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些时间和徐未小聚。
夏央唯一亲密的朋友,徐未学的是服装。夏央是申城人,在外公过世后才来到京兆和父亲生活。两人就是在艺考班相识。
“你毕业作品交了我才敢找你,宝贝儿,我的毕设需要你!保证不耽误你的出国准备。”徐未把咖啡放下,对她撒娇。
夏央托着腮,淡淡的说:“耽误不了,不去了,我已经考了画院。最近太乱,还没和你说。”
夏央跟她把家里的事说了一遍。徐未很是惊诧,比夏央还气愤。
夏央却只是冲她勾起一抹淡笑,“挺好,不用看那一家人演戏,我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你知道在那儿我没有一天快乐过。”
现在,她笑意难得触及眼底,冷艳又淡漠的脸上,仿佛绽开在雪山之巅的一株午夜玫瑰。
看着这样的她,徐未知道,她现在是真的比那个时候快乐。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夏央的头,“离开他们你一定会更好!”
徐未递给她一个纸袋,说到:“跟你说点开心的,以后你买衣服的钱可以省了,做毕设的时候,我顺手把线上品牌店开起来了。”
“央央。”徐未打开手机里的设计图给她看,“我有一套压轴大作墨鸢系列,后期会在线上店铺销售。我想把书法织进面料,免费的字体太俗,涉及版权的字体也都没有那种韵味,只有你能帮我。商业性质,你开价。”
夏央看完这组设计图,当即已有灵感,“自主创作不干涉我。”
“那必须的。”
“成交,友情赞助。以后我没饭吃你让我蹭饭就好。你知道,书法家大都清贫。”
“就知道你要这样。饭少不了你的,但说真的,艺术创作不能无偿。现在我能支付的钱确实不够你字的价值,我们说好,这个系列的利润我跟你对半分。”
徐未对她眨眨眼,两人最终笑做一团。
—
这天,刚看完房的夏央突然接到导师的电话,急匆匆往导师办公室赶去。
“老师。”夏央敲开导师办公室的门。毫无预兆看见坐在一旁的季宴亭,一时脚下一顿,进退两难,便干脆站在原地。
“来了?过来吧。”沈仲寅一面招呼她,一面对季宴亭说:“宴亭,你等一会儿,这是我学生,一会儿再给你俩介绍。”
沈仲寅摘下眼镜,“你是不是给服装学院的朋友写了幅字,印在服装面料上。”
夏央轻轻咬了一下唇,看着导师:“嗯,您……”
“我怎么会知道?”沈仲寅叹气,“夏央,人人都知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也敢说,我们院至少五届,没出过你这样有灵气的学生了。”
夏央抿着唇,背后的目光这瞬间更让她如芒在背。
“这一行要成家,有多难。可你倒好,你弄一破布印上你的字,这样廉价的商业形式。你是给朋友锦上添花了,服装系的导师都问到我这儿来了。你毕业展还没开始,先闹这么一出,我说你什么好。”
夏央深吸一口气:“老师,对不起。可这不是商业行为,徐未是我闺蜜,我只是帮个忙。”
“呵,非商业,我还得夸你助人为乐了!夏央,你选了这条路,就要爱惜自己的羽毛,这类事情不要再做了。真是越到毕业了越糊涂。”
见沈仲寅气得脸都红了,夏央踱到他身边默默把茶递过去。
“宴亭,让你见笑了,来,给你介绍一下我这不省心的学生。”沈仲寅起身道。
夏央脸颊微热,转过身看他。这人依旧一派清隽温和,仿佛没有看到过她的窘境。
“这位是我学生,夏央。虽然最近老犯糊涂但这笔功夫是出类拔萃的。”
说完他无奈的笑笑,侧头对着夏央说:“我一位老朋友的孙子,季宴亭。年轻有为,研究宗教心理学,前阵子在我们院办了讲座,轰动校园反响很好,你该知道。”
夏央礼貌地弯了弯嘴角:“季老师好。”
“你好,夏央。”他笑容和煦。
沈仲寅继续说:“宴亭,我这学生不止字好,装裱技术也精秒。南程北张的程渠默就是她外公。”
转而又告诉夏央:“宴亭想给他爷爷裱两幅画做寿礼,今天来问我了,我想着你正好合适,你也别跟他客气,该收多少收多少,时间你们商量。”
夏央有些踌躇,刚想开口,就被导师堵了回来:“成了,我还有事。”
只听季宴亭礼貌道谢后,便对着她垂眸低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