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
了。
“问我去不去下午球赛。”
“去去去!必须去!”
“为什么你比我还激动?”
“欸~这不重要,走走走!”
说着林舒爬起身,拽着肖姗去了操场。
夏末秋初的节气,枫叶微微泛红,午后的烈阳焦灼刺目,同夏日里一般没什么分别。球场边三三两两坐着几个校队和附中的球员。
肖姗和林舒坐在不远处香樟树下的长凳上,球筐下站着个高挑的少年。
“柏哥!有妹子找!”
“老子不见!”
陈柏将十七八岁少年身上的肆意张扬彰显的淋漓尽致,那双眸子带着攻击性,又像是藏了数不清的事。
林舒喃喃开口:“摆哥?名字还挺拽!”
肖姗听到这话,哭笑不得,“什么啊,他叫陈柏,‘性孤高似柏,阿娇金屋。’的柏。”
林舒咋舌道:“听着是个硬茬儿。”
“算是吧。”肖姗顿了顿又说,“习惯了吧。”
“习惯什么?”
“我只知道,陈柏替邱添挨过一刀,为什么,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那之后,陈柏休学了,跟他关系铁的只有邱添。但陈柏这个名字,在邱添那儿谁也提不得。”
“这什么狗血剧情?”
“鬼知道!”
话题越扯越偏,球筐下坐着的几个少年望着这边,“诶,许队!眼光不错嘛!”
许时胳膊肘用力抵了两下李子梵的后腰出声:“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嘶,欺凌弱小!”
李子梵不满地抗议着。
“得了吧,就你?弱小?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陆鸣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凑他俩后边插了一嘴。
“鸣~”
“打住!少用你精湛的茶技恶心我。”
两人打打闹闹,叽叽喳喳怼个不停,二位菩萨硬生生把竞技球场变成了老太们闲话家常的菜市场。
“水。”
陈柏弯腰拎了两瓶地上堆放着的矿泉水,递了瓶给坐在一旁邱添。邱添没接,淡漠地瞥了一眼,起身抬步离开。陈柏缩回半空中僵硬的左手,勾了勾唇角,嘲讽地笑了笑。他自己也分不清,这笑笑的是邱添,还是他自己,或者说是他们可笑的友谊。
邱添,亦或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陈柏都不在乎。他只做自己,只做陈柏,只顺着心。
“柏哥,添哥就这性子,你别往心里去。”
宋馨扯了两下陈柏的衣角,皱了皱眉。
她很久没见过陈柏了,每次问邱添,那头倔驴什么也不说,有关陈柏的一切都被他藏了起来。
“呵,他也配?”
陈柏的话冷冰冰荡在她耳侧,宋馨愣了愣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陈柏变了。那双淬了冰的眸子望得人脊背发凉,满脸写着厌倦和不屑,还有……不甘。
就是姑苏烟雨,也涤不尽那身戾气。
说完陈柏头也不回,转身走了,只留宋馨一个人呆愣愣地站在香樟树下。
林舒瞥见这幕,忍不住开了口:“这什么修罗场?”
“啊?”
“那边儿,邱添的桃花债、邱添还有陈柏。”
“宋馨喜欢陈柏,舒,你的鸳鸯谱什么无良盗版商家画的?”
“啊?”
肖姗和林舒吃瓜吃的正来劲,场上的球赛开始了。两人起身试着挤进“肉墙”,没走两步路又被弹了回来。
满场子只剩下乌压压的群众、肆意的尖叫呐喊和经久不息的掌声……
“嫂子,许队上半场打小组赛呢,对上我们班了。”
“啊?我不是。”
肖姗听到这个称呼,红晕顺着脸颊攀上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