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七章
商愿拉开椅子，解开外套挂在靠背上。然后将包仍在桌面上，掏出手机点咖啡。
习惯性地点完常喝的Dirty之后，手指却突然悬空在手机屏幕上方，没有点下提交订单。
昨天爽姐提到别忘记感谢常总。
怎么感谢好呢？
似乎手指比大脑行动得更快。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滑到了手冲列表。
他经常喝冰美式，应该会喜欢手冲。
商愿蓦地停下上下滑动的手指，捏紧了手慢慢收回至胸前位置。
是不是太明显了？
就点一杯跟自己一样的，说买一送一就好。
“愿姐！”
商愿本来在沉思，听见自己名字突然响起，吓得一哆嗦。抬起头，见张彻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
张彻凑到她旁边：“升职了哇，来恭喜你。”
商愿嘿嘿一笑，问他：“喝不喝咖啡？”
“什么咖啡？谁请客？”
商愿和张彻一起朝声音来源的方向开去，见陈强端着他的公司马克杯，表情像错过了一个亿：“愿姐请客是不是？我还来得及不？”
张彻嫌弃地弹一下他的杯子：“你下回。”
商愿就坡下驴：“刚点完，下次请你。”
陈强失望地叹口气，却没走，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早上进公司碰到常总了。”
张彻和商愿同时给他一个这有什么的表情。
只是商愿在听到常钦这个字从别人嘴里出来时，眼睛不可控地眨了下，像有光泄出来。
“不是，他和一个美女一起进来的。”他啧啧：“大美女啊，比愿姐还漂亮。”
“谁比愿姐漂亮？”李乐琴本来从旁边飘过，听见八卦，像闻到腥的猫，立即凑过来：“是不是继琳？”
商愿低下头，竖起耳朵。
张彻和陈强齐齐看向李乐琴。
张彻：继琳是谁？
陈强：“那个美女叫继琳？新同事？单身吗？”
李乐琴抓过来一把椅子，在商愿旁边坐下：“不是新同事，代表下游公司来谈合作的。白富美……”说完，停一下，看商愿一眼：“不过我觉得还是商愿更好看。”
“她怎么白富美了？”陈强立即追问。
“富豪千金，公司是她家的。”李乐琴转头看向陈强，一脸你就说富不富的表情。
商愿咽了口唾沫。
怎么继琳就成富豪千金，公司是她家的了？
这一刻的荒谬让她怀疑世界的真假。
还没来得及等她做出任何反应，感到袖子动了动。她垂眼去看，见李乐琴正在拉她：“我之前不是跟你打探过吗？她啊，肯定不止和常总是同学。”
商愿好奇之下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要么在一起了要么暧昧快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
李乐琴伸出食指在头顶晃了晃：“我雷达很准的。男女之间么，就那种感觉。说话时靠得很近，对她跟对别人不一样。”
“愿姐怎么了？脸都白了。”
“啊——？太冷了吧”，商愿拿起刚脱下的外套裹在身上，又狠命搓了几下胳膊。可是周身血液像被寒冰冻住。
陈强了然地一笑：“愿姐，别太伤心。世界呢，就是这么参差。常总这种青年才俊，肯定是她们白富美的拉。”
“怎么了？”李乐琴长大了嘴巴，压低了声音：“商愿，你暗恋常总？”
张彻敲了一下陈强的头：“你别乱说。”他给李乐琴解释：“就常总第一天来公司，愿姐拍了张他的照片。”
“嘁”，李乐琴发出轻蔑的声音：“我还以为有什么瓜被我错过了。”
商愿蹭一下站起来。
“啊？干嘛？”陈强心虚，往后退一步。
“外卖到了，我下去拿。”
几人八卦就此散开。
商愿出了公司大门，走进电梯。
李乐琴的话却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她脑子转个不停。
“他们不是在一起就是快在一起”
“就讲话靠得很近”
原来，他并不是只对她那么亲近。
心上像突然裂了一道小口子。
商愿不敢细想，甚至不敢看电倒映出的她自己的表情。她拿出手机，胡乱地翻。
从微薄到小红书，再到微信。
黑色的字，彩色的图，像模糊不清的编码，在她眼里形成不了任何有效信息。
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常钦和继琳，可是大脑却仿佛只能处理跟这两个人相关的信息。
在看到朋友圈里继琳发的图片时，她的神识突然清明。
夜晚，继琳瓷白的脸仿佛比月亮更柔润。脸颊微红，瞳仁里似有水波流动。她站在一个挺高的楼的阳台上，科技园的璀璨灯火在她身后，矮得像表白时点在地上的灯烛。
这个挺高的阳台，商愿是认识的。
她也去过。
常钦的家。
商愿冷静地看了一眼这条朋友圈的发表时间。
昨晚。
所以，昨晚继琳在常钦家。
难怪，陈强今早碰到他们俩一起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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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愿按完密码，柜门弹开。她取出装咖啡的纸袋。
三杯，还挺重的。
常钦还值得她的咖啡吗？
她停下脚步，从纸袋里拿出她精挑细选的果香手冲。走到垃圾桶前。
“咦，商愿？”
商愿抬起头，见到继琳正从门口走向外卖柜。她脚下没停，欢快得像一只小鸟：“你等等我，我们一起上去。”虽然商愿没问，她取了外卖之后自顾自解释：“等会儿不知道还要开多久会，我买点吃的预备着。”
商愿扫了一眼她的外卖袋，是甜品。
继琳也看了一眼商愿的袋子和她手里的咖啡杯：“你怎么拿这个当水喝？”
“大家都一样，靠这个续命。”
继琳笑笑，靠近她一起往电梯走：“我来了几天了，一直想来看你，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