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为妓男丁流放
主对这容之郡主还是极看重的。”
贺梓安一急:“那只是因为教主只她一个徒弟,自然会对照料些。”
贺清年看着她摇了摇头:“你也不必自欺欺人。”
“那谭君宜究竟哪里好?为什么释哥哥要选她?”
贺梓安心里顿觉委屈。
贺清年一只温暖的手掌搭上她的肩:“你不必过于难过了,只容之郡主的身份而言,他们就没可能。”
贺梓安抬起头:“真的吗?”
贺清年点了点:“自然。”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为何,那郡主看教主的眼神很正常,但教主看她却像是在看一位故人。”
贺梓安疑道:“哥哥莫要胡说,教主身处江湖,怎会与朝廷郡主有瓜葛?但若哥哥不放心,大可去查。”
贺清年听到此,不禁疑虑重重:“有些话也不必瞒你了。其实在教主成为教主之前,曾有过一段断谷。谁都不知道那时候发生过什么。”
贺梓安不解:“这与容之郡主有何关系?”
贺清年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一切都只是猜测。
也许跟了宋铭劫多年的下属都会有对那段日子的猜测,但宋铭劫也做得够狠。一丝不漏得就像从来没有过那段日子,让人压根无法着手去查。
“梓安啊,你有没有想过,谭君宜是权臣独女,她父母怎么舍得让她一人来闯荡?或许她家人是知道些什么的,明白来这里不会有危险。”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那个宰相认识我们教主?”
“只是猜想罢了,做不得真。我只是隐隐觉得这其中有极复杂的关系,是不可告人的。”
“哥哥觉得是什么关系?”
贺清年刚想开口说些看法,却发觉自己说得已有些多了,梓安不该卷进来。
“好了,你别问那么多了。哥哥对你说的,离那余小姐远一些你可听进去了?”
贺梓安略有不情愿地点点头:“是。”
“那便好。”
谭君宜本不是个懒床的,但今日却是被夙心的大呼小叫吵醒的。
“何事如此惊慌?”
夙心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不住地喝水。
谭君宜替她拍了拍背:“慢点喝,出不了什么大事。”
夙心刚气顺了些:“当真是出大事了!”
谭君宜眉头微皱:“究竟是何事?”
“您可知这短短几天出现了何等变故?”
谭君宜不言,只是等着夙心道来。
夙心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就在三日前,余浣柔被教主亲自从醉花阴提了出来。”
“醉花阴?”谭君宜不禁咋舌。
“是。这都还算好的,本以为最多也就是当街毁了清誉,却不想又是教主亲自遣人带了自己写的书信,快马加鞭将这余浣柔直截扔在了都城门口。
“什么?”谭君宜反应剧烈。
她虽记仇,但也不至于行径如此狠辣。
夙心定了定神,接着道:“宏教中人将余浣柔绑了,书信贴在她额上。城门外来来往往,很快便传到了陛下耳中。”
谭君宜心中略紧,武林与朝廷向来不合,这可是宋铭劫狠狠打了陛下的脸,陛下却也不敢拿他怎样。
而余浣柔就没那么好运了,她说到底只是个小官庶女,在城门口做出如此丑态。 被宏教中人看笑话,被全都城人看笑话,更重要的是也让陛下被宋释看了笑话。
谭君宜试探着问道:“陛下是如何处置的?”
夙心脸色有些复杂,谭君宜大体明白了。
“余家女眷尽数作娼,男丁流放。据说是老爷亲自进宫求了情,否则就是满门抄斩。”
谭君宜感到呼吸停滞了片刻。
宋铭劫此举,实在过于狠毒。
他明知道这么做是将一人之过牵扯到了余家满门,何况这事本就不大。
夙心见她被吓得不轻,便安慰道:“郡主您别慌,宋教主此举也是在维护您,他这般杀鸡儆猴,日后便再无人敢欺您。”
谭君宜又何尝不知,但夙心此言,却好像点醒了她一些不曾注意到的事。
宋铭劫想报复余浣柔,就算他生性残暴,想惩戒她家人。
那凭他的手段,权势,分明可以暗中找人去办,何必刻意将人扔在城门口,附信一封来打陛下的脸?
即便朝廷此时不敢出兵,那这般有意结仇对他有什么好处?
谭君宜心中一震,隐隐约约觉得,他是有意在将小事放大。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在谭君宜看来,宋铭劫是个极尽功利的人,亏本买卖他不会做。
如此这般,绝不只是为了她。
他本意究竟何在?
谭君宜持续不言。
夙心还以为她是被吓傻了,不住地推她。
直到她身子猛地一抖,将夙心吓了一跳。
“郡主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
谭君宜抓紧夙心的手:“我要回家一趟。”
她语气格外冷静,且坚定。
夙心抚了抚她的额头,怀疑她是发了热。
“您在玩笑什么呢?这宏教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啊。”
夙心经历此事,自然对宋铭劫比以前多了许多敬畏。
若是谭君宜擅自离开,可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
“我必须回去。”
夙心道:“您有何事直接送信回去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
“你觉得一封告密的信能发得回去吗?”
夙心一惊,觉得谭君宜语气冷得可怕。
“郡主,究竟是何事啊?非得回家。”
谭君宜道:“宋铭劫想将谭家灭门,我能不回去吗?”
夙心腿一软,差点跌下。
“郡……郡主,这话可不兴乱说的。”
“我没胡说,他若只是想替我报仇,分明就有更好的选择。但如今他却借着陛下的手,让余家满门都下场凄惨。你说,赟钦王在前,余家在后,他这是想做什么?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