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独坐
衣眉头一皱,所谓怕打老鼠伤了玉瓶,一般人如此无礼对待他,早就被他收拾了,只是这些人一来是官军,二来是为了救公主而来,是皇家军队,自己不能莽撞,以免伤了天凤的颜面,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见到铁衣皱眉,连蓉赶忙上前,“铁衣,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看看吧。”
铁衣轻摆手,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怕天凤她...”
“凤姑娘连日又是落水,又是受惊,舟车劳顿,长途跋涉,只怕也是在强撑呢。”妡儿说道,“你们还记得吗,在鲁班神斧门的时候,她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我正是惦记此处,不知道如今这一歇下来,她会不会...”铁衣担忧地说道,一般人如果遭受了巨大疲惫和惊吓,如果强撑着一口气还不觉得什么,一旦歇下来,反而是病倒的时候。
“你放心,我定会给她好好瞧瞧的。”连蓉话音刚落,只见金瑛连门都不敲,就走进门来。
傲气的脸上充满着俾睨天下的虚假尊贵,“公主有旨,传召程铁衣觐见。”
众人刚起身,就听金瑛又说道,“公主只召见程铁衣一个,二位姑娘,你们歇着吧。”
“你!”铁衣手指着金瑛,恨恨地“你有种!”
金瑛根本毫不在乎,连个白眼都懒得翻。
连蓉倒是说道,“铁衣,你先去,莫要冲动。”
待金瑛引领着铁衣出去,妡儿恨恨地说道,“待日后有机会,定让这老太婆,拉的连亲儿子都不认识。”
“胡说八道,”连蓉哭笑不得,转而又有些担忧,“凤姑娘,竟然是个公主。”
“阿姐,”妡儿反而眼睛亮了起来,“皇帝老儿肯定舍不得公主下嫁给二少局主,阿姐,你有机会了!”
“休要有这种想法,”连蓉大惊,“你这个丫头,忘记咱们的困局了,生死还不知呢,还在想这些情情爱爱。”
“反正也没几天好活,不如能乐一时是一时,”妡儿大大啦啦地坐下来,自斟自饮了一杯茶水,“噗!”
连蓉惊讶回眸,“怎么啦?咱们整天走南闯北,历经艰险,怎地凤姑娘刚暴露了身份,你倒跟着娇贵起来了?连点粗茶都喝不得了?”嘴上埋怨着,手中却拿袖子口给她擦嘴。
“粗茶喝得了,蒙汗药喝不惯。”妡儿定定地望着连蓉。
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大的敌意,这是要干什么?连蓉叹息道,“铁衣的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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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玉姑娘,”夜里燕飞雨又飞入了采玉的房里。
此刻,采玉已经住在了南京的宝兴客栈。按照计划,她在等铁衣。
“燕公子,”采玉看着这个总是夜半来、天明去的俊秀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您以后可不可以白日来。”
“我是个神偷嘛,”燕飞雨抱着双臂,心下却知道采玉有些忌讳,口中却故意岔开话题,“哎,好歹我也是给你们长风镖局报了好几次信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见他一脸小心翼翼地幽怨,采玉摇头笑着,“那,多谢燕公子了。”
燕飞雨转到采玉身后,轻探她的脸颊,“只有一个‘谢’字啊?”
“那,”采玉轻轻躲开,“那你还要什么呢?”
“生命可是很宝贵的,”燕飞雨口中说道,“算了,等你以后想明白,咱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吧。”
说罢,他坐下来,问道,“那封信,你研究明白了没有?”以程采玉对于事物的心细程度和保管能力,他根本不担心会掉入运河。
采玉摇头,“爨文,比梵文还难一些,我至今还没有头绪。”
每日忙于镖局事物,加上这一路来根本不太平,采玉实在是分身乏术。
“之前你没有找那个连姑娘研究一下?花花太岁说她是苦固星月教的人,说不定会认识爨文。”
“我,我还没有给她看。”采玉迟疑着。
“哦?我知道了,因为你不完全信任她,对不对?”燕飞雨突然开心起来,“那么你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岂不是说明,你信任我了?”哈,讲到这里,燕飞雨顿时觉得百穴通畅。
采玉无奈说道,“燕公子,是你将事情告诉了我。”不是我将事情告诉了你,如果没有你元宵灯会一番胡闹,事情怎么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好吧,”燕飞雨声音闷闷的,又突然问道。“可是就你们几个人,带在身上,岂不是很危险?”
“燕公子,”采玉试探地说道,“我正有事找你帮忙。你可否替我传个信息,给江南镖局南京分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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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郭旭的伤终于好了一些,他带着商曼和珊珊一路向东,来到了一个老地方。
武原县,红梅村。
“这里,这里是?”商曼迟疑着问道。
“这里,是红梅村。”郭旭声音闷闷的,这里,是改变刑姬一生的地方。
“红梅村?”商曼迟疑着看着村里劳作的妇孺,“可是这里,为什么只有女人?”
这是一个让人心碎的问题。
郭旭没有回答,怎么这么巧,就路过这里了呢?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我想起来了,”商曼不安的脸色几经变幻,“采玉说,说这里的男人,都被崔婷杀害了。”她的声音不由得战栗。
从一开始,她和姐姐就是两种人,身为杀手,姐姐是那么出色,反而自己,却总是犹豫寡断,畏首畏尾,因此最终入了尧亲王法眼的,就只有姐姐一人。
“不是崔婷,”郭旭沉痛地看着村落,“是刑姬。”
崔婷,和刑姬,根本就是两个人。
郭旭从来不认为,她们是一个人,可她们在商曼心中,却始终是一个人。
“郭叔叔,我饿了。”珊珊的声音弱弱的。
“走,咱们去三娘的脚店里打尖。”郭旭带着二人来到了三娘的脚店。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女孩拄着胳膊在发呆。
是霜儿。
听到脚步声,霜儿本想起身迎客,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