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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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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姑奶奶跪下了:“什么品阶也不能乱砸呀。”

舟舟:“我不砸,我单看徐知行不顺眼,什么人能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做事。”

“那也得是比他大的官儿才成,要么就是皇亲国戚,可哪有这样的人啊。”

舟舟闻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环顾一圈,找不到心中异样的根源,于是面朝洛听风,煞有介事地说:“你其实是皇亲国戚,乔装护卫,来民间巡察百姓疾苦。”

洛听风摊手:“可惜,我不是。”

可恶,猜错了。

舟舟转向余钱,她在流民册上看到他的名字,余钱真就是个逃难到此的普通人,舟舟嫌弃,他不行。

再转向周涟漪,面对舟舟质疑的目光,周涟漪垂下眉眼,不好意思地说:“我真是青禾人,家里条件不好,抵不过他们豪强。”

舟舟放弃了,她入城时登记在册的内容无端消失,现在彻底成了黑户,毫无背景,毫无线索。

余钱依旧指望洛听风:“大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程家。”

洛听风:“不去。”

“你的意思是,我们直接跑路?可据我所知,车马行也是程家名下,还有城门口的几家店铺。”

舟舟:“他们有错在先,凭什么我们跑路。”

就算要走,那也得带上行李,收拾妥当再离开。

余钱看她理直气壮,忽然想起程裴永的话,忍不住询问:“程老爷说你们砸了状元楼?”

“没砸。他还说你是帮凶,你是吗。”

余钱缩了缩脖子:“我就问问。”

周涟漪也想起一件事:“舟舟姑娘,你们与孙家有仇?”

“没仇,是孙贤发疯在先。”

余钱就说孙贤这个名字耳熟,此时终于想起来:“你书里那个孙咸……”

舟舟扭头:“他又不知道写书的是我。”

周涟漪赞同地点头:“孙贤的确是个疯子,他心中有气,最喜欢迁怒于人,你们运气差才遇上他。”

余钱选择闭嘴,他搞不懂女子之间的友谊,周家姑娘与舟舟才认识多久,竟然能同仇敌忾,加上他,还有孙家、程家,真是好复杂的关系。

余钱仿佛被缠进一团乱麻之中,他觉得自己与周涟漪游走在边缘,舟舟则处在正中心,唯独洛听风站在高处,将这一切俯瞰眼底。

殊不知洛听风不仅砸了楼,还打了人,他抬头看一眼阴沉沉的天色,推断接下来会下场雷雨。

洛听风道:“先回客栈。”

余钱与周涟漪对视一眼,前者书铺被砸,后者有家难回,就算跑,仅凭两条腿走不了远路,肯定很快就会被抓回来。二人暗自琢磨,按洛听风的意思,是要以不变应万变?

“走。”舟舟邀他们一起回客栈,她不怕,失忆的人心都大。余钱和周涟漪走投无路,只好跟上。

客栈每个缝隙都被刷洗过,桌椅板凳排列整齐,角落的盆栽换成熏香,香味扩散,掩盖了地面潮气。

“孙家人都走了?”舟舟耸了耸鼻子,只嗅到一阵花果清香。

洛听风要了一壶酒,盖住桌面刀痕:“是。”

“会不会再回来?”

“应该不会。”

雨打屋檐,天边斜划过一只鸟雀,它飞进屋内落下,啄了啄打湿的羽毛。舟舟赏给它一颗鲜红的小果:“不过是在青禾有几间商铺,天底下比程家、孙家威风的势力多了去,总不会都如他们那般恶毒。”

舟舟不停地丢,小雀一颗颗啄,洛听风拦手接下一粒:“再往上去的许多人,无论平时光风霁月与人为善,真要使手段,只会更狠。”

舟舟仍旧在喂鸟,她平静地又丢一颗果子,没什么感触:“噢。”

半晌,大概是觉得自己反应过于平淡,补充道:“如果别人已经骑到头上,狠一些能将他拽下来,换作是我,肯定不会退让。”

难道要像徐知行一样躲着,让几大势力将青禾瓜分干净才算完?舟舟觉得那样太蠢,这个官不如不当。

余钱和周涟漪忧心忡忡用完午饭,又担惊受怕度过整个下午。雨越下越大,舟舟东西都收拾好了,正在思索什么时候跑路最合适,直到即将入夜,雷鸣阵阵,程裴永突然派人送来一封信函,让店小二读给在场所有人听,说白日多有冒犯,邀他们明日入府,要摆酒设宴,一醉泯恩仇,还请各位一定赏光。

“所有人?”舟舟从小二手中接过信,反复看了三遍,然后转身,粗略点了点人数,大堂至少坐了十五人,屋里还有。

“这是什么路子。”余钱心慌,“连路人都不放过,要将我们一网打尽?还让我们一定要去,这是威胁!”

雷声炸响,天摇地动。

舟舟说:“莫慌,还有半天。涟漪,你晚上一般什么时候睡……你怎么了?”

周涟漪捂着脑袋:“我头疼。”

舟舟见她难受,猜想她夜里不便被人打扰,只好睁着一双大眼,强装镇定地待在大堂人堆里,一边埋头写话本,一边静静等待雷歇雨停。她灵感如泉涌,字字狠戾,又找几个人来骂。

倾盆大雨席卷青禾,惊雷划开天幕。

舟舟心颤手抖,今夜不宜逃跑。

*

白光破开门窗,照出程裴永毫无血色的面孔,他脑海中浮现的仍是院门推开刹那,孙明义满头鲜血,倒在自家院中的景象。

孙明义此番行动根本没打算留下舟舟和洛听风的性命,据打听,他们所在客栈内住了许多人。他行事鲁莽,并不拿那些人当回事,但一边又担心那二人在店里住久了,大家互相之间有些感情,会被其他人护住,不然掌柜、小二以及其他住客为什么不肯透露他们半点情况?

孙明义特地多带家仆,甚至向程家借了人手,就为唬住旁人,让他们不要插手此事。谁知再见面时,反而是他们一行气息奄奄、伤痕累累,刀口恰到好处避开所有要害,有的人活着,有的人活着却不如死了,流出的鲜血湿透程家院中每一寸花草,这是残忍的刑罚,更是无声的警告。

仅靠一名男子无法做到这些,那间客栈肯定还住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们甚至能越过孙家,悄无声息将人运到自己院中,说明手眼通天,已经在暗处洞悉一切。

程裴永惊疑不定,以他对权贵势力的了解,不信背后之人会在乎两个普通人的生死,极有可能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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