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为妓男丁流放
”
夙心跟了谭君宜那么多年,总也学会了些看人看事的眼光。
“教主想要江山社稷?”
谭君宜冷“哼”一声:“这是摆明了的,但他想要的东西,我爹是最大的绊脚石。”
夙心声色有些颤抖:“那余家又是为何……”
谭君宜还是冷冷的:“谭余两家是姻亲,余家祖上是盐商,直到近几十年才开始走官场。我爹虽然官大,但谭家世代清流,忠于朝廷,不受贿赂,偌大一个相府表面如此富贵,怎会只靠那么些俸禄?这些年我跟着我娘学管账,大约是知晓谭家大部分资产都是余家在支出,不然你觉得就凭余浣柔这么个庶女是如何有资格在赟钦王府听学?”
夙心听了这些话,大约有些明白了,却还是似懂非懂。
“宋释断了余家这条链子,对谭府,也会是极大的打击。我爹爹也正是因为余家这些年的帮扶,才冒着风险替余家求情,留下众人性命。”
夙心手心冰凉,不由自主两手窜紧而动弹不得。
谭君宜接着向下推:“只是这一环,也落到了宋释的陷阱中。皇家最重脸面,前不久易安哥哥才在宏教逝世,如今又是个被宋释从妓院拖出来的朝廷女眷。这皇家的脸都要丢尽了。若没猜错的话,陛下正在气头上,赟钦王的事他无人可发泄,但余家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新账旧账自然也都只能算在余家头上。”
“这与老爷又有何干?”夙心道。
“我爹无奈,出于情面余家必须救。他定是去撞了这个枪口,陛下也定会不快。他生性多疑,难免怀疑谭家和余家是联手生了二心,才会冒死相救。”
夙心心惊:“您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教主设计的?”
谭君宜没有否认:“不论是谭家还是余家,在他手里出事传出去都不好听,最好的办法便是让陛下动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