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林季往白霖刚才跑的方向去，在教学楼后面的超市见到了白霖，她红着眼睛跟超市的老板说话，校服上都是土渍，林季站在她身边，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白霖像受惊的小猫，先是后退，看清林季后泪珠一颗颗掉，老板搬了两箱饮料给白霖，未等白霖接，林季抢上手；“我帮你。” 二人出了小卖部，往教学楼走。 “怎么不告诉老师？” “嗯？” “我带你去找老师吧，我刚才都看见了。”林季从心底泛起对陆淼的厌意；“陆淼欺负你了。” 林季停住步子，看白霖红彤彤的脸颊；“她还打你了？” 白霖垂着头，良久点了一下。 “这是她们让你买的？”林季气愤的把饮料箱摔在地上，拉起白霖的手腕；“怎么还不告诉老师，你也可以告诉你父母，走！我带你去找老师，我都看见了，我给你证明。” “我不去。”白霖缩回手；“我不去。” “为什么？” “陆淼他们家很厉害，我惹不起。”白霖紧紧抿唇。 “再厉害也不能欺负同学，况且他爸还是干部，怎么可以纵容这种事情！” “我不去！我惹不起。”白霖自己吃力的抱起两箱水，尝试几次也不行，林季接过；“我来吧。” “谢谢。” “是我该谢你，那天在医务室谢谢你照顾我。” “没事，咱们是同学。” “你那天为什么在医务室？哪里不舒服？” “啊？我……我那个……” 林季脸一红，想到班里女生特殊日子都会去医务室，一时尴尬的假装咳嗽。 陈珂年打完球往这条路走，三个人碰上了；“呦！你行啊大学霸，这才开学多久呀！。” “别乱说。”他想到什么似的，又对陈珂年身后的王伟道；“帮我把这箱水替她送去，行吗？” “小意思。” 林季拉着陈珂年走到没人的地方，陈珂年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擦汗；“怎么了？偷偷摸摸的。” 林季欲言又止，还是没说出口。陈珂年倒也不在意，拉着林季去超市扫荡一圈。 回到教室，王伟恰好回来，林季想再谢谢，他迫不及待的开口；“同学们！九班打起来了。” “啊？谁跟谁啊？怎么了？”陈珂年看热闹般道。 “陆淼跟王丽，不知道因为什么事。” “动手了？我最爱看女生打架了。”陈珂年作势要去。 “没有，陆淼想对付一个人还用动手呀，那多跌她陆大女神的架子。”王伟清清嗓子学着陆淼的样子说；“她是咱们班的吗？不是咱们班的为什么总在这？” “然后呢。”陈珂年兴奋问。 “淼淼…我是来找你的呀……”王伟犹如戏精附体，随手抽了一张同桌的面巾纸擦眼睛。 “我让你来找我了吗？”王伟又掐着腰；“老师前几天还说过不让串班逗留，说的就是你呀。” 陈珂年一拍桌子；“这话不多但危害极大。” “可不是，九班现在一听陆淼不跟王丽玩了，都不理她了。”王伟把面巾纸团成球；“他们那伙人小九九太多了。” 傍晚放学，林季迟迟没离校，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口来回走，想了很久还是敲门进去。 林季的成绩在几次的考试中稳居年纪第一，已然成为全校老师的红人，见到是林季，主任十分热情；“有什么事吗？” 林季还是把白天见到的事情说了，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是面对善良的白霖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主任听到这件事后向林季保证一定会严肃对待处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林季这才离开。 刚出门就见陈珂年靠墙上等他，见林季出来，他耸耸肩；“我看你在门口晃了老半天，就……没忍住。” 陈珂年也是走读生，二人并肩出校门，他不禁问；“你也太爱管这种事了，怎么？白霖真跟你有关系呀？” “没有！她帮过我，而且……这种事看见了怎么能就算了，你没看见白霖的样子。” “白霖自己都不说你帮她干什么，她自己都唯唯诺诺的，到头来再把你捅出去怎么办？陆淼可不好惹。她爸有权她姑有钱，她长得还漂亮。你来这学校晚好多事你都不知道，陆淼还跟校外那些混混有联系，有几回校门口因为她聚了两帮人都打起来了。而且这人心思不正，要是她想整你你怎么办？离高考没多久了，你说你惹这事干嘛？” 林季被陈珂年说的动了恻隐之心，可转念想起白霖对自己的照顾，那时候俩人谁也不认识谁，她不也是不嫌弃呕吐物脏，耐心的照顾他吗？林季越发坚定了；“没事。” “唉，不过陆淼也是，白长那张脸了。”陈珂年跟林季在红路灯路口分开，各自回家。 过了几天，中午午休白霖主动来班级找林季，她跟林季去到四楼的空教室。 “怎么了？” “你是不是跟主任说我被陆淼欺负了？” “嗯。” 白霖大力推林季；“你为什么要说！我不是不让你说吗！” “我——”林季带着歉意道；“怎么了？老师没管？” “你想让老师怎么管？你知不知道陆淼他爸爸是谁？你觉得一个高中的教导主任敢把他请到办公室里批评吗？” “可是他说他会处理的。” “我知道你是从农村来的，但是一些基本的人情世故你应该懂吧？” 白霖眉毛拧到一起指着林季；“老师直接问我！如果他真想管，他不是应该去找监控调查吗？为什么还要带着指责的语气找我呢？我该怎么说？我说我们在玩，我不小心摔倒了，陆淼同学扶我，让人误会了。” “你该说实话……” “你别管我了行不行？”白霖吼道；“我这么说完，陆淼觉得我挺懂事，现在也