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开花

，严老板中午会抽空给孩子送饭。

“什么事儿？”

邱添吃了口刚泡开的康师傅笑着说：“许队，再不上，你的白月光要被猪拱了。”

“嗯？”

“秦浩。”

“淦！”

许时没再吭声儿，三两下解决完剩下的面，起身走人。

人没走两步，陆鸣突然凑后门进来，“许队拜拜——”他没搭腔，点了点头，径自离开。

“添哥！别忘了下午球赛。”

邱添嗯了一声，丢掉面碗，转身也出了后门儿。

陆鸣望着邱添的背影，心想：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没毛病，许队跟添哥一个德性！

“诶！添哥，等等我！”说着陆鸣忙小跑跟上邱添的步子。

小径两侧，繁盛的香樟也挡不住正午的烈阳。树下两个少年并肩走着，影子被拉得冗长，一长一短，落在地上。

长的是人生，短的是他们的青春。

陆鸣也不嫌热，一路上叨叨个没完，邱添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字儿哦、嗯、好。

“你俩给我站住！”

周远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身后跟着严涵。

“刚从食尚回来？你俩挺闲啊！”

“您也挺闲。”

听到陆鸣的嘀咕，严涵没忍住，笑出了声儿，“你小子，有意思。”

严涵身材高挑，眉目俊朗，三十出头的样子，半点儿也看不出来他跟老周是同龄人。

“行了，行了，滚回去上午值！”

“午值数学。”

邱添话音刚落，老周的脸气得铁青，“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午值你俩给我站着上！”

说完跟严涵打了个招呼，转身往年级组走。邱添和陆鸣跟他屁股后边儿，一路上大家都以为三班那棵草又干什么壮举了。

“添哥，你是我的神！”

“别贫了，搬试卷去。”

老周个儿不高，腿脚倒挺利索，已经靠门口儿守着他俩了。

见两人过来，老周又忍不住开口叮嘱，“邱添，下午球赛好好打。”

“嗯。”

“附中这次陈柏上。”

邱添听到陈柏的名字，指尖顿了顿，很久了……

陈柏，好久不见……

“知道了。”

邱添话给老周打了针强心剂，他边收拾着公文包边说：“下午你和陆鸣帮忙看班，我要出趟差，附中有个会要开。”

“放心吧，周主任！”

没等邱添答话，陆鸣抢着答道。老周听这动静就知道，这活宝又要狐假虎威。等邱添嗯了声，他才提起包，拍了拍邱添的肩。

邱添看了看几套试卷，按顺序标好，“一个班50张，分八份儿，一人一半。”

陆鸣应了声埋头开干，老周这人就这门儿好，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他倒好，这下课都不用上。

邱添进的四个班，个个儿头都仰着，生怕错过了三班那棵草，还有直接趴窗口看的。

“添哥，加油！”

男生服球技，女生图那张脸。

两人忙活完，陆鸣叹了口气，“添哥，你这张脸真是……”

“嗯？”

“蓝颜…祸水。”

“……”

邱添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感受到裤袋里手机的震动，他抄起手机看了一眼短信。

除却电信公司的话费扣付通知，最上边那颗小红点是条未知短信。

下午见。

“怎么了添哥？”

“没事。”

邱添关了手机屏，不用猜也知道，短信那头的人是，陈柏。

陈柏是块硬骨头，特别是在球场上，不是一般的难啃。前几年他在的场子能赢，是因为有陈柏；后几年，是因为陈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