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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个中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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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狩大会在一片混乱中匆匆结束了,如一阵秋风,卷动树上的枯叶,瞬息远去,留下满目残迹。  此次大会上的诸多事端自会引来诸多议论,仿佛宴席散了,却留下浓浓的酒气,挥之不散,驱之不去。一众普通百姓对那行刺大汗的“费伊多”自是关注议论,而“刺客”被捉,总也算是有了一个结果。比之那春狩竞武的结果,却更加引人争议。茶余饭后,寻常人家自会时常叨念,预判、争论着各自的强弱,并得出各人自己心中的头筹,甚而面红耳赤地拿出各种理由力证,且最终惋惜地感叹那不能印证的猜测,并开始期待来年的春狩大会了。  而上层官员或也心中存了决战未能上演的遗憾,自也会私下议论,各自揣测。而内心真正关注的却是那从未有过的刺杀大汗之事。且嘴上不敢多言,心内各自猜测着那刺客的来历,并有着各人自己的臆断。臆测刺客来自正在与之交兵的高丽,来自表面结交,却羁傲难驯的蒙古,来自长期对峙的关内明廷等等。  而那臆断中也有部分确信那刺客就是费伊多本人,并由此自会联系到费伊多师傅赫连通近期因办差不力而受责;更有从费伊多,赫连通推至大汗的族弟——正出兵高丽的亲王多尔衮。如此臆测,不一而足。  正因这诸多的猜测都留在各人心底,对那刺客“费伊多”的审讯,便成了众人引颈期盼的大事。  范宪斗当日并未到春狩大会赛场观战。得知大汗皇太极遇刺,刺客被生擒,便连夜赶至大牢,亲自审讯那“费伊多”。突审一夜,唯一收获便是将那“费伊多”脸上贴附的一层面皮浸水脱去,露出了本人的真面目。除此,将那刺客鞭至体无完肤也没有得到一句供词。  转日天尚未亮时,熬了一夜的范宪斗早早叫来汤山,授命汤山主审“费伊多”,并下了死命了,无论使用何种手段,定要逼出“费伊多”的口供。  范宪斗在转日朝廷议事时,将自己一夜的审讯结果当众公布。审讯艰难,那刺客是个硬骨头,经历一番刑讯,却无半句口供。只明证了一个消息:那刺客并非费伊多本人。费伊多已被刺客暗杀。那刺客之所以貌似费伊多,实是他割下了费伊多的整张面皮,用药水浸泡了,又做了诸多修饰,被其用来易容改貌。至于更多消息,还要等继续审问的结果。  至此,基本可以排除是朝廷内部之人所为,那关于同族相杀的“谣言”便算是止住了。接下来,便是等待那刺客的真正身份,和幕后主使,以及有无同党之类的讯息了。主审官为范宪斗提点的汤山。身份、能力都是当朝众人认可的。正因有了汤山主审,群臣便也都更为急迫地期待着更多的消息,以解心中疑惑。  汤山早料定这差事会落到自己身上。因之事发当日卫护大汗不力,得此差事,算是戴罪立功,心中自是万分重视。得了授命,汤山却不急于去大牢亲审“费伊多”,而是先给手下人发了两道命令。一是着人将春狩大会开赛以来“费伊多”所接触的诸般人等一并都拘来,一一审问;再者令人四处寻找费伊多本人的尸体。  审讯当日拘来了几个与“费伊多”有过接触的人,并未得出什么有用信息,只说感觉那“费伊多”不与旁人答话,总是一人独处。当时正当费伊多兄弟费苏新丧,几人只当他难过心伤,便也没有太过在意等等。