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涩意

幸心理······你说是吧，陆鸣。”褚芬的视线不知什么时候扫到了林舒这一片儿，“您老给我滚讲台上来默！”

“还得是我芬姐。”林舒瞥见陆鸣刚戴上的痛苦面具，出声嘲讽，“某人遭报应了，是谁我不说。”

邱添拍了两下陆鸣的后腰，勾唇出声调侃，“自求多福。”

“还说你俩不······”陆鸣抱起默写本，压低声音发着牢骚。

话刚出口，褚芬又催：“陆鸣，忙着交代后事呢！”说着，她目光转向邱添，“放心吧，我会让邱添给你收尸的。”

“艹，寄了。”陆鸣踢踏着步子，移上讲台。

褚芬的话向来尖酸刻薄，大家怕归怕，但都清楚，芬姐刀子嘴豆腐心，从来没放弃过班上任何一个人。

刚分完班那会儿，关于班上孩子的学习态度问题，老周这个年级主任常常在办公室被她数落得狗血淋头，愣是说不上来半个字。

老周常说：“褚老师是你能惹的？”

倒不是为别的，每年褚芬带出来的两个班，英语不会掉出年级前三，这不得供着。

好在今早褚芬抽默的单词林舒提前背过，不至于死的太惨。

褚芬声音隔太远，林舒没听清倒数第三个单词。趁着组长收本子的功夫，她小声嘀咕，“邱添，倒数第三个。”

邱添没搭话，只把本子顺手推过来。

emm，这狗爬字儿根本看不懂啊，急死个人。

褚芬瞄了一眼，“有些人，把笔放下。”转身放下英语书，芬姐又开口：“组长忙快点儿！”语气冲的就差把不爽两字儿写头顶了。

邱添张了张唇：“abandon。”

早上没开嗓，少年温润的声线有些低哑。林舒有种这样的声线，安错了脑袋的错觉。

组长收到前排，“好了没？好了没？”听到这话，她忙刷刷填好了空格儿，胡摸着把本子塞到了中间。

“碧根果。”

邱添从桌肚的犄角旮旯里摸出了一包剥好的碧根果，打开递给林舒。见她没接，他清了清嗓子又补了一句：“我妈剥的。”

听到这话，林舒不争气地伸出了手。让美女伤心，天打雷劈啊！陈岚知道了又得叨叨半天。

她也没细看，直把果仁往嘴巴里塞。

果仁间没挑尽的分心木咬碎在齿间，涩意沿着舌根往喉腔里蔓延。

林舒皱了皱眉，“谢了。”

说完她从桌肚里摸出早上陈岚硬塞的纯牛奶，非说什么能长高，喝了这么久也没见蹿高几毫米。

吸管还没掰开，不远处传来陆鸣的喊声：“林舒，完蛋了。”

“没事儿别咒我。”她皱起的眉头从刚刚就没舒缓过。

“那我放心了。”陆鸣垮着的脸总算出了太阳，杵走道里直乐呵。

林舒白了他一眼，“笑屁”。

“今儿个英语课又要和芬老佛爷肩并肩了。”说着陆鸣绝望地瘫在椅子上。

“今天新课。”邱添背靠着陆鸣的课桌，说着侧头又丢了几颗果仁嘴里，果仁在齿间碰撞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给人一种······这玩意儿很好吃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