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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一坛蜜,伏跪下去一颗颗捡果子。

迎客奴忙制止了花毓白,帮着两老人捡东西。

“真是可笑,她不就是给了你一粒碎银子雇了个车夫送你回家吗?至于你把她当祖宗供着,月月送东西来恶心我们?臭老头子你知不知道,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不仅和司香奴偷.情,还假装清高不迎客,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活该她是天煞孤星的命,想攀的高枝全都暴毙而亡,都是她的报应。”

老者抬眸,皱纹密布他的面庞,每一道都是岁月的痕迹。他微皱着眉,不明白外表如此干净的小姑娘,为何要用这些污言秽语来轻贱自己。

乐琴师的确只为他做过那一件事而已。可去年冬天他身无分文地躺在人来人往的辰西街两天两夜,最后只有乐琴师一个人愿意为他做这一件事。

老者叹了一声,没有反驳没有解释,只道:“多谢姑娘指路,我会把这些东西送到衙狱里去的。”

花毓白一听,脸上红一阵黑一阵,气得抬脚将地上的三月萢果踩得稀碎,鲜红的果汁将门口染得仿如刚发生了一场命案。

“让你送让你送,我看你还怎么送。”

她还想去夺老者怀里的蜜,却猛地被人禁锢住手腕架在背上,痛得她弯下腰直喊救命。

“你敢动我,张妈妈不会放过你的。”她惊叫。

凌戈将官牌拿至毓白眼下停了一息,“盛雍律法,毁人财物者,至少杖十。”

花毓白在园子里嚣张跋扈惯了,从来没人敢不顺着她,除了那个乐无声。此时被捏住七寸的她,气焰被激灭不说,还很狼狈,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她气得直哭,“我能赔,我会赔给他的,官爷你行行好。”

哭腔之下,声音绵软,她还试图抓住凌戈的袍子撒撒娇,不想凌戈手劲下得更重,花毓白扑通跪在地上哭嚎。

“哎呦,官爷,这些果子不值几个钱,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经不起你折腾,你饶了她吧。”老者踉跄上前一步,眼里都是心疼。

凌戈半跪下来冷冷睨着眼泪汪汪的花毓白,“你为她求情,是你心善,只可惜人家并不想领你的情。”

花毓白被盯得宛如正在往深渊里坠,上一次令她怕成这般狼狈模样的,还是那个乐无声!

“我领,我领,是我的错,我不该糟蹋东西,爷爷,您原谅我吧。”花毓白乖乖地望向老者乞怜,她吃痛得感觉手臂都快要断了。

“我原谅,我原谅,官爷,您放了她吧。”

凌戈思忖了片刻,松了手,然后就势帮老者将地上还完好的三月萢都捡了起来。

花毓白解脱后瞥见张凉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这里,便提着裙摆跑到张凉身边跪抱着他的大腿哭疼,“张妈妈,我的手臂都要断了,您要为我做主啊。”

张凉睨了花毓白一眼,“蠢货,你这是触到他逆鳞了。”

花毓白哭得梨花带雨,心里正得意以张凉通天的手段,凌戈死定了,却不想张凉竟骂了她一句之后就命两个奴仆将她架到了凌戈面前。

“凌大人,是我管教不周,让您看笑话了。您看这样,这些野果,我以高出市价十倍的价格赔给老先生。至于这贱蹄子,您想怎么处置都行,不过既然老先生都不计较了,您就看在她年纪尚小的份儿上,饶了她这回如何?”

凌戈帮老者用灰布包好三月萢果,问道:“老先生,这果子现今价格如何?”

老者露出不安的微笑,“这只是我们山里的野果,县城里的人瞧不上,我们都不拿来卖。”

凌戈颔首,“没有市价,那就是无价之宝。”

老者哪是这意思,忙不迭摇头要解释,却被一旁的晓收止住了。

张凉冷笑,“凌大人这是何意?”

凌戈勾勾唇,“很简单,园主若要赔,就赔整个雪园。”

这是在警告张凉不要妄想用几个钱就能包庇花毓白。

张凉气得指甲都掐进了肉里,这个人,真不是个善茬。

“凌大人真打算因为地上几颗果子,就和我之间生出不痛快吗?”

凌戈摸了摸下颌的胡茬,信步至张凉面前,颔首睨着他,轻笑间低语道:“那要看园主的诚意了。”

张凉慌张地照着凌戈的胸膛推了一把,赫然转身嗔视着可怜兮兮的花毓白,“给我打,打到她诚恳认错为止。”

若梦狠狠抽了花毓白几个嘴巴,大堂内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只余花毓白的哭嚎和求饶。

十个巴掌过后,凌戈扬手,若梦放下酸涩的胳膊,松了一口气。

“既然园主如此有诚意,老先生也不打算追究,那我也不便再让这位姑娘跟老先生去山里采野果做赔偿。但姑娘糟践了野果,毁人财物的十个板子,我能饶,盛雍的律法饶不了。”

“你!”张凉气得发抖,最后一丝理智也快烧成灰烬,他现在只想把凌戈剁碎了喂猪。

“这位姑娘,走一趟吧。”凌戈不咸不淡道。

老者和晓收在凌戈背后,表情复杂。这手段,未免太阴了些,简直有些无所不用其极了。

“张妈妈!”花毓白紧紧抱着张凉的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凌大人,”张凉压着汹涌的怒火,努力镇静下来,“您想要什么可以直说,这般弯着绕着,怪没意思的。”

凌戈压了压唇角,还是聪明人好打交道。他再度走近,倚在张凉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说完他便退开了两步,等张凉回应。

张凉想笑,却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凌大人,我该怎么相信你会如约放了我的姑娘,毕竟,十大板子的事,饶不了她的是盛雍的律法。”

“简单。”凌戈解了外袍,“这位姑娘金贵,我就不同了,扛揍。晓收,去府衙取板子来。”

“大人……”晓收不明白凌戈这唱的是哪出。

“去。”

晓收的关心被凌戈一个凌厉的眼神吓了回来,他转身飞奔向府衙,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把行刑用的凳子和铁板取来了。

张凉最爱干净,却不顾满地果汁,拖着迤逦的裙摆走到门口去看凌戈受刑的惨样。

晓收扬起铁板,人跟着铁板落下去的重量踉跄不稳时,凳子上便传来凌戈一声闷哼。

众目睽睽,看个好笑看个热闹。

只有张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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