汤山知道,从这些人身上,难以获得有用信息。此一途不能走通,而那对费伊多尸体的搜寻转日便有了结果。  搜寻的结果令朝中众人心伤。那费伊多的尸身在春狩大会赛场西边几里外的一片枯树林中被发现。尸体被草草掩埋在一方新挖就的浅坑里,尸身上只覆了一层薄薄的土。费伊多身上并无明显伤痕,有几处淤青应是春狩赛场上与师傅赫连通较量时留下的。颈部被人扭断是致死原因。推断费伊多应是在这树林中忽然遇袭。偷袭者是在其背后出手,并未使用兵器,上来便用两臂扼住费伊多脖颈,使力扭断。费伊多几无挣扎还手,便丢了性命。由此可见,偷袭之人出手甚是纯熟利落。而不使用兵器,或是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或是怕血溅到身上,被人怀疑,或是平素便是惯用两手行事。由此或可推断,偷袭者是外来之人,手段高超,行事果决。而取费伊多而代之参加春狩大会,是专为刺杀大汗皇太极,还是另有所图,却要通过审问那活口方能得知。看那费伊多尸身的衣着及身上的几处伤痕,应可断定,费伊多应是第一日赛事结束的当晚被杀。既是前一日与赫连通交手的仍是费伊多本人,而转天,登场与唐三里交手的才换成了这个假冒之人。  汤山知悉了如此情况,令人将费伊多的尸体拉回,暂且安放在天牢的空牢室中。那发现尸体的场所先留人看守起来,不让其他旁人入内。经此一番准备,心中有了大概腹稿,才于承接此差事的第二日午后,亲身赶至沈阳东郊天牢,见到了那被囚禁于此的“费伊多”。  大牢西侧有两间刑室,一大一小。汤山令监牢守卫将“费伊多”提至那间小刑室内,令闲余人等退出,只留下一名自己带来的贴身侍卫,并一名范宪斗官宅内的行医大夫。  “费伊多”两眼微闭,嘴唇皲裂,呼吸粗重。汤山伸手贴在他额头上试探,只觉触手发烫。低头看那两处腿弯处,羽箭早已拔出,伤口被草草包扎。朝身边大夫使个眼色,那大夫会意,俯身蹲下,将包扎两腿的腌臜包布解开,见那伤口并未涂抹伤药,前后洞穿的两腿四处伤口已经化脓。脓血模糊,皮肉外翻,甚是可怖。  “这大牢的守卫真正该死,如此对待囚犯,若真个将人害死了,便要他们抵命。”汤山念念道。  那大夫解下随身的包裹,寻一处垫有干草的地方放置。打开包裹,拿出一瓶药剂并一把羊皮包裹的干净小刀。先用那小刀将膝弯伤口上的脓血刮除干净,将伤口上的腐肉割去,露出里面的嫩肉。做这些时,那“费伊多”仍是双目紧闭,哼也不哼一声,便如那刀是动在旁人身上一般。  等腐肉脓血被剔出、刮割干净,那大夫又换了一把更窄更长的小刀,伸到那药剂瓶中,挑出一些药粉,洒在伤口处,“嘶”的一声,伤口处升起一股白烟,一阵焦糊味道传入鼻腔。那“费伊多”仍是紧闭双目,丝毫没有半点反应。大夫又拿出另一个瓷瓶,仍用那把小刀,挑出一些粉末,洒在伤处。这次却没有冒出白烟。如此将四处伤口处理完毕,那大夫拿出一条干净裹布,使刀裁开,将伤处仔细包扎了。做完这些,便退在一边,等汤山的吩咐。  汤山此前已经专门叮嘱,故那大夫做这些时,甚是用心,丝毫不见对待囚犯的随意。只是这疗伤方式,便是一旁看来,也能感觉出那伤者的疼痛,但伤者本人却仿如不觉。  “这伤应无大碍吧?”汤山侧头问那大夫,言语中满是关切之意。  “此人身体甚是强壮,加上咱的伤药,短时间应无大碍,只是他受伤后没有及时救治,伤处腐烂,今日如此处理了,恐还要再看几次,方能断言伤患处能否愈合。再有,就是他膝盖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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