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孙嬷嬷的事情解决之后。据说，赵姨娘将身边的人全部换掉了一批。就连看门的侍卫也没留几个。全都换掉了。

姜柠也难得得了几日清闲，盘算着未来自己的日子怎么走。

临近年关。九王爷不日便班师回朝，想起来即将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父亲，姜柠不免有些激动。

男人头发已经有些花白，鬓角的胡须。又脏又卷。身上离得近些，能闻到身上还有些许腥臭味。

叙或许多年未见，九王爷也差点认不出自己这个女儿。姜柠对他也有些生疏。原身的记忆中。往年只有九王爷常年征战在外。偶尔回京去宫里觐见的时候。才会顺带入宫看她两眼。一时间，姜柠有些分不清。这个人到底存在于自己的记忆之中，还是现实生活中也确切存在。

跟在九王爷身后的男人，到底是个阳光少年郎。就是比姜柠高出了一个头，姜柠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弟弟。风吹日晒中，少年皮肤变得黝黑，说的是自己的叔叔，估计都有人信。

没有看过太多宫斗剧。但听也听过不少。姜柠知道自己和赵姨娘，按照固定发展应该是势不两立的。所以和这个弟弟也没有太多交集。只是点了点头。微笑一下。

没有想象中的抱头痛哭，就是，平常的见面，平常的问候，普普通通的吃了一顿饭，然后各回各的房间去了。

姜柠亲自到后厨做了几样点心。什么绿豆糕啊，桂花糕，玫瑰小汤圆，之类的甜点，想给九王爷送过去。也从侧面多了解一下这个副线。省到什么时候露馅，毕竟，凭她记忆中。那个无时无刻不在试探的皇上，他的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谁知道姜柠岗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两人的对话。

原来九王爷班师回朝的路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军中有一批军火被盗。这些东西做成炸药。几乎能点燃半个京城，再加上还有一批弓弩，若适用于打仗。起码能培养出一个师的兵力，不容小觑。

按理来说，这件事应该直接上报给皇上，但皇上疑心过重。若是说了，一定会怀疑九王爷监守自盗，想要谋反。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自己私下调查，但找到罪魁祸首后再上报给皇上，如此，最多被制个先斩后奏的罪。

“父王所言甚是。只是我们自己来查的话，应该从何入手呢？”

“从军队里入手，必定会打草惊蛇。我们不知道敌人究竟是谁。冒然动手，只有死路一条。我怕万一对方位高权重，将谋反的帽子扣给我们，那我们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轻重大小适宜，京中大理寺。有督察百官之权。若是能从大理寺入手。将此次随军出征的所有人查一遍。一定会有所发现。”

“大理寺，如今的大理寺少卿。似乎是，丞相的儿子裴喻。如果我们安排自己人去。绝对触碰不到机密核心。不如让儿臣亲自前去。探查一番。”

“除此之外，现在也别无他法。你去虽然招摇了些。但他们究竟不该为难你。怕，只怕。消息传出去。敌人会做防备。想要查出真相会难上加难。”

姜柠这才猛然想起原著剧情。她死了之后。女主国破家亡。成为阶下囚。但依旧在流亡途中和旧部联系。培养实力。只是才过了五年，老皇帝死了，新皇登基，南夏微服私讯，大赦天下。女主因此。正式南下，培养势力，同时和南下微服私访的皇上。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相爱，之后女主。和朝廷内鬼里应外合，想要攻打晋国，后来无意中知道，男主竟然是皇上。但女主此刻已经爱上了男主。于是经历过一番生离死别，女主最后选择了帮助男主平反一切谋逆势力。

虽然没有看到结局。但姜柠大体推测，大方向，不会变。反派的计划，应该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这批军火，最后肯定是反派用来谋反用的。他们不只培养自己的实力。还培养其他已经灭国的国家残留部队的实力。让他们掺和进来，蚕食整个晋国，而这后面最大的反派，只是如今的大理寺卿，裴喻。

“父亲若是着实烦恼。不如让女儿前去探查一番。如何？”

姜柠推门而入。倒是吓了九王爷一大跳，姜殊吓得拔出刀来。看到是姜柠才将刀收了回去。

“胡闹，这里有你什么事？回你房间去。”

姜柠不但没有回去，反而关了门，径直走到书房。书桌前。

“父亲担心弟弟去大理寺太过招摇。那女儿去最适合不过。女儿自小长在宫中。不从见过几个人。要不担心被人认出。自然不会被联想到，去探查大理寺这件事。只要父亲。不说女儿的身份便不会暴露。何况咱们国家开明。女子做官不受歧视。只要说是九王府的亲戚。沾亲带故。让人把我当个有九王府撑腰的关系户。不论是探查案件还是接触核心。都不会被过分关注，也不会受到阻拦。如此一举两得，岂不妙哉？还是说父亲不相信女儿的能力？”

九王爷一进府就发现管家和几个眼熟的小厮都不见了。赵姨娘还没等他问出口，便连忙诉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九王爷承认自己对女儿甚少关注。却从未想到女儿居然已经可以独当一面。颇有当年他母亲的风采。如今听到姜柠的这番话。更是。看到了他母亲当年的样子，仿佛去世多年的夫人出现在自眼前一般。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姜殊却坚决反对。这种事情。万一被发现了。可不好解释。虽说我朝开明。女子为官不受歧视，但总归是较少的。何况大理寺一堆男人。若是姜柠受欺负，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是受了欺负，受了委屈，可如何是好？

姜柠倒是没想到，这个弟弟是在关心他。可是落井下石又实在不像。但也是拿捏不准这个弟弟的心思。别只能解释到。

“我竟然是以王府的名义进去，自然就是个关系户。他们最多给我个清闲的职位，把我当个吉祥物放着。反斗是你。若是你去了，顶着九王爷世子。的名头，不就成了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你今天跟这个离得近，明天跟那个不好。传到皇上耳朵里，不就成了你在拉帮结派。找到真凶就算了，若是查不清事情的真相。被皇上知晓了。你这种行为更加坐实了咱们九王府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是不是让爹爹和我站在火上烤。何况你也知道我是女子。大理寺一堆男人。他们若是真想借着我来拉拢九王府。也得顾及这份流言蜚语。是若是跟我走的近了些。这不丢脸，他整个人都要丟进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