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不是怕我碰见什么麻烦吧?”他转头看向赵璴。 赵璴一时没有答话。 他不回答,便是默认。 方临渊眉眼当即一扬,像是战场上一把夺过了旌旗的军。 他又捉住了赵璴的一条小尾巴! 可就他兴冲冲地,偏过身要说什么的时候…… 不知怎的,再看赵璴那身柔软的绫罗,他周身浮现起的却是那番坚硬而韧的触感。 他竟又想起了上回。 想什么呢! 方临渊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赶紧坐了回去。 罢了罢了,马车晃来晃去的,毕竟不安全。再多有两次,只怕赵璴都要觉得他奇怪了。 方临渊讪讪地原处坐得端正。 便赵璴片刻停顿后,又说道:“我只是怕有意外发生,传进皇帝耳朵里,他对你生疑。” 方临渊有点不意思地抿了抿嘴唇。 看吧,人家赵璴还为他仔细考量得失,他倒,脑袋里面老窜上回的尴尬事。 他正襟危坐,强烈的羞愧下,乖而郑重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 赵璴教他弄得微微一怔。 他偏过头来,便见身边的方临渊正襟危坐,双手搁膝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像个受了训的学生似的,看起来乖巧又可怜。 ……这是怎么了? 处分只他二人,还隔着宽阔的一条楚河汉界。 赵璴不所以,却又怕吓着他,一时只捻了捻笼衣袖下的手,忍住了想要触摸他头顶的冲动。 —— 钦天监遍观星象,挑下了日后的黄道吉日,迎接赛罕入宫。 而这日后的第二天,方临渊又一次见到了林濯。 他看起来比前些日瘦了些,精也并不太,眉目间似沉着黑云。 想起他前些日被陛下申斥的事,方临渊没有多问,只卫戍司给他倒了杯茶,说道:“今天有空吗?望江楼近日来了一批江南的酒,一起去尝尝?” 林濯却是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他时,色有些复杂。 片刻,林濯接过茶盏,直饮了半盏下肚,才开口道:“酒就不喝了。我今日来,是有要事寻你。” “你说。”方临渊连忙应道。 “陛下昨夜特下了旨意,突厥的使臣抵达京城,需严密监视他们的动向。”林濯说道。 “陛下是担心,突厥使臣和上京城中的域商人勾结,再城中作乱?” 林濯点了点头。 “现整个使馆都锦衣卫的监视下,不必担忧。”林濯说。“但是北市的域商人数量众多,需要交给你们六卫。” 方临渊当即白,点头道:“,这不是什么难事。若有哪个商户有所异动,我派人去通知锦衣卫。” 林濯应了一声。 说到这个,方临渊微微一顿,又道:“不过……陛下当真这怀疑?” 林濯看向他。 “昨日我送突厥公主入京时,曾使馆门前问过话。”方临渊眉目微微沉了沉,回忆片刻,说道。 “可我看他们的色,只是疑惑,却不慌张,像是对当日事也不知情一般。” 方临渊自知这的猜测很武断,但是据他对突厥人的了解,那些莽直蛮人若是心中有鬼,经他突兀一问,决计不该有这的力。 他这话说得也有些犹疑,倒是林濯,看向他的眼微微凝了凝。 “你套过他们的话了?”他问道。 方临渊一愣,连忙答道:“这倒没有。就是临走时警告了他们一番,没问什么来。” 林濯又是一阵沉默。 片刻,他叹了口气,再看向方临渊时,眼认真极了。 “临渊,记得我当日对你说的话吗?”他说道。“你去蓟北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临渊微微一怔。 便见林濯微微倾过身来,缓慢地、郑重地对他说道。 “陛下很器重你。”他说。“你只管做分内的事,其余旁的都不必管。” 方临渊看着他,片刻没说话来。 林濯面色并不太,但一双眼却灼灼地看着他,其中的认真与肃穆,是方临渊从没见过的。 ……他这些时日,究竟经历了什么? 片刻,方临渊嘴唇微动,却是先点了点头。 “。”他说。“我白了。” —— 有了林濯的叮嘱,方临渊只怕有大事发生,后几日严谨慎重,整个上京城巡逻得滴水不漏。 而整个北市,一直到赛罕入宫那日,也一直没有异动传来。 为赛罕举办的宫宴设了含春殿。 这一日,天色晚时,方临渊与赵璴的马车停了天玑门外。 公主夏日的翟衣即便用的是最为轻薄的丹云纱,却拢共内外有七八层,穿身上也有些累赘。 不远处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正是四公主赵珮,精致的妆容上已然浮了一层薄汗,接引太监上前向她行礼时,她眉目还仍不悦地笼着。 方临渊扶着赵璴下车,正看见了跟她身后的黎柘。 他身着翰林院学士的青色圆领官袍,远远望去萧肃清举,一派清朗的文人风姿。 他也恰看见了方临渊,赵珮身后朝着方临渊微微一笑,拱手行了一礼。 方临渊正回礼时,便见赵珮回过头来,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