稳拿主意。
小小一个才人,怎么就叫他乱了方寸?
官家心中有气,索性张口泄愤,一口咬下去,隔着一件绸衫在齿间磋磨,慢慢有了坚密的形状。官家还嫌绸衫碍事,信手扯开交领一端,里头却还有小衣,一层一层和笋壳似的,直剥不到头,好半天,终于拨开最里头一片嫩芽来。
官家一手把着她后头,另一手也不得闲,好容易拨开层云见月明,却见得触不得,真是十分难耐,只好头一低,又动上了口。
要说取悦女孩儿这上头,官家其实也一窍不通,不过天子嘛,有慧根,悟性高,学什么都能触类旁通,一日千里。循着她高高低低的反应,官家渐渐摸索出了点门道,唇齿口舌是最上乘器具,其次是指尖的力道,只听她隐隐约约颤抖的抽气声落下来,官家埋头苦干,好不称心。
胀痛要忍着,是真累,可也是真得意。
瞧瞧,瞧瞧,你还不拿朕当回事儿吗?你还敢当朕是个晚辈吗?再不能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