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了
一口浅唾沫是淹不死人的。
“丫头,干得不错,再耐住性子等个数十年,你的任务便完成了。”正想着,赑屃刺青红光乍现,满意的说。
芯蕊一愣,她都快忘了还有个无用的系统:“来了?您老人家也舍得来?把我撂在产房里,什么话都不说清楚就休眠,有你这样的系统吗?”
赑屃笑了笑,没接芯蕊的话。
芯蕊觉得哪不对劲,狐疑问系统:“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等个数十年,数十年的意思是不是要我把这辈子过完,等这个叫云月瑶的小孩老死?”
云这个姓,是这两天听爹娘谈话间知晓的。
赑屃说:“不错,老夫正是这个意思。”
芯蕊气性一下就上来了,指着幻影里赑屃的鼻子问:
“呸!正是这个意思,是个屁啊,你前几天不是还让我用法术长大的吗?现在就不行了?”
赑屃摇摇头,义正言辞道:“不可,老夫说过只能用一次。”
芯蕊无语,都已经作弊了,还装什么清高,她想着现代的彩票,越想越生气:
“我放着千万富翁的日子不过,就来陪你这个小老儿渡劫,渡你m的劫,渡劫,又不是我飞升,升个毛啊!赶紧放老子回去!赶快!老娘不想跟你胡咧咧,快!”
赑屃温和的笑着,还想劝谏芯蕊:“丫头,气性大可不好,极易被人利用,你且静下心来听老夫一言,这对你没坏处。”
芯蕊拍案而起,上去就给了幻影一脚,可惜没打到:“老娘要你来教?黄口老儿,别想PUA,画饼你还不是那块料,这劫我不渡了,你爱找谁找谁,放老子回去,听到没有?”
赑屃依旧笑着,它的犄角发亮,趁芯蕊不注意,打出一道红光:
“老夫说过了,气性不好,容易着算计,你说的话老夫也听不懂,不如老夫帮帮你。”
芯蕊突觉嗓子发痒,干涩味苦,她低低咳嗽了两声,顾不及嗓子撕裂的痛,大声吼道:“您对小女子做了什么?”
话一出口,芯蕊瞳孔怒睁,脸憋得通红,她愤愤抓起圆凳,砸向幻影,试图出出气:“ 您等着,小女子记下了,终有一日,您会落到小女子手里。”
呸!什么狗屁乱七八糟的东西,听着恶心。
赑屃平静道:“那老夫拭目以待。”
芯蕊手背的刺青红光散去,赑屃再次不管不顾的走了。
她愠怒到了极点,半开的眸子染上嗜杀之气,鼻腔里也滑下鲜红的血。
好!很好!不是要渡劫吗?老娘渡给你看!!
芯蕊掐诀,一遍一遍试着记忆中的法术,只半个时辰,屋内便糟蹋得不成样子,天花摇摇欲坠,恐有塌陷之势。
她淡然走到屋外,确认四周没人后,打坐入定,口中默念:“三”。
“二”
“一”
瓦舍瞬间塌陷,顷刻之间化作齑粉,一砖一瓦都未留下,还平整的与周遭屋舍划开分界。
冥想过后,芯蕊了悟了,道法自然,相生相克,一环扣一环。只要按着大致原理走,施展法术就容易多了。
她慢慢睁眼,收起面上戾气,装成娇弱惊慌的模样,半躺在院中。
没多久,侍女们听到动静,急匆匆赶来,看到此番景象,忙嚷叫着跑去报信了。
首相一路小跑而来,他先是跑到芯蕊身侧,关切问她有没有事。
芯蕊摇摇头,她将手放到身后,使出悲恸诀,下一瞬,她不受控制的哽咽大哭起来。
首相眸中不忍,温柔安慰芯蕊:
“不怕不怕,这房子老旧,明早爹找人来好好修葺一番,吓着了吧!跟爹走,爹带你去住沉香木做的屋子,爹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塌陷。”
芯蕊点点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她悄悄解开悲恸诀,跟着父亲去往东厢房。
路上她听父亲说起,东厢房是大哥住的地方,大哥常年戍守边疆,东厢房一直空着,让芯蕊不要介意。
芯蕊摇摇头,古代长子的住处,她不能说介意。
不过,也还算幸运,投了个书香门第,还重视芯蕊。在封建的古代,女孩能被长辈看重,很是不易。
踏入东厢房,父亲简单安排了一番,沉肃问芯蕊:
“女儿,选秀的日子就快到了,你既已大好,又身为云府嫡女,你想不想去试一试?”
芯蕊眸中失意,她早该想到,要是这个爹真关心她们,侧夫人怎么敢光天化日鸠杀当家主母。
“爹,女儿昔日痴傻,恐怕这名声早已传遍京中,只怕污了圣上的眼。”
这么讲话,芯蕊还是听不惯,都是那个系统,害她骂人只能心里骂。
首相松了一口气,面上和悦道:“月瑶,你病了这么久,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咱们翎朝选秀不看重这些,德行出众的宫女都能递张画像上去,我女儿生的这么好,何必如此自谦呢。”
“可是…”
首相沉下脸来,打断芯蕊的话:“好了,不必再说,爹替你做主,你的画像爹已经送进宫了,后日进宫评选考核,爹都为你打点好了,你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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