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顿悟

未几，润玉自顿悟中醒来，挥手就撤了周身的结界，前后短短片刻，他周身的气息一改之前的沉凝冷肃，而是平和坦然了许多，修为也拔高了几层，显然所获颇丰。

云裳赞许地看着他一笑：“不错不错，你这模样顺眼多了，先前都有些像凡人说的怨妇了，看着实在伤眼！”

润玉弯唇一笑，对她这么说半点不以为忤，心境一变，他好似回归成了最初无欲无求的夜神，然身份已然不同，他到底不再是从前的夜神了，只是更加通透豁达了。

“对了，方才来了条小青蛇，说是上清天的玄灵斗姆元君给了锦觅一撮香灰，故而她还有一线生机，让你帮前魔尊寻她回来呢！”云裳简单一句话转述了彦佑所言。

润玉闻言一怔，继而轻叹：“这倒是幸事，我知晓了，会派人帮着寻找的。”

此时此刻，再听到锦觅的名字，他仍然会觉得有愧遗憾，但却不那么痛彻心扉了，过往种种待他确有不公，不过锦觅并无大错，他的确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如今既有机会弥补，他理应竭尽全力。

“话说你们这里还有个上清天吗？可是灵宝天尊在那里修行？”云裳有点激动地问道。

“灵宝天尊？”润玉茫然。

云裳见他这般反应，立时面露失望：“没有吗？”

“上清天多有清修神仙，灵宝天尊……我并未听闻过，许是孤陋寡闻，不若我查访一番再告知你？”润玉见她失望，连忙出声安抚。

云裳摇了摇头，转头微仰看向天际：“不用了，他应该是不在这里的。”脑海中随着“上清”二字浮现出的那个身影，让她本能地生出些喜欢和亲近，还以为能在这里见到他呢！

“可是云裳旧识？”润玉见她这般神色，不禁问道。

“对啊，他人可好了！”

“云裳……想起过往经历了？”

云裳一叹：“只是想起几个人而已，可惜都见不到了，他们不在你们这方小世界的！”

“小世界？”

“对啊，你们这里不过是万千小世界之一，你身为天帝不知道吗？”

“……不知。”

云裳表示意外，便给润玉补了一下大世界、小世界的概念，最后还道：“你们这个小世界啊，并未演化圆满，近来才有几分圆满的样子，等真的圆满了，就没那么多奇怪的事了！”

“奇怪的事？云裳指的是？”

云裳遥望天际，一指远方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圆满的世界，万千世事都是一饮一啄、至公至正的，可你们这里却过于优厚某些生灵了，等世界圆满了，被优厚过的总是要还回来的，这才是常理。”

润玉眸光一顿，继而心生复杂，轻易就懂了她的意思，甚至想到了许多。

原来……还有这样的缘故么？难怪有些时候他隐隐觉得甚为奇怪。

与此同时，他也对云裳的来历再次起疑：她究竟来自何处？又是何方神圣？竟会知道这些？省经阁的书中，可从未记载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